“.......”
康迪斯:“你不说话!我猜对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二代之间也是有攀比的,像时攸隰这样又帅又有能力的二代,简直就是康迪斯这种咸鱼公子哥的眼中钉,肉中刺!
学校里的女生都被他的外貌迷惑,但只有康迪斯知道时攸隰的真面目肯定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漂亮。
“他们这样说我就算了,连你这样说我!就不能骗我一下吗!你们华人的含蓄友善呢!”
穆以姌本以为这世上没有比官识延更傻白甜的富二代了,她看了一眼在她面前,打算离家出走以示抗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着自己余额的康迪斯,觉得自己真没见识。
“……嗡嗡嗡嗡!”
特莎发短信催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看着在门口撒泼打滚的金发少年,穆以姌仰天地抹了一把脸,说:
“你们这一期的设计登出去了,有人要买你的项链呢。”
“嗯?真的!开多少啊?”康迪斯停下差点把项链当纸巾擦鼻底的手。
穆以姌估算了一下,“如果你的琉璃品相好,3000。”
康迪斯显然是没想到,震惊的瞪大眼,撸起身上那件G家的高定外套把自己脸擦个干净。
穆以姌觉得好笑,“现在还觉得自己不值钱吗?”
康迪斯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个还未镶嵌琉璃珠的项链骨架,语气又不自觉地低落,“可这个是你想到的。”
穆以姌:“我只是提了意见,做出这个设计款式的是你。”
她拿起桌上放着的还未烧制的棒料,“在我看来这个就是你。”
她又拿起学院展示的Vintage项链,上面由琉璃制成的闪耀郁金香在灯光照耀下闪着剔透晶亮的蓝,“这个也是你。”
“在琉璃没浇筑成型之前拿它做镜子估计都没人会要,因为它照不出玻璃的真实,可等它制成漂亮的首饰品工艺品之后,却又能让那么多人愿意为它买单。”
穆以姌指了指康迪斯紧握的项链,淡笑道:“而你已经有一个了。”
“为什么要在还没浇筑成型之前就否认自己?你都还没看到它会形成什么样漂亮的颜色不是吗。”
“.......”
康迪斯挂着鼻涕愣愣地看着穆以姌,女人眼眸带笑,眼底的晶莹比碎开的琉璃更加斑斓。
“我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看你的,我也不能代入你的想法,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你只是现在还找不到自己而已.”
“但它没丢呢,你总会找到的。”
特莎的短信已经变成电话了,穆以姌见面前这个巨婴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满意点头。
伸出两根手指头揪住他干净的衣角把人扫到一边,瞬间溜出教室。
门合上的声音让康迪斯一震,猛地回神跑出去,“冉!你真好!我爱你!I Love you——”
穆以姌听到他跑过来的脚步声警告:“我要去上厕所,别跟着我!”
康迪斯立马停下脚步,收回比出去的爱心,抓着项链愉悦地回教室。
经过课讲桌的时候康迪斯余光瞥过上面的画纸停下脚步,犹豫了几秒,他还是伸手拿出被专业书压在下面的画纸。
那是一张素描人像,画着一个男孩子。
康迪斯一眼就认出男孩身上穿着的侍者服是heaven hell里hell的制服。
明明就是一张画,但木旖冉在作画的样子像是为了找到这个人才画下来的一样,因为康迪斯没见过她找哪个参照的模特。
倒是时不时看到她在刷伦敦的酒吧和会所。
嘶...难道真的是在找这个画上的男孩?
跟刚认识那几天比,康迪斯觉得木旖冉变得有点怪。
变得怪好的。
康迪斯拿手机拍下画纸上的人像,让人去找找,如果找得到的话还能给她一个惊喜嘿嘿!
...
穆以姌照着特莎的消息来到行政办公楼的会议室,却没想到特莎正在给学生开会,看见她来,叫停会议。
“这是你找我要的周末舞会邀请函。”特莎把一个邀请函给她。
穆以姌满头问号地接过,“我什么时候找你要——”
原本要问的话在看到邀请函上面写的特邀嘉宾时立刻闭嘴。
这是一个邀请了英国新锐设计师的交流舞会,甚至有一些名字在未来的五年内会反复出现在时尚界的头条里。
穆以姌两眼偷偷放光,把邀请函塞进裤兜里,“那我先走了。”
特莎冷笑一声,扯住她,“走什么!”
穆以姌被她带着往会议室旁边的教室走,她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些教室是做什么用的,但会议室里的学生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他们两个身上,穆以姌根本不敢乱动,只能跟特莎好姐妹手拉手的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
特莎:“能去哪?木旖冉我看你这周过的真是很逍遥,连自己应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
穆以姌懂了。
这女人一定又要自己去“偶遇”时攸隰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一周,在特莎的要求下,穆以姌可谓层出不穷地碰瓷时攸隰。
比如大前天。
特莎用木旖冉的名义,将时攸隰骗到了教师休息室送文件,本以为会让时攸隰撞见她色香俱全的出浴场面。
她算盘打得极好,唯一没算计到的是,休息室里不仅有浴缸,还有一个更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马、桶。
穆以姌坐着坐着就起不来了,紧急叫停差点按剧情闯进来的时攸隰。
色的场面是没有,香倒是挺“翔”的。
特莎那晚就申请学院把休息室里的厕所拆掉。
第一次黄了还有第二次。
前天。
特莎把穆以姌叫到了学院的小天台,没等人反应,就被特莎直接推下去,直接从近三米高的地方往下摔了 1 米 2。
特莎满意地看着躺在地上交叠的两人,还一边大喊:
“oh my god! 冉你没事吧,你压到谁了!不会把救命恩人给压死了吧!”
正在地咚时攸隰的穆以姌:“……”
她脑海里想起官识延说的救命之恩戏码,又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地躺在她身下,一副任她摆布的时攸隰,穆以姌都快碎了!
生无可恋对时攸隰道:
“不如我们俩换换,我在下面你在上,为了感谢我没撞死你,你来报答我救命之恩。”
“唔,好主意……”
时攸隰维持着动作搂着她腰,透过穆以姌身后看到朝这跑来的特莎。
他扣住穆以姌的后脖颈往下一压,从远处看两个人好似因为撞出火花了在亲密接吻。
只有穆以姌听见少年带笑的那句:
“可这样人设就不对了,姐姐说好的,欲、情、故、纵。”
穆以姌凶神恶煞:“你不是说你很好追的吗!”
少年被她捂着嘴,露在外面的眼睛笑成弯月,长睫有节奏地戳刺她的手掌边。
“那不是对木旖冉。”
没管女人有没有听见,少年立刻状似嫌恶地推开穆以姌,在特莎一副“这你都不上?”的目光下高冷离场。
几次设计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按照时攸隰的猜测,特莎跟她身后的人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
看到特莎又一次展示的男孩被虐待的视频,穆以姌强忍心里腾升的恼意和厌恶,把身为姐姐的心疼和无奈妥协演得真情实感。
特莎锐利地盯着她的神情,“你没时间了,这一周你连时攸隰的手都没摸到!”
穆以姌反驳,“我都地咚他了,你还不满意?”
特莎冷嗤:“我要的是肉咚。”
穆以姌:“…………你究竟是想要我从时攸隰身上得到什么?”
本以为特莎会很直接地告诉她,但女人一反常态,肃脸眯眼。
“你没必要知道,做好你该做的,时攸隰虽然不搭理你,但也没对你出手,看在这份上才让你继续留下,否则你跟你弟弟还能过得这么舒坦?”
特莎扣住她的下巴,接连嘲讽:“住着大公寓享受一份不属于你的生活,当受人敬仰的老师,就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卖肉生活的脱衣女了?!”
“……”
“当你的弟弟真可怜,作为姐姐在外潇洒,作为弟弟却要用生命来为此买单。”
“……”
看着女人沉冷下来的眼神,特莎顽劣调笑:
“有本事,你就带着弟弟跑,我看看你能跑多远,跑不了就给我乖乖办事。”
两个人来到了一扇门前,特莎拧开门把,将人推进去之前对穆以姌说:“周末的舞会,我要看到他身边的女伴是你。”
“咚!”
穆以姌被推了进去,跟正抱着布料直挺挺站着的时攸隰撞了个面对面。
时攸隰动了动站得僵硬的膝盖,声音冷淡:“木老师有事?”
“……”
身后的门缝里没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穆以姌抓了抓头发,无力地拉起个笑:
“那啥,需要试衣模特吗?”
少年缓缓挑眉,不疾不徐地在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腿,寸寸往上。
时攸隰眼眸一暗,低笑道:“行啊。”
“那就脱了吧。”
“……”
……
【此时蹲在时门的地下室监听对话的时司听到这句,反手给了隔壁在跟小白鼠捉迷藏的官识延一巴掌,破口大骂:
“让你给她出谋划策!就你机灵就你机灵!”
东躲西藏的官识延:艹,早知道她会照做,我就多说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