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这个场合,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所以何春燕也只能暂时先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听到漂亮国特使的“劝解”,吴慕言翻了翻眼皮,哼哼唧唧的说道:“想让我们放开封锁,也不是不可以,之前的条件,我们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什么时候答应,这事什么时候再说吧,嗯,反正我们是不着急。”
尼玛,你们是不着急,可瀛洲他们却受不了啊,做为一个岛,经济全指望着外向型的贸易进出口,你们这么干,岂不就是要刨了他们的根儿吗?
于是,漂亮国特使把脸一拉,敲了敲桌子,对吴慕言说道:“你们之前的那个条件,太过于不切实际,还是换点靠谱的来说吧。”
“你们要知道,你们封锁的这条航道,可是一条世界性的经济命脉,你们这是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会给东亚地区的其他国家,带来很大的恐慌,谁知道你们下一个封锁的,会不会是他们?”
“做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我们漂亮国有责任、有义务去保证这条航道的通航安全、去维护自由航行的权利,因此,这件事,必须要解决。”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硬了,担心南唐这群混不吝起了“逆反”心理,他马上又接着说道:“当然,这件事你们确实是占理的一方,适当的让瀛洲方面,给你们做出一定的补偿,还是应该的。”
他还着重的,在“适当”这个单词上,加了一个重音。
面对漂亮国的霸道,吴慕言也很无奈,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吧,我们可以给特使先生一个面子,如果瀛洲方面想解决这件事,那就让他们先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吧!”
漂亮国的总统特使点了点头,至少他对于南唐这个小老弟听话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又把目光看向了瀛洲的代表,瀛洲代表会意,立马出声说道:“嗯,关于这件事,我们愿意公开向南唐方面进行道歉,嗯,对于公主殿下的遭遇,我们也愿意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算是对殿下的一个精神抚慰吧。”
吴慕言斜着眼,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一个事关‘国格、尊严’的事件,你们以为仅仅是空口白话的道个歉就完了?补偿是应该的,你们所谓的这个‘一定’是多少?”
瀛洲代表,踌躇了一下后,这才试探性的说道:“一百万美元吧,不知道贵方意下如何?”
按照瀛洲方面传来的要求,他们已经想着花点钱,去破财免灾了,如果再拖下去,瀛洲真的支撑不住。
瀛洲的石油储备,只有三十天,最低限度可维持一百三十八天,煤炭储备有三十九天,但天然气的储备却只有八天,说句并不夸张的话,只要南唐封锁瀛洲的航道,超过一个星期,瀛洲自己都得崩溃了。
——这是贰贰年的数据,此时的储备应该更少!
就算瀛洲灭了南唐的舰队也没有任何的卵用,南唐在陆地上就能死死的封锁住、瀛洲所必须的能源通道,这就是做为一个岛国的命门所在,同样也是南唐地理位置的优越性。
瀛洲方面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明明南唐当着他们的面,撞毁了一艘他们的海巡船,他们却只能舞舞喳喳的,明明在实力占优的情况下,却不敢主动开战的原因。
后来蓝星兔家的军队,时不时搞一个“围台”、“锁台”,就是针对他们的这一个弱点,进行的一些演练和威慑!
吴慕言听到瀛洲代表的“补偿报价”,突然勃然作色,毫无征兆的,他一抬腿,脱下来一只鞋子,猛然对着瀛洲代表,劈脸砸了过去。
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特么的打发叫花子呢?一百万,我们公主殿下的面子,我们南唐的尊严,就特么的这么不值钱吗?”
“你到现在是不是都没分清大小王啊?现在特么的是你们求着我们,不是我们在求着你们。”
“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你们要么现在就跪下来给老子唱征服,要么咱们就真刀真枪的打一仗,只要你们能把我们灭了,封锁自然就解除了,要是你们觉得没信心打赢我们,那就老老实实的跪下、张嘴、叫爸爸!”
正式场合,在场的人参与的多了,但是在外交会谈中,当场拿鞋底子抽人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真算是开了眼儿了。
由此可见,南唐的行事作风,是多么的混不吝了,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国家、一个政体,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这种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要么就把他们一棍子给打死,要么就只能哄着他们,这也是包括漂亮国在内,所有人都很无奈的一点。
南唐实力不弱,地理环境还好,家里还有蘑菇蛋,想打死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所以也就只能“惯着”他们了。
这也是,南唐在南洋周边如此的折腾,明明所有人都看他们不顺眼,但他们至今还活蹦乱跳、没有被人给干死的真正原因!
——当然,这也有着南唐自己心里有数,最多只在南洋这一片折腾,不会在更大范围内,对漂亮国等主要国际势力形成威胁,不会对他们的霸权形成挑战的因素。
若是像傻大木那样,竟然敢提出不用美元结算石油,或者像卡大佐那样,把蓝星五霸一起得罪个遍,估计南唐就算手里有蘑菇蛋,也不知道早被人家灭了多少回了。
南唐手里的蘑菇蛋再多,还能有蓝星五霸手里的多啊?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以至于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瀛洲代表自然也一样,他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只能被动的用脸,接住了吴慕言砸过来的鞋。
漂亮国总统特使,蓝星兔代办何春燕,还有星岛的代表,瞠目结舌的看着瀛洲代表脸上,那一个很明显的鞋印,有点想笑,可能又觉得有些失礼,一个个憋的老难受了。
等回过神儿来之后,感觉受到了莫大屈辱的瀛洲代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一种想发怒却又不太敢的模样,只能将目光看向了漂亮国特使,用眼神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做为居中斡旋的星岛代表,赶紧起身帮吴慕言把鞋捡回来,顺便安抚他道:“吴外长,息怒,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啊,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咱们这次坐到一起,不就是为了商量、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