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丹尼仔现在的情况,但我想,他现在应该有脉搏、有心跳,只是处于昏迷状态,并没有过世吧?”
听到唐伟东的话,何超琦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她颤抖着嘴唇,强压着激动,带着满心的期许问道:“唐生,您是说,您是说,丹尼这次没有大碍吗?”
唐伟东看着她这副模样,虽说有些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何小姐,有些话,说出来对你可能是一种伤害,但我并不想骗你。”
“丹尼仔这一劫,很难度过。如果一年半之内,他有求生欲,能自己醒过来,那就没有问题。如果,一直醒不过来,那他最多还有不足一年半的寿命。也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明年,三十五岁是他的劫数。”
看到何朝琼的眼神,刹那又暗淡了下来,唐伟东竟然有些替她心疼——该死的包办婚姻呐。忍不住劝慰她道:“何小姐,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丹尼的事,你找谁都没用,与其求神拜佛,还不如找寻几个好医生,效果来的好呢。”
“如果有人说能通过某某方式让他好转,我可以拿全部身家向你保证,那人一定是个骗子。你不要被蒙蔽,不要被人利用你关心则乱,让你上当受骗。”
何朝琼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双目变得无神,愣愣的望着远处。唐伟东的话,对她来说,太残忍了,这令她根本无法接受。
这时,坐在旁边的梅阿芳,脸色有些难堪的看向唐伟东,忍不住问道:“唐生,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唐伟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老子可不是江湖骗子,老子是把你们上辈子的事,借着神棍之名,说出来罢了。你竟然敢怀疑事情的准确性?这简直就是对重生人世的侮辱!
用贾队长的话来说就是:鬼子来之前你们就欺负我,鬼子来了之后你们还欺负我,那鬼子不是特么白来了吗?
不对,不对,入戏太深了,应该是:那老子不是特么白重生了吗?
见唐伟东不说话,梅阿芳纠结了一下,还是再次开口问道:“您当时......,也跟我说过的......”
唐伟东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和丹尼仔不一样,你的事,有迹可循,我提醒你的事,你有没有做过?”
梅阿芳一呆,之前唐伟东给她说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当时有些害怕,时间一长,心思也就淡了,唐伟东提醒她的话,早被抛之脑后了。
想想也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上来就说你四十岁的时候就要死,别说信不信了,没当面抽你,就已经是看在你惹不起的身份、地位上了。
她也是见到唐伟东的话,在丹尼身上应验了,心下这才慌了。于是就以陪同何小姐的名义跟着前来,她其实就是想问问自己的事,再次确认一下。
现在听到唐伟东问起,她坐在那里讷讷说不出话来。
一看她这副模样,唐伟东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心不搭理她吧,看着她妈煞白的脸色,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有些不忍拒绝。
于是就叹了口气对她说道:“阿梅,命是你自己的,一个人也只有一条,在不在意,全凭自觉。别人的意见,也只能起个提醒、参考的作用。”
“有句话叫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好自为之吧!”
梅阿芳默然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唐生,以后我会按时体检的,一旦有什么问题,也好提前根治。”
忽然,她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唐伟东问道:“唐生,我想求您慈悲,指点一下迷津。我的事,应在哪一年,应什么地方。”
这特么,这特么还真把自己当神棍了啊?怎么连大发慈悲都出来了呢?这让唐伟东,一时有些苦笑不得!
难道是自己装的太像了?神棍的人设已经立起来了?
看着面前这位航康的女儿,唐伟东感慨良多,面对她那略带着紧张、害怕等情绪的,复杂神色的面孔,唐伟东有些于心不忍。
神棍就神棍吧,说不定这个人设立起来后,还能对自己的某些所作所为,是一个掩护呢。
万一以后有人怀疑自己起家的过程,说不得这个人设就用上了,到时就可以拿着这事出来忽悠一下啥的。玄学嘛,这个是没法解释的!
想到这里,唐伟东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让你去辉煌演出,你答应了,咱们之间这次的因果就扯上了。也罢,我就破例多说几句吧!”
梅阿芳下意识的站起身来,站到唐伟东身边,一副洗耳恭听、虚心求教的架势,生怕落下一个字!
唐伟东装模作样的打量了她一会,这才煞有介事的开口道:“你这个劫啊,应在三十八岁。如果你在之前就检查出了问题,那么还有度过去的机会。但是,如果你到三十八岁才应劫,那么,你就只剩两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寿命止于四十岁!”
“至于说应在哪里……”说到这里,唐伟东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尴尬,张了张嘴,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梅阿芳的病症是女人独有的,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唐伟东难得的害了一回臊,没好意思直言。
要是梅阿芳自己在,那就无所谓了,关键这不是还有何家千金当面嘛,万一再让人家当成流氓,那唐老板多委屈啊?
到时,顶层圈子里,再流传起来,唐伟东用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去调戏一个女艺人,唐老板的见面还要不要了?
看到唐伟东欲言又止的模样,梅阿芳吓坏了,也急了,也顾不得身份上的差距了,她一把抓住唐伟东的胳膊说道:“唐生,您别吓我好不好,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能撑得住。”
唐伟东尴尬的笑了笑,把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安抚了她一下,干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肌肉,重新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这才开口说道:“阿梅,不要惊慌,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你的病,所应的地方,有些不方便启齿。”
梅阿芳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略一沉吟,就把牙一咬道:“没关系,有什么您就说什么吧!”
“好吧”,这次唐伟东没再跟她磨叽,直接说道:“你的症结会应在宫颈上!”
梅阿芳一愣,接着就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