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镰想起那只金色的大雕,俯冲下来如闪电一样,简直快的离谱。
它还能俯冲下来后再升上去,他不是很懂这种进化方式。
夜枭很惊讶,这只猴头不怕它!
“咕!”
它张开翅膀,彰显的体型更大,嘴里发出一声叫声。
吃饭不喜欢被打扰,想吓跑这只猴子。
“翼展应该有四米左右。”
侯镰计算着这只夜枭的翼展,听着萌萌的叫声,全神贯注。
他可不认为这只夜枭是萌萌的叫,而是驱赶。
夜枭肚子很饿,看着猴子准备走,它很高兴,慢慢收拢翅膀。
“嗖。”
侯镰跨越过距离,夜枭反应极快,挥舞翅膀起飞。
他的手更快,早就察觉到它的动作,一把抓住腿。
“咕咕咕。”
夜枭啼鸣,更用力挥舞翅膀,却怎么也带不起这只猴子!
侯镰一用力,把夜枭抓了下来。
它抬起一只爪子抓住侯镰的手,圆脸上满是警惕。
侯镰裂开猴嘴,把它翅膀末端的翎羽拔出。
疼的夜枭振翅要逃,它又点头去啄,也被侯镰灵活的避开。
扑腾着翅膀, 忍受着翎羽被一根根拔掉的痛苦。
夜枭很后悔, 刚刚就不该贪恋美味的老鼠,应该快点跑。
这只猴子简直混蛋, 把它的毛都给拔了,以后怎么捕猎?
侯镰拔的很开心,忙活一个多小时后,秃顶的夜枭咕咕叫着表达不满。
它翅膀上的毛都被扒光了, 内羽都不剩。
只剩下短短的绒毛, 夜枭试了好几次飞不起来。
侯镰很干脆的把老鼠一脚踹下树。
夜枭不满叫着,那是它的早餐,这只猴子太可恶了。
侯镰递过去精气果实,夜枭闻了闻, 脑袋转圈。
它好像闻过这种味道, 但在那儿就忘记了。
脑子不是很好使。
一口咬住樱桃一样大的果子,仰头吞进嘴里。
瞬间,它瞪大了眼睛, 这种感觉很棒,吃完又朝着猴子叫了两声。
侯镰见状一乐,又拿出一枚相同的果子丢给它。
夜枭再次张嘴咬住,一口吞进肚子里,在树杈上挥舞肉翅,很高兴。
他也很高兴,谁没有个飞天梦呢。
恰好这只夜枭撞在他手里,干脆拔毛留下来养着。
等它成年后, 体型再大点, 应该能带着它起飞吧?
侯镰不是很确定,但看着吃饱打嗝, 昏昏欲睡的夜枭。
显然是未成年, 成年的夜枭羽毛长齐,眉毛也很好看。
这只显然还是亚成年, 眉毛都没长开。
可以试验一番, 反正多一张嘴稍一张嘴的事情而已。
如果能飞, 他探索的步伐会加快很多。
侯镰坐在树杈上睡觉。
没了羽翼只剩下肉翅的夜枭在旁跳来跳去啄他的手。
它要梳理毛发才想起羽毛被这只猴子拔走的事情。
啄的力度不大, 不像是泄愤的攻击,更像是卖萌?
“咕咕咕!”
正在酣睡的夜枭被打了一巴掌, 吓的它挥舞肉翅东张西望。
看着是猴子,它又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
侯镰又给它一巴掌, 夜枭醒了,气的咕咕叫。
把它抓在手里,放进背包外侧夹着,背起就跑。
夜枭看着不断后退的树杈,时而起伏,时而平稳。
大怒,这样它还怎么睡觉!
脑袋转到背后,朝着侯镰的肩膀就啄。
侯镰浑然不在意。
他已经逼近二次进化,毛发下的皮肤有角质化的趋向。
这点不轻不重的啄击, 给他挠痒还差不多。
他就是故意的。
这没毛的鸟,昨晚蹦迪吵的他睡不着。
今天换他蹦迪, 它也别想睡。
夜枭发现挣扎无用,困意又厉害。
懒得再纠缠,闭着眼睛就睡。
很快就适应了高低起伏的颠簸, 慢慢打起鼾声。
侯镰气的够呛,怀疑是不是找错鸟了,这玩意白天睡觉, 晚上活动。
以后真的能当飞天工具鸟来用么?
嫌弃归嫌弃,他也没胆子去招惹那些猛禽偷鸟儿子来当坐骑。
反手给了它一巴掌,叫你蹦迪。
夜枭好气,睡的正香就挨打。
两次过后它决定不忍了,扑腾着肉翅抓住边缘。
看着近在咫尺的猴子后脑勺大喜过望。
脑袋往后扬起就要啄过去。
“砰。”
一根树杈好巧不巧打在它脸上。
夜枭双眼一翻,身体就往后倒,脑袋朝下掉回包里。
侯镰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
在他的触感范围内想玩偷袭,这鸟简直是异想天开。
直到正午,侯镰才停下,喘着粗气看着四周。
心里再次骂起了猩猩。
跑的这么快,闻着空气中比较浓郁的气味, 它们就在附近几公里。
夜枭这会学乖了,睡着一段时间就醒,睡着一段时间就醒。
免得可恶的猴子再打它。
“呜呜呜。”
侯镰把剩下的果核吐出去,准备继续赶路,听到不远处的声音。
是狼。
一匹在嘶吼叼着嘴里的狼崽子摔打,另一匹在夹着尾巴求饶。
他眼前一亮, 狼好啊,狼狗不分家,从小训起,就是狗了。
侯镰想着,飞快朝着那边赶过去。
黑狼正摔打死幼崽,冲着一旁的灰色母狼龇牙低吼。
它堂堂一代黑狼王的纯血后裔,居然会有灰色的后代。
肯定是这匹母狼在外面偷狼,生下这些杂种。
灰狼呜呜求饶着,祂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丈夫发疯亲自杀死它们的孩子。
侯镰落在树杈上,看着这两匹狼的情况。
灰狼的后腿带伤,显然是被黑狼咬的。
再看草地上的灰黑两匹狼崽子的尸体,心里感到可惜。
黑狼龇牙靠近,它很愤怒。
父亲一去不回,它又被新的狼王赶出狼群。
本以为回到小窝能看到老婆跟孩子。
看到那些孩子的毛色,它就想起了那匹夺走它父亲王位的灰狼。
“嗷呜!”
黑狼不甘的仰天狼嚎,它发誓,一定要回去报仇。
一口咬住灰狼老婆的脖子,爪子摁着它的脑袋。
“呜呜。”
灰狼哽咽着求饶,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聚焦逐渐涣散。
身体无力的垂在地上,死不瞑目。
它不明白,往常恩爱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
黑狼松开嘴,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它享受这样的杀戮。
“呜呜。”
地洞里传出哭腔的呜鸣,一个黑色脑袋钻出来,朝着死透的母狼跑去。
嘴里呜呜叫着,体毛纯黑,不带一丝杂色。
黑狼看着这只最像它的儿子,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杀戮的欲望催促它把唯一还在儿子也杀了。
“嗷嗷呜。”
小黑狼抬起脑袋发出哽咽的狼嚎,万分痛苦,它的母亲没了。
一旁的黑狼听着这种哭腔中带着不甘的狼嚎,眼中的父爱顿时散开。
这个儿子留不得,让它长大,以后会要了它的命。
低吼一声,打断小黑狼的哭嚎,箭步窜出,就要咬断它的脖子。
“噗。”
一杆金银长枪从上落下,好巧不巧的掉进地洞里。
“嗷呜。”
黑狼吓的跳开,后脚踩翻小黑狼,抬着头龇牙咧嘴发出低吼。
侯镰一跃而起,抓住树杈末端落在地上,身上肌肉一块块隆起。
“吼。”
他看不下去了,小黑狼多好看啊,你干掉老婆就算了,连它也要杀?
太没有兽性了,这可是你亲儿子,太不称职了,你配得上当父亲?
黑狼后退两步,准备发起进攻,这猴子比它还大,心里很忌惮,然而它并不退缩。
嗜血是它的父亲传承给它的本性,更何况它很自信最后死的是这只猴子。
它可是狼王最纯粹的后代,会败给一只吃香蕉的猴子?
“嗷嗷嗷。”
小黑狼很疼,踉跄后退哀嚎着。
侯镰聚精会神,头一次面对逼近二次进化的动物。
“唰。”
黑狼动了,两个踏步跃起,朝着猴子的脖颈咬。
侯镰反而松了口气,不是进化的四肢就行。
抓住黑狼的前爪,原地转一圈把它丢回去。
“咕咕。”
夜枭吓了一跳,害怕的叫出声。
黑狼落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爬起。
龇着牙围绕猴子转圈,寻找最适合攻击的位置。
侯镰往地洞走了几步,拿起金银长枪。
随便黑狼怎么绕。
黑狼瞅准背后,再次冲出,准备咬住猴子的后腿绊倒他。
一杆长枪反向刺出,它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再咬。
枪尖触地,侯镰双腿用力反向跃起,避开黑狼的扑咬。
夜枭脱离书包,眼看着要滑落下去,它死死的抓住书包。
太吓唬鸟了。
黑狼扭头再次冲出,凌空一跃,瞅准猴子的肚子。
那里是弱项,以它的牙齿,一下子就能咬穿。
侯镰的尾巴缠绕在枪杆上,挥动尾巴。
“砰。”
枪杆打在黑狼的下巴上,它往上飞了半米掉在地上。
侯镰落在地上,握住枪杆摇头。
他一直有练枪法,倒是把尾巴也给利用上了。
黑狼起身龇牙,却是不敢再轻易上前。
两次试探,它的进攻都落败。
这只猴子不好对付,它正寻找机会。
侯镰提着长枪已经攻击过去,枪头闪烁着寒光刺出。
黑狼往后一跳,趴地前身,撅起尾巴冲了出去。
张开布满利齿的嘴,它踏着枪杆发力跃出。
没了这根破棍子,这只猴子还怎么挡!
侯镰嘴角翘起阴谋得逞的笑容,握紧拳头轰出。
“噗。”
黑狼再次被打飞,它恍惚着身体,有些晕,脑袋嗡嗡的。
他抓住金银长枪,双腿发力箭步蹿出,枪头直指黑狼的脑袋。
“嗷嗷。”
黑狼反应很快,错开脑袋,枪头擦着头骨划开,疼的它张嘴哀嚎。
它转身就跑。
侯镰快速扭头,手上推着枪杆,迅速追上。
黑狼很憋屈,现在它连一只猴子都打不过!
一定要强大,跟父亲那样强大,回来找这只死猴子报仇。
侯镰看着速度提上去的黑狼,心一横,握着枪杆末端。
以横扫的方式甩出枪头。
黑狼很自信,它已经听到风在耳边吹的声音。
再跑两步,它就可以自由驰骋在丛林当中。
腰部发力传递出去,后腿扬起准备落下。
再有一步,它就能逃脱这里,寻找食物,伺机复仇。
枪头划破空气扫来。
侯镰跟黑狼的距离超过两米,虽然他在奔跑。
但毕竟是两条腿,赶不上四条腿的黑狼。
“呜。”
枪头扫过,黑狼的加速动作戛然而止,嘴里发出呜咽声。
侯镰握稳长枪,看着它后腿上的伤口,赶忙跟上去补刀。
黑狼忍着后腿的疼痛,前爪狼狈爬起,就要再逃。
“噗。”
肚子的疼痛阻止了它继续奔跑的动作。
枪头扎破黑狼的肚皮,鲜血涌出,牢牢的插在地上。
侯镰避开飞溅的鲜血落在地上拍了拍手。
黑狼挣扎着起身,疼的它再度倒地,扭头弯腰咬住长枪。
往日它那能咬断骨头的利齿,落在长枪上却没用。
无论它用出多大的力气,都咬不穿。
鲜血在流淌,它在撕咬长枪,后腿乱蹬原地转圈。
侯镰从高处跳下,抓着枪杆扎的更深一些,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翘什么后腿,不是找死吗。”
侯镰无语看着挣扎的黑狼,不死算他输。
超强视力与触感配合,形如感应放慢机,将黑狼的动作放慢许多。
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思感,借着视觉跟触感的奇妙反应。
他很轻松的打败了同为逼近二次进化的黑狼。
四处看了眼,找到蹲在树下看着这一幕的小黑狼。
看到猴子走过来,小黑狼晃起尾巴,热情的往前走。
侯镰一喜,是个聪明的小兽,恩怨分明。
就是小腿上毛黏糊糊的,这小狼崽那来那么多口水?
抱起小黑狼,掐开它的嘴。
齿白黑舌,倒是个好品相。
幼齿长全,已经断奶,倒是好养活。
不然他回去得当一回挤奶工,借母牛的牛奶用用。
“嗷。”
小黑狼很不爽脖颈被猴子拎着,奶凶奶凶叫着。
侯镰拍了拍黑财的脑袋,把它放在地上。
黑财晃着尾巴绕着他继续转圈,跟着来到黑狼附近。
它趴地身体,嘴里发出奶凶奶凶的低吼。
将父亲残忍无情的一面全看在眼里,它的内心受到很大的冲击。
已经仇视上了父亲。
如果不是它直接的表现出情绪,黑狼可能也不会杀它吧?
侯镰分析着黑狼家庭伦理剧演变成父子仇杀的逻辑情况。
为什么侯镰用大概呢?
动物的性格非常多元化,总体偏向残忍。
对于电视机前的人类而言确实残忍。
在它们眼里,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必须残忍起来。
否则它们就会被大自然淘汰,成为食物。
有些动物并不一样,它们的残忍是真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