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也不管苏静是什么身份。
直接跳出来胡搅蛮缠,质问道:
“又是你,你个小妖精,勾搭有妇之夫!”
“呸!狗男女。”
“你和他密谋,转移我们的婚内财产,你还有脸了你!”
林月转身面对围观群众,气急败坏地说:
“大家都来看看,这对狗男女!他俩拿着我的钱来开房,这都是证据,我要起诉他们。”
宋绪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此时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静心道好笑,这前妻可真有意思,颠倒是非黑白真有一套。
苏静淡然一笑。
“我是张先生的律师,多说无益,我们法庭上见。”
说罢拉着张一鸣离开,跟这种烂人说话浪费口舌。
……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晚上。
在保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交流会举办的楼层。
大厅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来参加这种交流会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抬眼望去,个个衣着华丽,气度非凡。
西装革履的主持人隆重登场。
“各位,今晚的交流会现在开始……”
最里面的座位是给鉴宝专家,和行业大拿准备的。
正前方都是空地玻璃展柜,射灯和暗光打底,但凡鉴定为真品都会被陈列在这里展览。
此时徐教授身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者,他是酒店的负责人,也是发起这场交流会的人,叶清志,行内人都称他为叶老。
此人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多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即视感,压迫感十足。
徐教授正在给叶老介绍他今晚带来的宝贝,此物正是张一鸣捡漏的古玉。
苏静和张一鸣两人正在向徐教授走去。
徐教授一看是他俩,赶忙招呼过来,给叶老介绍道:
“苏静,我的学生,这位小友是张一鸣,正是他捡漏的这枚玉。”
叶老笑眯眯的搭话:
“苏家的女儿,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伙子也是年轻有为,有点东西,不错。”
在众人说话的功夫,第一件宝贝已经上了展览台。
此物是一名暴发户带来的,有人欠他钱,抵债给他的。
此人叫黄通,海城非常有名的暴发户,行为举止粗俗,与现场西装革履的顽主们格格不入。
黄通搂着一名妖娆的女子,开口道:
“这是欠我钱的人抵给我的,他说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值老鼻子钱了,请各位专家帮忙看看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专家们瞬时来了兴趣,毕竟此物仅存于世少之又少。
大家都仔细观察时,张一鸣启动透视眼一看,一点灵气都没有,根本不是老物件。
几位专家鉴赏完毕,由徐教授出来说话:
“成化斗彩鸡缸杯,如果是真的,价值不用多说。”
在场众人基本都是古玩圈的专业人士,都知道其价值。
“物以稀为贵,留存至今的少之又少,全世界就一个,所以,你认为自己收藏的是这一个么?”
这番话术,懂的人都懂。
黄通也是个半吊子,不懂专业术语是什么意思,徐教授身边的学生开口道:
“老师的意思是,假的,你被骗了。”
说话的人正是聂彬。
黄通顿时怒不可遏:
“敢玩老子,靠。”
说罢直接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感到一阵好笑。
其他宝贝也陆续上台,有真有假,真的被陈列在展台当中,假的被当场销毁。
有人欢喜有人愁。
讲台上传来一阵骚动,众人抬头望去。
聂彬接过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语气高傲地说道:
“差不多了,我今天就拿出我的压轴宝贝,让大家掌掌眼!”
一边说一边指使手下,徐徐展开一幅画卷。
“这画是,出自齐白石老先生之手的松柏高立图!”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各位专家把画团团围住,都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来看。
几位专家研究了好久,最后还是由徐教授开口:
“聂彬你这画的材质,年份,还有画工仿的堪比真迹,要是细节在处理完美一点,便足以以假乱真了。”
聂彬的脸色由青变红,又变白。
他是徐教授的徒弟,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拿出这幅画,打算今天扬名立万,事后送给苏静的爷爷当寿礼,想讨好苏老爷子,让聂苏两家联姻,既彰显了自己的能力,还能抱得美人归,一举两得。
自认为是一件真迹,哪知道是仿品,羞愧难当,对不起他的专业,丢死人了。
聂彬上前拿起工具边要销毁边说道:
“算了,去伪存真,给我拿一把剪刀。”
“别销毁!”
张一鸣边喊聂彬住手,边启动透视眼功能,一览无余,此画内藏乾坤!
聂彬听声望去:
“呵,我当谁呢,不过是个小瘪三,也不瞧瞧这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
专家的徒弟拿着高仿当真品丢人现眼。
聂彬已经够丢脸了,还看见心爱的女人苏静,和张一鸣站在一起,本就怒火中烧在加着嫉妒,如何能忍!
“瞧你这寒酸样,你懂什么是字画吗?”
聂彬趾高气扬地讽刺道。
徐教授皱着眉呵斥道:
“聂彬,怎么说话呢?”
“他一个小瘪三能懂什么,不就是上次运气好,捡个漏,纯是瞎猫碰死耗子。”聂彬不服气地嚷嚷道。
徐教授听他说完,脸上挂不住了,场面一度尴尬。
张一鸣此时已经知道画里藏了什么,也不听聂彬的嘲讽。
开口道:“这幅画可以卖给我吗?”
在场众人都愣住了,短暂的沉寂都发出了爆笑声。
这是在场专家鉴定的假货,他脑子有问题吧,竟然要买下来?
苏静劝说张一鸣:“怎么想的,这幅画是行业顶尖专家鉴定为赝品,必然是假货无疑,你买他也没用啊。”
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觉得此人是个傻子。
林月和宋绪杰也在之中。
“绪杰,你说他是不是跟我离婚,得精神病了?”林月边说边笑的直不起来腰。
“谁知道呢,反正他花的每一分钱,你都有权利追回。”宋绪杰冷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