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伤我!”
忍着剧痛,印奴腾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将插在手臂上的箭杆折断拔出,随即愤怒的看向面前的光头!
“伤你?老子不光伤你,还要弄死你!”刘弘基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朝着印奴嘿嘿一笑,笑容说不上的欠揍!
他以前与印奴没打过什么交道,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几次他的名字,所以,对此人根本没什么惧意。
否则,要是让他知道:跟自己战力差不多的任青就是被眼前这个黑大个一巴掌打成这样,他这时估计也笑不出来了。
“你想杀我?”撕下一块碎布,将流血的手臂简单包扎一下,印奴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嚣张的光头问道。
“废话!怎么,想求饶?”刘弘基见状,更是嚣张无比的扬了扬手中的钢`弩。
这同样是萧家所产,不过与只能单发的袖箭不同,这种弩身上有三根钢弦,可发三矢!刚刚射了一箭,现在还有两箭,他的底气,就源自这剩下的两箭!
虽然,面前这个黑熊精皮糙肉厚,但是自己这箭也不是吃素了,只要准头好一点,杀他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好,很好!”印奴被刘弘基气笑了,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老刘,别大意,这人很厉害!“
山路下的缓坡上,萧寒眼看刘弘基似乎有些托大,不禁也有些焦急,远远的开口提醒。
“放心,没事!”刘弘基咧嘴嘿嘿一笑,刚对着坡上的萧寒比出一个放心的手势,对面的印奴却突然间动了!
“死!”
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爆喝,原本印奴站的位置像是突然爆炸一般,无数雪块碎石乱飞,而他那庞大的身体,更是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直的向着刘弘基撞去!
“小样,等的就是现在!”
不过,印奴快,刘弘基却也不慢!
见那黑大个猛的冲来,那刚刚垂下的钢`弩立刻又对准了他!同时扳机连动,只听“砰砰…”的两声轻鸣,
两支弩`箭便激射而出,箭头刺破空气,向着冲来的印奴面门就射了过去!
作为战场上数次险死还生的老将,刘弘基怎么可能如此轻敌?!刚刚他表现得不屑与随意,只是做给印奴看的,而他等的,则是如今这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铛…铛……”
快,实在是太快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说起来慢,实际上快到萧寒的眼睛都不过来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隐约听到两声金属交鸣,场中的印奴和刘弘基就分了开来。
山风吹着雪花飘摇而下。
刘弘基保持着手提钢`弩的姿势,直直的站在原地,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直到一阵风吹过,他才“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股血箭!
而已经冲到他身后的印奴,手臂上,肩膀上,也再次多了两支箭。
殷红的鲜血顺着箭簇一滴一滴流下,流到洁白的雪地上,在清冷的月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萧寒,你说的没错,这牲口,好生厉害!”捂着胸口,刘弘基艰难的弯腰半跪下去,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
一拳,只一拳,那只拳头,还是提前被箭所伤!
可即使是这样的一拳,就打的他口吐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这要是平常时候挨上这么一拳,恐怕肚子都会被打穿掉吧!
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怪物?当初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
一拳一掌,解决掉了两人,但是印奴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上中了三箭!
左右胳膊各一箭,再加肩膀一箭,每一箭,都是穿透前后!这还是他尽力躲避的结果,要不然,被这种箭射中要害,印奴毫不怀疑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结束了!这次先杀了你们三个!有机会再杀李二!”忍着身上的剧痛,印奴一点一点回过头来,只不过,他对于刚刚还嚣张的刘弘基看都不看,反而径直向着萧寒走去,
他太清楚自己的力量了,经受了自己一拳,刘弘基这时还能站着就已是不易!此人对于自己,再没了半点威胁。
“萧寒!轮到你了…”狞笑着看向萧寒,印奴一步一步向他接近。
与被他废掉的这两个人相比,他最想杀的,依旧是萧寒!因为在他的意识当中,李建成的死,与萧寒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跳下去了!”坡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印奴,萧寒全身都颤抖起来,同时一个劲的往后退去!倒退的身子,在雪地上拖出老长一道痕迹。
印奴盯着萧寒,狞笑着一步一步靠近:“跳下去吧!放心,就算你跳下去,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捡回来,然后割掉你的头颅,将它制作成一枚酒器!”
天知道这时候的人,怎么这么喜欢拿别人的脑袋做酒杯,难道大晚上对着一个骷髅喝酒不瘆得慌?哪怕你拿脑袋做个夜壶,也比酒杯强不是?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谁也不希望别人拿自己的脑袋做成工具使用,于是,萧寒很快话锋一转,又开始服软了。
“大哥!等等!你别杀我!我可以用稀世珍宝换我一条命!真的,很稀有的!”
可惜,印奴对于萧寒的求饶视而不见,依旧缓步向他逼近。
珍宝?他当初在东宫时候,什么珍宝没见过?再说了,用珍宝换一条命?那自己宰了他,珍宝不一样是自己的?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真的!这东西你保证没见过,普天之下,只此一件!”
眼看印奴不为所动,萧寒顿时更加急了,急忙从甲胄后面掏出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向着印奴甩了过去。
“你看看!你以前没见过这东西吧?这叫做火龙珠,只要佩戴在身上,寒暑不惧,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啪……”
圆球脱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正砸在印奴身上,然后,又蹦蹦跳跳的弹到了一边的雪地上。
而印奴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没有任何想要捡起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