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楚千然不悦道。
凌月歌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亲密的挽着她的手,“师父,月儿过来给辰师弟挑选洞府啊,师父你刚才怎么走那么快,都不等等我们”。
她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正眼给过容隐一个眼神,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
容隐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垂下眼眸。
“这座洞府我已经给了容隐居住,你们走吧!”
“师父!”
凌月歌愤愤的瞪着容隐,她不敢生楚千然的气,于是迁怒于他。
“他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洞府啊,这里就让辰夜哥哥住吧”。
楚千然冷下脸,“放肆!为师做决定什么时候由得你置疑了?趁着我没发火,带着他立刻滚!我看峰后有一处小木屋,就让辰夜去住那里吧!”
凌月歌道:“师父!”
辰夜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很难堪,他其实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是两仪宗内的其他人都没有掌门厉害,资源也没有比她更好的,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好了凌师姐,我们走吧!”辰夜抬高了音量,不耐烦道。
凌月歌越说他越觉得难堪,自己灵根这么好,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容隐了?
按照辈分,凌月歌是辰夜的师姐,他那样对她说话,往大了说就是对师姐不敬。
但凌月歌没有要追究的想法,反倒是因为辰夜不高兴了,一举一动都更加小心翼翼,看得楚千然不由得感叹,这他妈也太恋爱脑了。
爱到这么卑微的份上她能说啥,只能尊重并祝福了。
凌月歌带着辰夜去那个木屋了,楚千然看着容隐收拾好,留下一句师父就住隔壁,有什么事尽管过来找她,也离开了。
第二天辰时,无尽峰前早早的立了三个人,分别是凌月歌辰夜还有容隐,楚千然一出门看到他们时还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后被134提醒才知道,这是原主照例教导弟子功法的时间。
披着人家的皮囊,用着人家的术法,楚千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要教他们些什么,索性丢给每人一本剑诀,让他们先好好看看,不懂再问。
凌月歌没有什么修习心法的念头,一直在摸玉,偷偷的看旁边的辰夜,楚千然又不是原主,懒得管她修行不修行,由着她自己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辰夜放下手中的剑诀,叫住了楚千然,说要练习一遍给楚千然看看。
他说这话时,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不自量力的练了一遍给楚千然看,以为会得到她的夸奖,从此楚千然会明白他才是那个可塑之才,更加重视他。
楚千然:“小样,敢在我面前装”。
夺过剑,楚千然当即练了一遍剑法,用实力碾压他。和她比起来,刚才辰夜练出来的就明显不够看了。
放下剑,容隐第一个鼓起掌来,“师父好厉害”。
“这么一套简简单单的剑法都练不好!要你何用!罚你今天去戒律阁领两百杖,不受完罚不许回来,更不许吃饭,明天我会再来检查,如果你还是练不好,就继续罚!”
“师父!”凌月歌第一个跳出来,“两百杖你这不是在为难辰夜哥哥吗?他第一次练剑法,练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嘛!”
“我为难他?徒不教师之过,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正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是一样的!”
“可是师父……”。
楚千然一身白裙,冰冷的像冬天的霜雪,“够了”。
说完,看向辰夜,“你就说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辰夜咬咬牙,“是师父,弟子遵命!”
他拿剑就要往戒律阁的方向走,凌月歌跟在他身后,楚千然没拦着,继续教导下一个弟子容隐。
容隐被刚才楚千然的样子吓到了,剑拿的都不利索,他以为自己也要去戒律阁报道了,结果楚千然摸摸他的头,道:“不错,练的很好”。
“?”
容隐惊呆了,他这比刚才辰夜练的还要差,也能算好吗?
他按下心底的疑问,没有说什么,万一再点说两句楚千然连他一块罚怎么办?
傍晚时分,楚千然登上无尽峰底,这里视野很好,往下一看就能看见下面来来往往路过的弟子和长老,还有各大主峰。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感慨起来,“看啊,134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134:“……”
她还能再不要脸吗?
两仪宗不禁口腹之欲,宗内设有膳堂,方便尚未辟谷弟子,还有一部分爱好吃吃喝喝的弟子享用人间的饭菜。
下了课,众弟子嘻嘻哈哈的走进膳堂,开始排队打饭,聊的正高兴呢,楚千然进来了,原主在宗内很有威严,她一出现膳堂马上安静下来,弟子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这要是去吧,他们又不敢,要是不去难免会被认为不尊重掌门。
楚千然看着他们像了老鼠见了猫一样,吓的饭都不敢吃了,有点纳闷,“至于吗?我看上去很凶吗?”
134看了看她现在这张老态尽显尖酸刻薄的脸,不敢说实话,敷衍过去,“没有啊”。
楚千然拿好餐具跟着去了盐水鸭的橱柜排队,前面的弟子一溜烟赶紧滚到后面,用眼神示意掌门先行。
楚千然也没跟客气,直接就走上去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道:看来凶了点也没什么不好,都不用排队。
她打了盐水鸭,蟹粉狮子头,看了看旁边的几个橱柜又跑去要了点蟹酿橙,糖醋鱼,鲜虾饺。
看得134都开始打趣,“吃那么多不怕胖吗?”
楚千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道:“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又不是我的身体,随便吃!”
辰夜受完两百杖差点爬不起来,还是凌月歌扶着他回的无尽峰。
看着受了重伤的心上人,凌月歌不禁埋怨起了楚千然,“师父这也太过分了,辰夜哥哥你放心,明天我就和师父说,你好好休息,练剑的事不着急”。
辰夜本来还以为凌月歌有多大能耐,总结了下楚千然对凌月歌的态度,他没有把她的话点真,躺到晚上好了点就继续练习今天那套剑法,明天他可不能给楚千然继续责罚自己的机会。
他也的确练的很好,第二天楚千然忍不住犯起难,责罚辰夜要找一个看上去很理所当然的理由,这个理由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最后灵机一动,道:“停!错了,按照剑谱你应该是右脚先着地,怎么换成左脚了呢?”
她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昨天戒律阁的那些人罚的太狠了,严重伤到了自己的右交,他又怎么会换成左脚呢。
“不合格,看来你今天还是得去戒律阁一趟”。
凌月歌急了,“师父,这辰夜哥哥昨天才去过,你今天又让他去,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吗?辰夜哥哥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楚千然相当的冷酷无情:“身为本座的弟子,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那还修哪门子仙,干脆回家算了!”
什么左脚先着地,右脚先着地,辰夜总算是明白了,太清就是在为难他!
辰夜拒绝前往戒律阁领罚,凌月歌又在旁边为他说话,要是原主说不定就算了,但楚千然绝不!
她像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呵呵冷笑,没好气道:“既然你这么心疼他,那就陪他一起去吧”。
说摆,挥手叫了几个侍从出来,把这俩人强行带去了戒律阁。楚千然的侍从境界都元婴了,而凌月歌和辰夜才只有金丹,要拿下他们容易的很。
辰夜和凌月歌被人摁在地上,挨了两百杖,人都爬不起来了,楚千然见状后面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们,毕竟还有半个月就是璇玑秘境开启的日子,万一辰夜和凌月歌因为伤势过重没法参加,岂不是就没有好戏看了。
辰夜不知道她的用意,更摸不透她的想法,日日不敢懈怠的练习剑法,就怕哪一天楚千然又抽风的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