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项庭轩离开后,原主的母亲找了过来,看着花园里巧笑嫣然的楚千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项家跟他们家一向交好,项庭轩这孩子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他们两家在两个孩子出生前就定下了婚约,她原本想着,这会是一桩亲上加亲的好婚事,项夫人是看着她家柔儿长大的,以后定然不会为难于她女儿,婆媳问题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担心,女儿又和项庭轩两情相悦。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项庭轩外出征战一趟,竟然受了那种伤。
柔儿若是嫁给了他,岂不是一生的幸福都没了,可若是不嫁,这传了出去,别人指不定要怎么说他们太傅府呢?
更何况,她估摸着柔儿对项庭轩也不是毫无感情。
“孩子,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庭轩?”沈母一脸严肃。
楚千然眨眨眼,打太极一样把沈母敷衍走了。
她又不是原主,才喜欢那个项庭轩,男人是什么东西?男人只会阻碍自己拔剑的速度。
另一边的赵嘉宁在经过打击之后,又很快重拾起了信心,执行自己的计划——让项庭轩爱上自己,然后再抛弃他,让他感受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个方法还是她在话本子里面学的,回想起话本男主被女主抛弃后郁郁寡欢的模样,赵嘉宁就兴奋得睡不着觉,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项庭轩为自己肝肠寸断的场景。
这个计划前期有点憋屈,毕竟她要不断的讨好攻略项庭轩,让他爱上自己。
赵嘉宁又走上了前世的道路,每天绕在项庭轩面前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作为一个将军,项庭轩非常敏锐,很快就发现了赵嘉宁也是重生者的事实。
面对赵嘉宁一系列的骚操作,项庭轩就是见识过不少的阴谋诡计,此时此刻也着实懵了。
按照一个正常人的脑海里,不是应该恨他报复他的吗?再不济,也应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怎么这赵嘉宁反着来了?
这又是在搞哪出?
前世和赵嘉宁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项庭轩也知道这是个自私自利,又没什么脑子的蠢货。
可如今,他竟然有点看不透她了。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楚千然面无表情的丢给了他一本话本,项庭轩接过,打开一看,话本子里面讲了一个非常恶俗又狗血的故事。
一个千金大小姐被一个穷书生辜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重活一世,大小姐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报复这个让她死不瞑目的渣男。
这个想法非常正常,不正常的是她的报复方式,既不是捅渣男一刀,直接送他下地狱,也不是断了渣男的命根子,让渣男断子绝孙,而是想尽办法攻略渣男,让渣男真的爱上她,等到渣男对自己死心塌地,再也离不开自己后,抛弃了渣男,让渣男痛不欲生的过完这一辈子。
项庭轩:“……”
项庭轩沉默了,这是什么抓马的报复方式,写出这种话本的人怕不是脑子有泡?
“现在你明白赵嘉宁的目的了吧?”
项庭轩点点头,道:“她这是要我爱她,然后再抛弃我,让我体验体验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这脑子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使,这种方法都能够想得出来”。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项庭轩忽然问楚千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换作是我,我肯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整她,然后迷惑她,在她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之时,猝不及防的跳出来,狠狠的打击她!”
“估计现在赵嘉宁把咱们都代入了话本里面的角色,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而我是个恬不知耻,妄图破坏你们感情的绿茶婊,她自己则是象征着正义的复仇使者”。
项庭轩下意识的想否认,真她妈也太荒谬了,后面想想,还真有可能赵嘉宁这个人就是脑子有泡。
“就按你说得这么做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我怎么折腾她”。
“这种事情不如加上我,正好最近无聊”。
项庭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那好,咱们一起折腾她”。
过了几日又到了赵国三年一度的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选秀本着自愿的原则,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可以参加。
原主父母还算不错,舍不得女儿嫁进皇宫给一个老头子当侍妾,也没想让楚千然去参加什么劳子选秀。
项庭轩倒是抓住这个机会,安排了一个女子进去。
那位女子不算最漂亮的,但她的模样和赵帝早死的白月光玉贵妃有七分相似,凭着这一点,那女子成功入选,成了荣宠六宫的玉美人。
后宫里面少不了宫斗,众妃嫔都是人精,斗来斗去谁也占不了上风,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玉美人,她们心知肚明对方只是一个替身,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了嫉妒和不甘的心思。
往日斗来斗去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现在无比团结,心里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搞死这个勾引皇上的小婊砸!
奈何这玉美人平日足不出户,做事也谨慎得不能再谨慎,她们就是想了几百种陷害她的方法都不管用。
下毒也不行,玉美人宫中的人都精明的很,收买不了,她们的人也没办法混入其中。
玉美人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很快成了玉妃,等到她终于取得了狗皇帝的信任后,项庭轩给她发布了一个任务,给狗皇帝下毒。
当然了,下得是那种慢性毒药,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但是身体会慢慢衰弱下去,那种毒药非常罕见,项庭轩是在西域那边偶然发现的,狗皇帝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一个月后,狗皇帝的身体渐渐衰弱下去,一开始只是身体无力,到了后面竟是床都起不来了。整个太医院都拿皇帝的病症无能为力,皇帝疑心是有人要害自己,可是查来查去都查不出什么,他只能听了太医的话,好好的卧床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