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昏迷的这段时间,董卓死了,吕布降了,带来的五百名西凉兵全归皇甫嵩统领。
吕布欲想认刘辩为父。
刘辩不同意,他身为天子怎能认了吕布当儿子,顺势将这块烫手的山芋踹给了昏迷不醒的刘协。
于是吕布单方面认刘协当父亲。
唐妃道:“快去请太医,陈留王还伤着呢!”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将刘协抬到塌上,刘辩让人去请太医院仅剩的杨太医给刘协瞧病。
杨太医来到塌前,先用剪刀颤巍巍剪开刘协的衣服,看到断剑插进去的胸口已经结痂,潦草的用水冲了冲伤口,杨太医转头对吕布说。
“将军将断剑拔出来!”
吕布二话不说,一把就拔了出来,带出了一大滩血迹。
“啊!”处在昏迷之中的刘协瞬间疼的睁开了眼睛,喉咙里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他下意识就是自我反击,一套军体拳冲着面前的将军就呼上去,吕布生生挨了好几下刘协的攻击,还好刘协身体弱,打出来的军体拳威力不大,吕布按捺住心中的火,顺从的站在原地不动。
本以为刘协是战后恐慌症,受到了刺激反应过激了,众人正欲把刘协扶回榻上,谁料刘协像疯了一样,双腿缠住杨太医的腰,一下跳到杨太医的头上,双手掐紧那颗老发葱葱的头颅,顺势往下一趟,抓住杨太医的一只胳膊夹在双腿之间,往后一挺。
“咔嚓。”
杨太医疼的直喊救命!
“救命啊,大公子杀人了!”
“皇上救命呀。”
刘辩看着暴走的弟弟,那张嘴就没合住过。
好在唐妃有武功,上去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刘协,又顺势将他抱到床上去,“陈留王安静些,这是杨太医,是给你来瞧病的!”
“啥?太医,”刘协刚才脑子来不及反应,清醒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受了伤。
刘协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太医你还好吧!”
“谢大公子手下留情,老夫暂时死不了,就是这腰…”杨太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腰,一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刘协就像看着一只怪物。”
“没死就好,”刘协松了一口气。
前世的他身上绝活满满,不仅是军体拳,还会巴西柔术,岛国空手道,以色列马伽术,西班牙卡利武术,有一手出手必中的擒拿术,一旦敌人被锁中,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正因为有这一身绝活,刘协轻易成为闻名中外,令人闻风丧胆的猛虎会会长,负责保护财阀安全,与暗黑势力斗智斗勇,江湖上称他为“暗影K”。
不过刘协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以前他使出十字断头术,哪怕是顶级杀手也难逃一劫,作为暗黑者顶级杀手毒蜂,在刘协使出十字断头术之后,也只有断臂求生这样的下场。只是没想到汉废帝的身体这么孱弱。
十字断头术连个六十岁的杨太医都杀不了,传出去多少没面子,要是让刘协以前的部下知道,肯定嘲笑他,这让他这个大哥还怎么服众。
“弟弟,你这身功夫哪里学来的?”刘辩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疑惑的眼神望向刘协。
“我晚上有梦游的习惯,只要在我睡着的时候接近我,我的中枢神经就控制我的四肢进行自我防卫措施,上次我管家就想给我盖个被子,让我一剑砍死了!”刘协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就是这个借口听起来有点假。
出乎意料的事,他们竟然都信了。
而且信的很彻底。
吕布像神一样看着刘协,一脸崇拜。
“大公子真乃神人矣。”
刘协:“………”
在古代由于科学不发达,把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自然现象全都归结为牛马蛇神,对于刘协这套说法,他们坚定不移的认为是正确的,可信的。
并且达成了一个共识,以后刘协睡觉的时候不能接近他。
刘协与其他人比,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看任何人都是无比尊重,只要他想,他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他不信命,不认命,更别提一些瞎扯的编造出来的传奇事,和一个人玩得开心他就会继续交朋友,也不会为别人模棱两可的话冲散了感情。
至少他认为这种做法很顾及别人的感受。
所以当刘辩说吕布要认他做父亲的时候,他欣然接受,并告诉吕布一句话,“任何时候觉得尴尬都可以单方面结束父子关系。”
吕布心里暖洋洋的,被刘协感动的下定决心死心塌地跟着刘协干。
至少刘协不会因为他认了丁原和董卓两个父亲而嘲笑他,也不会因为他是三姓家奴而嫌弃他。
吕布觉得他找到了归属,是在董卓那里得不到的尊重与认同。
刘辩觉得刘协有些傻,就算收义子,也不能收吕布呀!吕布是谁呀?三姓家奴,在董卓的拉拢下,果断杀了丁原给董卓,成为了他的拜爹礼,之后董卓被唐妃杀了,他又想拜刘辩为父。
刘辩不想收他,把他推给了刘协,看刘协怎么处理。他本意不想让刘协收吕布做儿子,可刘协偏偏就收了吕布。
他心里感到后悔,后悔不早点处决了吕布,这可给刘室血脉抹黑了,早知道就不推给刘协,自己内部消化就好了。
可惜了他一个劲的给刘协使眼色,这货竟然一点也体会不到。
刘协无奈道:“我说你们就别站着不动了,我肩膀还流着血呢!”
是啊!刘协肩膀已经红了一片了,刚才只顾想刘协收吕布的事,却忘了刘协的伤口了。
刘辩命令,“杨太医快给陈留王处理伤口!”
杨太医赶忙用水清洗了伤口,鲜血遇上水立刻开始扩散,本来就是肩膀一处成了血衣,现在可好,整件上衣都染成了血红色。
刘协懵了,冲着杨太医骂道:“就不能先把衣服脱了再给我洗?这洗的衣服上都是血水,况且穿着衣服能洗到伤口吗?”
杨太医被刘协吓了一大跳,唯唯诺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杨太医扶着腰不方便给刘协脱衣服,刘辩身为一国之主,从来都是被人给他脱,哪有他给别人脱的道理。
吕布难为情的摇摇头道:“我作为爷们,不好意思给父亲脱衣服。”
刘协火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伤员自己脱衣服吧!我这手都没劲,动都动不了,我不管,嫂子你得负责。”
唐妃细眉一蹙, 看向刘协娇气道:“怎么是我负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刘协看向唐妃道:“都怪你折断了剑,那剑锋插进我的肩胛骨,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责任!”
这么好的机会刘协怎么能轻易放过。嫂子很美,嫂子的手更是白白的,就像雪花堆积,比雪都白,比玉都纯瑕,反正刘协不管,就是要让唐妃给自己脱衣服,耍赖都要赖上她。
“这…”唐妃犹豫了,转头看了刘辩一眼。
刘辩觉得不就是给弟弟脱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确实因为唐妃的缘故才让刘协受了伤,于情于理是应该帮这个忙,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刘辩点头答应道:“爱妃理应照顾弟弟,抛开受伤的事不谈,长嫂如母,弟弟母妃早甍,爱妃辛苦辛苦,照顾好弟弟!”
唐妃听了这话,也没说不好也没表示同意,还是在犹豫。小女孩的心思也不是这些男人能揣测的,一会想到这里一会想到哪里,总之当着男人的面给别的男人脱衣服多少还不太适应,唐妃觉得这很不合理,刘协肯定借口来占自己的便宜。
执拗不过,唐妃也只好动手给刘协脱衣服。细腻的手触碰到刘协的皮肤,就像电流一样迅速弥漫到刘协的全身,由内及外,刘协感到十分刺激。
唐妃小心的撩开刘协衣服,露出并没有胸肌的胸膛,接着温柔的褪去上衣,整个过程刘协没感到一点点不适,相反他感到十分舒服。
上衣褪尽,刘协还沉醉其中。
杨太医潦草的向刘协的伤口处撒上金疮药,接着又从医箱中拿出一团搅在一起的纱布。
刘协睁开了眼睛,看见杨太医手里的纱布黑乎乎的,看不见一点原来的颜色。
“你就拿这个玩意来给我止血?你懂不懂消毒,你懂不懂医疗常识,亏你还是个大夫。”
刘协冲着杨太医就咆哮着。
杨太医愣在原地,刘协火气怎么这么大,战场上的士兵都是这么止血的,就你刘协特殊。杨太医转念一想,人家到底是皇子,身份尊贵,当然看不上这团黑乎乎的东西。
“敢问大公子消毒是什么东西?”杨太医问道。
刘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没功夫给杨太医普及医疗常识,就朝杨太医吩咐道:“烧盆热水,把纱巾放里面煮一会,消消毒,这才干净。”
杨太医虽然不懂,但也拗不过他,就只好照办。
将纱布放在锅里煮了好一会,捞出来晾冷之后给刘协里三圈外三圈包扎好。
刚处理完伤口,身穿劣质铠甲的士卒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慌慌张张道:“不好了,贾诩反了,西凉铁骑在城内造反了!”
“皇甫嵩呢?”刘协立马反应过来。
皇甫嵩负责镇守城门,城门只要不丢,驻扎在一百里之外的西凉铁骑大军就得不到消息,作乱的只有洛阳城中小股部队。
刘协对皇甫嵩十分信任,历史上皇甫嵩镇压黄巾起义,是一位富有谋略的将军,得知皇甫嵩镇守城门,敌军并未攻克城门,刘协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将众人聚集在一起分配作战任务。
“作战目标只有一个,火速驰援城门,拼尽一切力量支援皇甫嵩,将贾诩郭汜消灭在洛阳城内。”
“吕布你有没有信心劝说西凉兵归顺大汉!”
吕布想了想道:“有信心,父亲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刘协觉得叫父亲是不太好听的,他毕竟才有十六岁,吕布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生也生不出这么老的孩子,必要的时候还得改一下称呼,不能让别人误会了,虽然刘协对这方面看得很开。
一码归一码,他想开了,不代表别人想的开,以后说不定闹出啥误会,改口还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