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点抹匀了,不然腌制不透。”
随着一小撮盐被细细地洒在满是伤口的肚皮上,过言紧咬着牙关发出一声闷哼!
“啊——————!!”
一双手不断地搓着细盐,过言挣扎了两下却是无济于事,只能发出一声声惨叫。
叫喊声在地牢内回荡,凄惨悲烈,长穆却如同置身野外小院,气定神闲地品着上好的浓茶。
一口茶下嘴,长穆眉目一皱:“呸!”
吐出一口茶叶子,看向墨丛:“怎么这么苦?”
“是您让属下泡茶多放些的。”所以他就抓了一大把给放进茶盏里了。
墨丛继续道:“属下记得老将军说过品茶是品香,不可一口闷。”
“不喝了不喝了!”长穆嫌弃地放下茶盏,大抵是山猪吃不来细糠,他这一辈子也品不来茶,还不如一碗白水来的甘甜。
过言的惨叫声持续了一阵,其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多掉进了眼睛里,迫使其频繁地眨着眼睛。
想是过了最疼的时候,过言喊叫得也累了,脑袋无力地歪垂着。
长穆微微抬手,侍卫也停下了手下动作。
“有什么要说的吗?”长穆十指交叉支着下颚,似笑非笑地盯着过言,气氛缓和得仿佛是正交谈的老友。
“呵!”
一声不屑又无力的气笑声传来,过言有些费力地眯眼盯着长穆的脸,冷笑:“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些内卫司的人也就擅长屈打成招,我不过是京城一平头小百姓……”
长穆挑了挑眉,轻笑:“平头小百姓既然认识我是内卫司的人?那可真是不简单。”
意识到说错了话,过言复低头不语,当真是成了哑巴,什么都不愿意说。
长穆依旧保持着耐性:“继续。”
巴掌大的钳子被人拿了上来,用厚木片撬开了过言的嘴,舌头被拉得老长,烤红的细针一一穿透舌头,滋滋作响,一滴血也没流。
不过一刻钟,过言脸颊甚至是牙根处都已经被扎成了豪猪,却依旧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
这不得不让长穆产生了怀疑,此人真的只是一个富商吗?
墨丛也不的不有些佩服过言,沉着脸色说道:“看来是块硬骨头。”
“叫你带的人带来了吗?”此时的长穆显然失去了不少耐性,头一回在一个犯人身上感受到挫败。
墨丛一愣,回过神想了想后才反应过来,算了算时辰,遂道:“应该是带来了。”
“嗯,请进来吧。”
一声令下,很快从拐角处便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一双泛白的绣花鞋,破旧罗裙的女子胆怯地走了进来,其身后半掩半藏的是一个年有六七的小女孩。
母女二人在侍卫的催促下紧张地挪动着步子。
女人名叫杨莲,是过言所娶发妻,小女孩小名叫桂花,是在桂花盛开的季节出生的。
杨莲在看见过言受刑的那一刻,眼里的泪水便是止不住地流,将女儿紧紧护在怀里后捂住了女儿的眼睛。
“看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