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
宁国公夫人摇了摇头:“这锦囊是国公病时给我的,只说务必交到你手中,未曾说是什么东西。”
国公反复叮嘱,想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既如此,她更不能自己打开看,定要交到南羲手中才是。
“好。”南羲并未有当着面打开锦囊的意思,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南羲想里头大概是宁国公留下的什么话。
随即目光轻扫,行露当即会意,将锦囊接下收了起来。
南羲离开宁国公府时已经是下午申时,从正门出来,才上马车便叫行露将锦囊拿了出来。
不出南羲所料,里头的确是是一张信纸,但却只简单的写了悦南茶楼天子号雅阁几个大字。
字迹格外工整,想是宁国公写时缓慢,甚至有停顿时染开的墨点。
“悦南茶楼……”南羲盯着信纸思索着,沉吟片刻后说道:“先不回府了。”
行露自然是能摸出南羲心思的,知晓南羲大抵要做什么,赶紧出言劝阻:“郡主,这虽说是国公夫人给您的,可奴婢心里不安,您若是想去,您要去悦南茶楼不如让奴婢去一趟?”
上回刺杀的事行露可还没忘,城外危机四伏,城中也不见得太平。
要知道,一个想杀你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想方设法出手。
如今除了府中,行露都觉得南羲去哪里都不安全。
行露忧心忡忡,反观南羲倒是云淡风轻,她轻笑温声:“无妨,难得今日身边少了眼睛。”
近来事多,苏辞的人手想是不够,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少了不少。
遂那些府中仅存的,已经被侍卫长凌剑带人打晕软禁起来了。
南羲抬手掀开帘子,柔和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脸颊,晴空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寒意。
今儿难得天晴,早些时候下的雪堆积在路边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可是郡主……”
南羲:“你若实在放不下心,让凌剑布置便是。”
这话顿时将还有话说的行露给堵住了嘴,凌剑行露也是信得过的,但总归是比不得阿江的身手。
一想到阿江,行露眼里不由得惆怅,洛阳那般险地,不知阿江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
————悦南茶楼。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长郡主莫要怪罪。”
茶楼伙计对南羲是点头哈腰,却依旧没有要让南羲进入天字号雅阁的意思。
“既知是长郡主,还不赶紧带路?”
行露语气凌冽,那伙计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毕恭毕敬地解释道:“长郡主,天字号雅阁没有请帖是不能上去的,按照规矩,就算是王爷前来,也是要请帖的。”
“请帖?”南羲蹙眉,她倒是不曾听闻这个规矩,听这伙计的语气如此有底气,这悦南茶楼想必也是不简单的。
不过也是,东家立下的规矩,只要不违反大南律法,身份再高的人也不能强行破了人家的规矩。
以权欺人这种事虽是常有,却总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但南羲不信宁国公不知此事,想到那只锦囊,她道:“行露,拿出来给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