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露瞧着兄妹二人意见不合闹得不欢而散,想说上两句劝慰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看向南沐恒,只见其远凝的目光似乎失去了方向,变得暗淡。
行露作为南羲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就算赞同南沐恒的说法,可其心也是向着南羲的,对着南沐恒福身一礼,追随而去。
屋内,行露敲门进来时,南羲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双有些愣神的目光落在半开的窗棂。
“天冷,郡主怎的还贪凉吹风?”知道南羲在气头上,行露也不敢直言,说罢也只是默默地伸手去关了窗。
随着窗户被关上,呼在南羲脸上的冷风瞬止,麻木的脸颊在屋里火炉燃烧声中渐渐回暖。
好一会儿南羲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站在身侧一脸关怀的行露,又环视了一周,问:“甘棠怎的没进来?”
她还有很多话要问。
“想是在外头候着,奴婢这就去叫来。”
行露说罢又实在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郡主,郡王他……”
“我知道。”
南羲当即打断了行露后话,她自然知道二哥哥是为了她好,处理掉也是怕她见了害怕。
可是她不想再是一个被人护在怀里的小丫头,她能独当一面,能为了洛阳做一些事。
“再去把府里看守的侍卫都叫来。”
究竟是什么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把人头带进来?她不信府里的人一点察觉都没有!
若是那人有这样的本事,便是可以直接潜进府里杀了她的。
行露:“郡主可是要查问?”
“嗯。”
见此,行露解释道:“甘棠说郡王已经查了,是府里的一个侍卫被人买通了,其家人在三日前便消失在了京中,那侍卫被发现时意图逃跑,被围困之时拔刀自戕了。”
“好,好,好。”
南羲紧紧抓着案角,骨节捏得发白,咬牙咽下一口气后才道:“去,请摄政王来一趟。”
“郡主!”
行露不知道南羲究竟要做什么,还是劝慰道:“郡主切不可冲动,万事三思。”
“去。”
行露离去后,南羲在采苹的伺候下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行露还没有回来,反倒是甘棠把桂花给绑了,就跪在正堂。
“甘棠绑她作甚?”南羲有些奇怪,还是打算去瞧一瞧。
采苹:“奴婢也不清楚,听莹月姐姐说,是发现甘棠姐姐在桂花柜子里头发现了一把匕首。”
“匕首?”
南羲诧异,莫非这桂花是刺客?
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怎会是刺客?想必是自己留着防身的,但事事无绝对。
想到什么,南羲停了步子,道:“让甘棠把人带进来,你到时在外头守着,别叫人听了墙角。”
虽然甘棠在南羲眼里是毛躁了些,但有时也是最聪慧不过的,定然是甘棠发现了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
采苹福身离去,很快甘棠便提溜着瘦弱的桂花进了屋来,将人往地上一扔,桂花疼得发出一声嗯哼,被绑住手脚硬是爬不起来!
在甘棠的右手中,还拿着用手绢包住的东西,南羲想其中大抵是采苹所提到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