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瞧瞧曲姑娘。”
行露对黄黛云温和一笑,目光转到曲有仪的身上,“曲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我无事的,姑娘替我向长郡主问安。”曲有仪是个端庄温婉女子,说起话来如潺潺溪水一样好听。
黄黛云见这里似乎没自己什么事,倒也松了口气,瞧着行露对曲有仪的关心模样,一种忽视感油然而生。
这时,平娘不着痕迹地靠近黄黛云,拉了拉自家姑娘的衣袖,不停地使眼色。
黄黛云一脸狐疑,往曲有仪和行露身上瞧瞧,还是跟着平娘出了内屋。
“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黄黛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内屋,就怕里头出什么事,对平娘态度也不大好。
自家姑娘什么脾气德行,平娘早就习以为常,“姑娘可知这长郡主身边的人为什么特地来瞧这曲姑娘?”
平娘特地卖了个关子,黄黛云一听,顿时起了兴趣,“你这丫头知道些什么?”
“快快说来!”黄黛云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语气都变得急切起来。
“那是因为这曲姑娘马上就要成为公主嫁到漠北当阳王妃了。”
平娘将自己所听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黄黛云本还奇怪平娘怎么知道曲有仪能当公主,原来是偷听了长郡主丫头说话。
眼底一抹嫉闪过,更多的是愤恨,要知道这名额本该是她的。
平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幸灾乐祸道:“奴婢听说阳王暴戾无常,好几任王妃都不得善终。”
“你懂什么?”黄黛云白了平娘一眼,“眼皮子浅的东西,陛下亲封的公主,能和那些人一样?阳王再厉害,也不敢对陛下亲封的公主不敬。”
平娘被说得一愣,低下头来,“是奴婢没想到这层。”
看来自家姑娘这是要生气了,平娘自然不敢再多说,只求着姑娘不要拿她撒气。
“这贱人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黄黛云越想越气,心口起伏不定。
“早知道今儿就该真淹死了这贱人!”因曲有仪和林家青梅竹马,所以她只是想小惩曲有仪一回。
平娘咬了咬唇,忽地眼前一亮,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黄黛云,“姑娘不如想个法子让曲姑娘身败名裂,这样的女人,阳王也不会要。”
二人还计划着,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被要送行露二人出去的竹绣给听了清楚。
只隔着一道门,声音又能小到哪里去?
行露和甘棠皆是面露尴尬,行露看向竹绣低声细语,“我们还是从后门走吧。”
听着行露说话的声音,竹绣这才把捏紧的拳头给松开。
将二人从后门送出,行露对着竹绣询问:“这虽说不关我事,姑娘可要我知会我家郡主?”
竹绣诧异之余思索着什么,还是摇了摇头:“这事还请姑娘就当不曾听说过。”
毕竟无缘无故的,还是不要多劳烦他人。
目的已经达到了,行露福身:“既然如此,那我们告辞了。”
竹绣福身回礼,目送着二人离开后才急匆匆地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