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丽嫔齐氏进了冷宫,日子过得艰难,先帝那些疯了的费妃嫔,还能有馊菜馊饭填饱肚子,而齐氏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又到了送饭的时辰,冷宫外头,淑皇贵妃身边的壶眉提着食盒走来,守门的侍卫见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壶眉姑姑。
“齐氏如何了?”壶眉问道。
侍卫回话:“齐氏已经饿了有两天了,按照姑姑的吩咐,谁也没有给齐氏一点吃食,加上挨了打,今儿一天都没起来。”
听到这个答复,壶眉也满意,赏了银子给了两个侍卫,便叫侍卫开门放她进去。
冷宫里的疯女人居多,为了安全起见,壶眉身边也跟着侍卫。
到了齐氏所居的屋外,屋门紧闭,里头还上了锁,壶眉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娘娘,奴婢来看您了。”
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响动,许是没有听见,壶眉又敲了敲门,对里头唤了两声。
良久后,才听到穿鞋的声音。
齐氏打开了房门,一见到壶眉,原本失神的目光恢复了神采,“壶眉,你怎么来了?是皇贵妃娘娘要接本宫出去了吗?”
仅仅待了两日,无人伺候更衣,无人伺候饮食,饿的头昏眼花,还挨了打,头成乱鸡窝,脸上的青紫犹如乱点的胭脂。
齐氏在家中便是享受富贵的,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虐待。
“娘娘怎成如今这模样了?”壶眉关心着,见齐氏已经泣不成声,她只得扶着虚弱的齐氏进屋,在一张破旧的木桌边落座。
在齐氏擦眼泪时,壶眉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接着笑道:“娘娘,您如今是庶人,奴婢也不敢给你带什么东西来,只能给你带了一些饭菜,都是贵妃娘娘小厨房做的,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说着便将手里的食盒打开,里头精致可口的菜肴一道道的端了出来。
齐氏见了,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对着饭菜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
吃饱喝足,齐氏开始向壶眉诉说委屈,“月妃那个贱人!不仅让人不许给本宫吃食,还让那些疯女人殴打本宫!本宫都到了冷宫了,那贱人还不放过本宫,一心想置本宫于死地。”
“月妃也太大胆了些!”壶眉一脸正色,随即又带着些疑问开口:“娘娘怎么确定是月妃指使的?奴婢倒是觉得月妃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她一个宫女出身……”
“就是那贱人!”齐氏十分肯定地开口,“本宫昨日夜里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想拿自己身上唯一的镯子找侍卫换吃的,本宫亲眼从门缝里看见两个侍卫在外头数银子,说什么月妃娘娘出手大方!本宫一喊,他们就开门对本宫拳打脚踢!”
说到激动时,齐氏抓住壶眉的手:“壶眉!你帮本宫去求皇贵妃娘娘,让皇贵妃娘娘救本宫出去!”
“娘娘,月妃得陛下偏袒,连皇贵妃娘娘都管不住她,奴婢今日来,是皇贵妃娘娘让奴婢给娘娘带些话来。”
壶眉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说道:“听陛下身边伺候的小卫子说,月妃娘娘向陛下吹了些枕边风,要把齐家贬出京去,陛下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