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时,陆杳边想着对策,又看着眼前这一同用饭的狗男人,心里就觉得,长公主之所以针对她,多半是受了这厮的牵连。
陆杳道:“相爷真要把我交出去吗,那不就白忙活一场把我带回来了。”
苏槐道:“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有机会把你的同伙召回来顶替你。”
陆杳道:“要不相爷去与长公主说说情,我觉得长公主一定会给相爷几分薄面。”
她想,这奸佞要是跟长公主凑一堆的话,臭味相投,又恶人自有恶人磨,世界都跟着清静和平不少。
苏槐看她道:“我去给你说情?我还是今晚就把你交出去吧。”
陆杳道:“那不然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苏槐难得流露出一丝诧异:“你处处找死你居然还不想死?”
陆杳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讽刺,道:“我都还没来得及跟相爷多在一起,当然不想死。”
苏槐道:“那别回宫了,以后就留在这里,天天跟我在一起。”
陆杳一脸郑重道:“不行,距离产生美,天天这样相处,要不了几天相爷就会腻了,同样得弄死我。”
苏槐道:“你一天不骗我皮痒吗?”
陆杳道:“我肯定是认真的。”
苏槐道:“你要是骗我,天打雷劈。”
陆杳默了默,道:“行吧。”
大不了以后打雷天她就待在屋里不出门好了。
苏槐道:“下次打雷的时候你就给我上屋顶去,看看雷劈不劈死你。”
陆杳道:“那相爷打算怎么让我活到下次?”
苏槐温声道:“打算先抽一顿,抽不死再说。”
陆杳:“……”
她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找个由头名正言顺地抽她一顿是吧,那定然是要抽得皮开肉绽,才能以新伤掩盖住旧伤。
到时候便是长公主发现了她的伤,那也是她惹怒了相爷被抽出来的。
听起来是不错,反正挨抽的又不是他。
这畜生确定不是想玩死她吗?
陆杳叹道:“本来我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要是再挨相爷一顿抽,还能剩得下几口气?”
苏槐道:“那就把你同伙找回来,让她去受死。”
陆杳想了想,是得找机会让姬无瑕回来一趟。不过得小心,不能让她跟奸佞碰面。
翌日一早,苏槐起身更衣要去早朝,他走的时候陆杳仍还在闭眼熟睡。
等他前脚一走,陆杳随后便醒了过来,动作轻缓地起身,出房门到院子里看看。
早朝时间,苏槐肯定不能去而复返,陆杳便拿出自己的玉骨箫,站在屋檐下悠悠吹奏起来。
随之某个方向从远处传来一声绵长的鹰啸。
陆杳便回房去等,没过半个时辰,姬无瑕就摸来了。
彼时她一脚踏进房间,抬眼就看见陆杳靠躺在床上,连忙又退出房门口仔细瞧了一眼,道:“杳儿,这是奸贼的院子没错吧?”
不等陆杳回答,她又道:“这是奸贼的卧房没错吧,你怎么会躺在他的床上?”
姬无瑕一脸严肃,快步走到床边来,她此刻脑思维是十分活跃,联想也非常丰富,凝重道:“莫非他抓你做他的禁丨脔?”
陆杳:“……”
姬无瑕一拍大腿,非常气愤:“我就说昨天他把你困房里关起门来很不对劲!”
说着就看了看陆杳的脸色,再道:“才过两天,看看你给他掏空成什么样子!那王八羔子!”
从姬无瑕进房来,陆杳一句话都没机会说。
她什么都不用说,姬无瑕就能自行脑补出一场劲爆的伦理大戏。
等姬无瑕骂完奸佞的祖宗十九代以后,再问陆杳:“杳儿,你怎么都不吭声?”
陆杳终于才开口道:“你都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姬无瑕气得又骂了苏槐一顿。
陆杳听得分外受用,然后才道:“我这一身伤,他能怎么掏我?”
姬无瑕愣了愣,道:“你受伤了?”
陆杳撩起衣角给她看,她神色不由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