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兮妍坐直了身子,认真地道:“是的。这几天,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也和他说清楚了。在这件事上,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我不和他结婚了,我们结束了。”
常横岩凝着眉,良久才又开了口:“既然你都考虑清楚了,就照你说得办吧。”
“横岩!”朱婉笛又愤怒又极其不理解的惊叫出声:“你也同意她不和羡卿结婚了?你就这么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都考虑清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常横岩很平静:“感情、婚姻这种事,强迫不来。并不是说对方人不错、家世不错、事业不错,就一定要喜欢对方和对方结婚的。归根究底,还是要自己真心喜欢、愿意才最合适。”
朱婉笛被这父女俩气得头都开始疼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常横岩问常兮妍。
“专心搞事业呗。”常兮妍早就想好了。
“感情的事呢?”常横岩又问。
“随缘吧。什么时候碰到真心喜欢的了,想结婚了,再说。”
常横岩没再说话,朱婉笛却在心里嗤之以鼻。
……
周末。
任霁去找韩曜做催眠治疗,顺便跟韩曜说了常兮妍已经回家的事了。
常兮妍回家的当天,韩曜就从同学和朋友那听到了一点消息。
大家都在传,常兮妍主动去和陶母道歉,被陶母泼了一身的咖啡,还甩了她几耳光,把她赶了出来。她和陶羡卿彻底的结束了。
但至于常兮妍和陶母道什么歉了,有两种不同的说法。
有人说,常兮妍后悔逃婚了,想和陶羡卿重修于好,再次举办婚礼,被陶母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不准她再靠近陶羡卿和陶家半步。
也有人说,常兮妍是为逃婚的事跟陶母道歉的,但她并不后悔逃婚了,要和陶羡卿分手。
孰真孰假,韩曜也分不清楚。
他更在意的是,常兮妍被陶母泼了咖啡、甩了耳光的事。
常兮妍多骄傲、活得多受宠爱的一个人,被人泼了咖啡、甩了耳光,她得多委屈、多难受啊。
“她去找陶羡卿的母亲,真的被对方泼了咖啡、甩了耳光?”韩曜问任霁。
“泼了咖啡是真,但没听说被甩了耳光。”任霁道:“她要和陶羡卿分手,陶母因为对她逃婚的事耿耿于怀,泼了她咖啡。”
韩曜眼里的心疼并没有因此少多少。
“她逃婚后的这段日子都住在哪?生活得好吗?”
任霁想到他魂穿成OM1的那次,一睁眼就看到常兮妍翘着二郎腿在吃蛋糕,还数落OM1做得蛋糕不好吃。
“住在哪不知道,但应该生活得不差。”
“你怎么知道她生活得不差?”韩曜狐疑地看向他。
“我也是听风跃的人说的。她又没少块肉,又没少根头发,也没变得消瘦,肯定是生活得不差了。”
这话韩曜就不爱听了。
“只有少块肉、变得消瘦了,才算生活得差吗?她这段日子,内心一点很煎熬,不然她就不会藏了五天,不让任何人找到她了。”
任霁懒得就无关紧要的人和他争:“你这么在意她,直接问她好了,为什么要从我这里获得和她有关的二手消息?”
韩曜:“……”
任霁已经在躺椅上躺好了,还闭上了眼:“开始工作吧。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你才养得起她。”
韩曜:“……”
总算说了半句人话。
韩曜很快又意识到了不对劲:“我什么时候说要养她了?我和她……”
“快点工作。”任霁疏懒地打断他:“你给我的收费里可没包括你和我闲聊的时间。”
他还想早点和勤勤见面呢。
韩曜:“……”
任霁在韩曜的催眠下很快就进入了熟睡状态。
等他的意识再次清明,他睁开眼时,他就魂穿成了OM1,在勤勤家了。
只是,勤勤在哪?
家里没人啊。
咦?他手下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软软的?
任霁低头一瞧,入眼就是一双白皙到泛着冷白光的腿。
勤勤趴在沙发上,穿着长袖和到大腿的短裤,似乎在享受OM1的按摩服务。
任霁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长腿,余光瞟到堪堪遮住臀部的短裤,脸都红了。
“OM1,怎么了?继续按啊。”云漾侧着脑袋催促。
任霁撇开视线,目光在沙发上梭巡了一圈,发现了一条薄毯。
他扯过薄毯,盖住了云漾的大长腿,这才不轻不重的继续给云漾按摩。
云漾侧着脑袋枕在手臂上,意味深长地看他:“懒懒。”
“你挺厉害的,连按摩这种功能都给OM1研发了。”任霁手上的力度不停,真心地道。
“你也很厉害啊,连按摩都会,还按得不错。”云漾说得也是真心话。
只不过他们彼此听着对方的话,都没听出来是真心话。
“懒懒,你会的东西很多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云漾道。
“我不会的东西应该也挺多的,但是如果你让我举例,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你就自己去发现吧。”
云漾不再说话,扭回脑袋,闭着眼,享受懒懒的按摩。
女孩娇软纤细的身体就在眼前,任霁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马。
他感觉他的脸在发烫,手也在发烫。
幸好OM1是没有触觉的,除了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要是他能感受到勤勤光滑细腻的肌肤,估计他会发疯。
他现在还有理智,能一边按摩一边强迫自己去想数学题,让自己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下的身体上。
等给勤勤按摩完,他已经想出了好几道数学题的至少两种解答步骤了。
云漾分外满意地坐起了身:“按得挺好的,比OM1按得还舒服。懒懒,在厨艺和按摩这点上,你真不错。”
任霁早已后背都是汗了。
听到云漾的话,他无言以对。
他的“真不错”,只限定在厨艺和按摩这两方面?
任霁缓过气来后,想起了他这次来最重要的事。
那张手绘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既然他以任霁的身份从勤勤这要不到答案,不如换个身份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