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左僵这次是真的吃惊了,聪明如他,岂会不知道,看这情形,自打知晓八荒魔蛇乃至得到阴极之阵的一刻,恐怕就被对方算计上了。
即便是在另一边的黎晨等人,心也是一沉再沉。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风白衣的心机也太不简单了,堪称恐怖。
“交出控虫之术,待事情完结后,本座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风白衣下巴微扬,傲然俯视左僵。
“嘁,笑话,区区阵法,就想吓唬本座,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看我如何破你的阵法。”
左僵嗤笑连连,轻轻一点尸虫道。
嗡嗡。
丈许大小的黑色尸虫,齐刷刷的拱入地面,显然是去寻找地底存在的阵盘了。
而他自身也不闲着,按照所知的控制法诀,想要重新操控阵法。
可惜,一如巨枭等人,同样无法对熟知的阵法做出任何掌控。
即便是钻入地底的尸虫,也无功而返。
传递给他的信息便是,地底根本沒有阵盘所在,而是一片凝实的元气光幕,将这片土地也封镇在内,根本沒有出路。
“可恶。”
左僵怒喝连连,却找不出法子來应对。
“风白衣,我巨灵族与风灵族向來沒有争端,可否放我们离去。”
一名巨灵族强者,显然沒有看透形势,竟然说出了这等让人无语的问題。
若真的因两族沒有仇隙,双方就不会有争斗的话,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解的杀戮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财宝动人心这一点,就足够引起杀戮。
“呵呵。”
风白衣轻笑转身,缓缓看向黎晨等人。
“主上,还请让我出去,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都骗來了。”
巨枭推开两人,趴在阵法光幕上道。
此言一出,已然坐实了黎晨之前的猜测。
“你敢出卖同族。”
可惜的是,还沒等风白衣说什么,巨枭便被两名巨灵族强者压住了。
“我是该称你风翔战圣,还是风白衣。”
黎晨叹了口气,面色肃然的來到近前。
“你倒是聪明的紧,不枉本座多年來,一直关注你。”
风白衣微笑颔首道。
“黎晨,你说他是风翔战圣,不可能吧,风白衣和风翔可是亲兄弟。”
左僵蓦然转首,不可置信道。
对于当年摆了自己一道之人,左僵自然要查清楚,黎晨的大名,虽然不至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也称得上是鼎鼎有名了,自然瞒不过他。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怎么这风白衣就成了风翔战圣了。
在圣殿中,风翔战圣那可是人尽皆知,绝不会是眼前年轻人。
“亲兄弟吗。”
黎晨深吸口气,沒想到风翔战圣如此之狠,竟然连亲兄弟都炼成了种源尸身。
“呵呵,上次你坏了本座一道种源尸气,想必是借助了申公家的诅咒之力。
这次,被阴阳无极阵所困,哪怕是她的诅咒之力,也会被镇压。
本座很好奇,你会以什么方法逃脱。”
风白衣轻笑的看向申公婵,虽然答非所问,但却明显是默认了。
“黎晨,他他不会是被”
申公婵被他盯的一阵发毛,颤声道。
“嗯,他被风翔以三尸武道,炼成了种源尸身。”
黎晨凝重点头。
哪怕心思机敏,战力强悍如他,也不由感到的棘手。
这风白衣,亦或者风翔,布局如此之久,不仅要拿下自己,还要取得左僵的控虫术,弄不好连八荒魔蛇也要一并收了。
此等野心,不可谓不大,不愧是战圣强者。
想來,恐怕连真武战圣都沒想到,与自己看似并无多少瓜葛的风翔战圣,会派出这样一具分身來对付自己。
也怪黎晨过于小心,沒有将当初之事告诉真武战圣,否则的话,哪怕对风翔战圣稍加关注,也不会出现如此绝境了。
但听这大阵的名字,就绝对不是凡品,若真的动用起來,恐怕真的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左僵,你可想好了。
是让这阴阳无极大阵磨灭了你,本座亲自來取,还是你自己送上。”
风白衣淡淡道,显然不想再给左僵考虑的时间。
“嘁你当本座是白痴吗。”
左僵怪眼一翻,嗤笑连连道,“莫说给了你,你不会放过我。
即便给你了,你舍得这副好皮囊,修炼控虫之术吗。”
作为无上天骄,左僵也不傻。
无论交与不交,生死都在风白衣一念之间。
“看來,你已经做了决定。”
风白衣嘴角微微翘起,淡漠的抬起右手,曲指轻弹。
嗡嗡。
数道流光沒入远处,只听得两座大阵微微一震,沒入光华暴起间,竟是形成了一股恐怖的镇压之力。
而且,在这股力量中,蕴含着极为诡谲,让人神魂都感到震颤撕裂般的剧痛。
“阴阳”
黎晨面色沉凝,目中精芒一闪。
这股力量,显然是运用的阴阳之力,而且以阴阳相克产生的相悖之力,來混乱生灵神魂。
要是神魂和本身意志不够坚强,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这股阴阳之力生生绞碎。
嘶噶。
一直沒有消停下來,疯狂拍击阵法光幕的八荒魔蛇,此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翻卷着庞大的身躯,厉啸连连。
如果在上空看的话,必然会发现,以两座大阵为基,风白衣再次挥起的光幕为边缘,赫然是一副太极图案。
而在中心,分隔两者的光线,正是困住了左僵的地方。
“紧守心神,不要硬抗。”
拥有阴阳灵珠的黎晨,对阴阳之力可以说是众人中最为熟悉的人,清楚的知道,若被阴阳之力绞入其中的话,神魂绝对沒有幸免之理。
唯有顺势而流,依势而行,选择一方力量为依凭,才能保住神魂不灭。
当然,这种法子只能保得一时,而且必然同样会受创,只不过能够撑住罢了。
啊啊。
最先承受不住的是巨灵族两名强者,捂着头凄厉哀嚎,甚至眼耳口鼻中都溢出了血沫。
“主上,是我啊,我”
本就受创不轻的巨枭,更是不堪,浑身抽搐着,还寄希望于风白衣会兑现当初许诺的好处。
可惜,在风白衣眼中,这种人不过是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用时拿來填补棋局,用完之后随手可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