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乌带立刻说道:“太师请指点我,该如何整死这完颜秉德?若能达到目的,我一定好好酬谢你。”
他指了指里屋又说道:“那个贱人,太可恶了,虽然长的绝美,但我觉得把她弄到你的床上你也不会高兴的,我会另外找美女给你送来。”
宇文虚中立刻板着脸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把你当兄弟一样才愿意帮你,可不是为了贪图你孝敬我的美色,老夫如果想要女人,哪里需要你帮忙?”
完颜乌带很是尴尬,连声告罪说道:“我这不是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来酬谢你老吗,金银珠宝您又看不上,又太俗气了,我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臭娘们。
她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人品实在太差。”
宇文虚中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要再扯这些我就不帮你了。”
完颜乌带赶紧赔罪说道:“好,那我欠太师一个人情,以后太师有什么差遣尽管说,万死不辞。”
宇文虚中这才点头,接着说道:“我接到密报,说完颜秉德跟完颜宗本的门客萧玉走得很近。
而完颜宗本是怎么死的,坊间有不少传言,当然其中有一些传言其实是真的,你应该清楚。好好把这萧玉找来晓以厉害,或许能够找到一些完颜秉德图谋不轨的证据。”
完颜乌带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第二天,完颜乌带又在家中设宴,单独宴请了萧玉。
这萧玉是完颜宗本的门客,为人圆滑乖巧,得到完颜宗本的推荐入朝为官,成为尚书省令史。
现在被完颜乌带单独请到家中赴宴,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是祸是福。
尤其是到了内宅才发现,只有完颜乌带一个人跟他喝酒,更是心中不安,一直小心谨慎的想试探完颜乌带,叫他来喝酒所为何故?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完颜乌带才对萧玉说道:“我听说你跟完颜秉德你们俩走得很近,似乎准备密谋造反,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劝你还是早点打消念头。”
一句话便把萧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起身跪在地上磕头,大喊冤枉。
完颜乌带冷笑说道:“是不是冤枉你说了不算。反正已经有人准备到皇帝那里告发你和完颜秉德了。
我倒是可以替你说句好话,可我为什么要替你说好话呢?再说了,完颜秉德这厮不把我放在眼中,故意到处宣扬我妻子的丑事,害得我颜面无存,我一定会找他不痛快的。
你居然跟他一起谋反,我要对付他自然就顾不得你了,还请你能够谅解。”
萧玉原本就是个非常圆滑,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清楚?完颜乌带就是来找他搜集完颜秉德的罪行证据的。
若自己拿不出让对方满意的证据线索来,那很可能就会被对方往死里整,自己要是被对方盯上,迟早会倒大霉的,谁让人家是皇亲国戚呢。
萧玉把心一狠,马上说道:“大人如果愿意帮小的开脱,小的愿意把完颜秉德阴谋造反,图谋不轨的罪行都告诉大人您。”
听到这话完颜乌带不由大喜,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我得先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事实证据,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萧玉当即打定主意,把心一狠说道:“启禀大人,您是知道的,卑职曾经是完颜宗本的门客,在他去世前卑职也曾经常到他家中拜访。
那天在完颜宗本家,正好完颜秉德也来拜访,完颜宗本下令设宴款待,卑职也在一旁作陪。
在喝酒的时候,完颜宗本对完颜秉德说:‘你的长相很像画像上的赵太祖,你是一个有福之人,将来必能成就大业。’完颜秉德听后微笑,说他也觉得是这样的。”
听到这番话完颜乌带大喜,立刻说道:“你可记清楚了,他是这么说的吗?你敢到堂作证吗?”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卑职既然敢揭露他的罪恶,就敢出庭作证,即便是在皇帝陛下面前,卑职也敢说明真相,揭露这些有不臣之心的乱臣贼子。”
完颜乌带大喜,说道:“你如果真能这么做,那就立下大功劳了,会得到厚厚的重赏。”
萧玉忙磕头说道:“属下愿追随大人,只要能帮到大人,属下不计报酬。”
完颜乌带高兴的让他亲笔写了一封检举信,把刚才的话全都清楚的记了下来,加盖了手印和印章,这才满意的告诉萧玉,让他留心等着,皇帝可能会传他去质问。
萧玉答应了,完颜乌带拿着那检举信兴冲冲的去找宇文虚中。
宇文虚中看了这封信,郑重地说道:“这事关系重大,你随我进皇宫面见圣上,你当面揭露此事,这可是大功一件。”
完颜乌带大喜,赶紧跟着宇文虚中进皇宫面见皇帝。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皇帝,宇文虚中先把萧玉的那封检举信拿了出来递给了皇帝过目,皇帝看完心中暗喜,脸上却是勃然大怒。
不过为了表示慎重,还仔细询问了完颜乌带当时的情况,完颜乌带一五一十都说了,完全对得上,这更让皇帝欣慰,马上下令抓捕完颜秉德。
很快完颜秉德便被抓到了大牢,宇文虚中负责调查审讯完颜秉德。
完颜秉德大喊冤枉,宇文虚中便传萧玉前来当堂对质。
完颜秉德顿时面如死灰,实际上这句话当时不过是开玩笑的,而且远没有萧玉说的那般添油加醋,在当时的氛围下谁都没有觉得那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不过是一句戏语。
连萧玉当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善于迎合,知道上面想要什么,所以便把这件事往大了说,于是乎就成了完颜炳德的大逆不道的罪行了。
完颜秉德当然不会轻易的认罪,他知道只要他认,那他就是死罪,哭嚎着要求见皇帝,说有人想陷害他。
宇文虚中下令用刑,酷刑之下完颜秉德哪能扛得住,便承认了这件事。
拿到了口供之后,宇文虚中又换了一副笑脸,白脸唱完唱红脸,对遍体鳞伤的完颜秉德说道:“戴罪立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我要是你,就赶紧想想有什么可以让你立功减轻甚至免除处罚的,赶紧都检举了,皇帝一高兴,兴许对你从轻甚至免于处罚,官复原职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