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看见几位姑娘了,我当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原来是沈家的几位千金啊。”一道男声打断了沈家姐妹的对话,沈茗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男子。
说是男子,却又是红衣似枫衣似雪,比女子还要妖娆美丽几分。这不是瑾王周文远又是谁呢?沈茗前世与他有过几分交集,此人性子强势,笑里藏刀。果然,他们周家的,没几个好东西。
“瑾王殿下!”沈家几姐妹纷纷弯下腰行李。
“呦呦,妹妹们不必客气,在外就不必行礼了。毕竟这仙女妹妹行的礼,在下可是受不起啊!”周文远笑成一朵花儿似的。
“殿下可是一人来赏景?”沈茗问道。
“当然不是,自然还有伙伴!”周文远说着,伸手指了指背后。沈茗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便看见陈休思与礼王周复霆正在不远处打打闹闹。
“只可惜那两人太吵了,想同妹妹们结伴而行,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
“瑾王说笑了,若是能与瑾王同行,那自然最好不过。”沈茗皮笑肉不笑。
“文远哥哥,帮帮我!”陈休思的声音传来,只见她头上戴着各种五颜六色的野花,引的蜜蜂“嗡嗡嗡”的围着她转。
她一边用手赶着头上的蜜蜂,一边朝周文远跑过来,而周文远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见状,一旁的沈清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笑,正好戳中了陈休思的痛点。她面红耳赤的对沈清清道:“沈清清,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早就听闻镇国公府小姐的爱好独特,只是一直不知究竟独特在哪里。今日果真让清清长见识了,原来独特就独特在,堂堂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居然如此粗鲁,动不动就想去撕烂别人的嘴。”沈清清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你……”陈休思气急败坏,伸手便想上前去打打沈清清。
“休思!”突然有人挡在沈清清前面,拉住了陈休思的手。
“你闹够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说话的,正是礼王周复霆。他一身黑衣,体型修长,面容精致,俨然一个绝世美男子。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骗我说我头上有东西,要帮我捡掉,然后借此机会在我头上插花,我能这么狼狈吗……”
陈休思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泪居然掉了下来。如今在沈家姐妹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叫她面子往哪儿放。
“好了好了!”周复霆柔声道,“我给你捡去便是。”
沈茗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这周家几兄弟,也就这周复霆算的上一个好人吧。
前世他虽然总是让陈休思难堪,可是到最后,陈休思身后空无一人时,也只有他不离不弃,仍是真诚相待。
“休思无理取闹,让几位小姐见笑了。”周复霆微微欠身,向沈家姐妹行礼,“还望各位莫要在意,特别是沈二小姐,莫要在意清清一时逞口舌之快说的话!”
“礼王言重了!”
“你干嘛向她们道歉,我又没有错!”一旁的陈休思红着眼圈道。
“你没错,我的错行了吧……是我不该在你头上插花。”
“知道就好,哼!”
眼看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沈茗才开口道:“折腾了这么半天,大家也饿了吧。先前我便准备了些瓜果点心,大家一起做下来吃些东西再接着赏花也不迟。冬竹,快把东西拿出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周文远笑道。
冬竹带着两个丫鬟拿来毯子铺在地上,又将各种吃食摆了出来,一行人席地而坐,便开始吃了起来。
还未吃到一半,便听见了说笑的声音。众人转头,便看见了周乾清与几位世家公子哥正笑着朝这方走来。
周乾清,沈茗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点心。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挫骨扬灰。
“今日还真是热闹啊,三哥一向政事繁忙,今日怎么也有时间来踏青了?”开口的,正是瑾王周文远,沈茗记得,周文远与周乾清一直是面和心不合,两人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棍的。
也正是因为此,前世她还设计害过周文远。如今想来,真是后悔至极。
“政事再怎么繁忙,也总会是有空闲时间的,总不能负了这大好的春光吧。倒是七弟你,我记着你一向最喜欢那烟柳场所,怎的,今日打算换个口味?”周乾清回答道。
现场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在场的无不觉得空气里都有火星子的味道。但是谁也不敢说句什么,他们皇子之间的斗争,谁又敢插嘴呢?
“三哥来啦?”说话的正是周复霆,此情此景,也只有他这个皇子敢插嘴了,“早就听闻沈家二小姐最会酿酒,她酿的酒啊可赛过这京城中各大酒楼的酒啊。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品啊,果真是不错,三哥快坐下来尝尝,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啊!”
“也好!”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周乾清要是再不领情,那便是他的不对了。
“沈小姐,好久不见!”周乾清刚一入坐,便对沈茗说道。
“好久不见!”沈茗淡淡回应。
“听闻沈小姐身子不适,冬天时在家中躺了许久,不知最近身体可有好些?”
“劳乾王挂念,一切都好!”
“那便好。前日我从别处得了一颗千年人参,据说那东西用来补身体最好不过了。沈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改日我便命人将人参送到府上去。”
“乾王多虑了,那千年人参是好东西,又怎么嫌弃呢?只可惜茗儿自幼便体寒,向千年人参这样大补的东西,茗儿怕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