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江州的沈清清与周文远,也因为周文远偷偷写信给周复霆的事情吵了起来。
走廊的尽头,沈清清大力将周文远拉着她的手甩了开,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周文远被沈清清突如其来的爆发搞得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竟让沈清清如此生气。
大脑飞速的旋转,他努力的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切,依旧没能想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让沈清清如此生气。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嘛,自然是能屈能伸。更何况他周文远的座右铭便是,宠沈清清,宠沈清清,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要宠沈清清。
于是他满脸堆笑的拉过沈清清的手,讨好的问道:“不知本王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竟让王妃如此生气,王妃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便是,本王一定改!”
本以为这甜言蜜语能让沈清清的怒气消退几分,却不想沈清清仍旧是怒气不减的盯着她。她目光凶狠,仿佛在盯一个仇人一般。
周文远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成亲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沈清清如此生气。看来,自己这次犯的错误还真不小。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于是他再次低声下次的朝着沈清清问道:“王妃,本王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若是不告诉本王,本王又怎么改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沈清清这一反问,可真是把周文远给难住了。他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他只是打心底里觉得,女人真是个十分神奇的生物。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她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她是因为何事生气的呢?
他无比确信,沈清清的这个问题,无疑是个送命题。不论他怎么回答,结果都是一样,沈清清该生气还是得生气。
既然如此,那不如跳过这个问题,直接哄便是。
想到此处,他没脸没皮的伸手将沈清清搂在怀里,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本王的错。王妃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本王这就去给你买。”
以前沈清清每次生气,只要他这样一哄便什么事也没有了。本以为这次也能同往常一样,却没有想到,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沈清清一把推开他,说到:“你这个叛徒,你不许抱本妃!”
叛徒?
沈清清的话让周文远满脸黑线,他有时候虽然是不正经了些,可是自从十二岁自立门户当了瑾王以来,他便一心为国为民,怎么突然就成了叛徒。
这叛徒的罪名太大,他可背不了。于是他双手抓住沈清清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清清,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清清也是十分生气,她对着周文远再次说道:“叛徒,本妃说你是个叛徒!”
闻言,周文远拉住沈清清的手,便将她朝房间的方向脱了过去。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闹脾气,但沈清清既然说出了那种话,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回房间去解决的好,莫要让别人看笑话。
这样想着,他手上便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沈清清感觉到疼痛,她一边拍打着周文远拉着她的手,一边说道:“你弄疼我了!”
周文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看二人的房间近在眼前,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直到来到了房间中,他才将沈清清的手放开。
本想着上前去为沈清清揉了揉手,却没想到沈清清一边自己给自己揉着手腕,一边退后几步,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个叛徒,本妃才不要你为本妃揉手呢!”
“清清!”周文远上前一步看着沈清清,语气里是少有的严肃,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吗?你可知道,在这齐周,叛徒二字的罪名有多大?”
沈清清闻言,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伸手捂了捂嘴巴,嗫嚅道:“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叛徒啊!”
看着沈清清那副样子,周文远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果然,他还真是拿沈清清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他走过去揉了揉沈清清的脑袋,满脸宠溺的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究竟是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吧?”
沈清清低着头,一边用手搅着手中的手绢,一边低声说道:“还不是你向京中偷风报信,说休思现在在江州一事。”
周文远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哼!”沈清清不屑的扬了扬嘴角,说道:“就你那些小聪明,还想瞒过我?”
今日一早,她在书房为周文远整理那些书本时,无意中发现了他夹在书本中的信。
那封信,是要给周复霆的。信上写着陈休思如今在江州一事,还说若是周复霆想来江州找她,那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拖住陈休思的。
沈清清还未将信看完,便听见外面传来周文远的声音。
她连忙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还好,周文远只是近来将信交给他手下的人,让他尽快把信送到周复霆手。
他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并未发现沈清清的存在。
周文远走后,沈清清一个人在书房中待了许久。她知道,周文远是为了周复霆与陈休思好,希望他们能早日和好。
可是她却为周文远的自作主张生气,他凭什么谁都不告诉,便偷偷给周复霆写信。
更何况,当初她们一行人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陈休思,不会将她在江州的事情告诉周复霆。如今周文远偷偷给京中报信,这又算什么?
所以在她看来,周文远就是一个叛徒。他背叛了他们这一群人的诺言,偷偷给京中报信这种行为,和叛徒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