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说完后,便拉着沈玉茹的手离开了芳云的小院子。她今日前来,可不是仅仅给那小妾一点教训那么简单,她还要去会一会陈大公子。
这陈大公子,两世都阴魂不散的祸害她沈家姐妹。今日,她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给陈大公子一些一点颜色瞧瞧了。
刚走出芳云的院子,她便顺手拉了一个下人问道:“你家老爷现在在何处?”
那下人见沈茗这副样子,只是唯唯诺诺的将目光转向了自家夫人,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本夫人问你你家老爷现在在何处?”沈茗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问道:“难道你不会说话吗?”
一旁的沈玉茹也终于开了口,她伸手指着那下人的额头,说道:“怎么,平日里你们不尊重我也就罢了。今日,连我长姐的薄面也不愿意给吗?”
沈玉茹好歹是这陈府的夫人,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威严的。那下人听沈玉茹这样说,连忙低下头去回答道:
“回夫人,老爷正在客厅里喝茶呢!”
“喝茶?”沈茗冷笑道:“他还有心情喝茶?”
说罢,便气势汹汹的朝着陈府客厅的方向走了去。两人刚走到客厅门口,陈大公子便看见了他们。
虽然他是个渣男,但他向来对沈茗十分尊重。见沈茗来了,他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对着沈茗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长姐今日还真是好兴致啊,竟然屈尊光临寒舍。”
“怎么?”沈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我来看自己的妹妹,还需要向陈大公子您提前通报一声吗?”
许是陈大公子没想到沈茗会这样说,他愣在原地,尴尬的看着沈茗说道:“不是,长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沈茗的语气更加冲了,她指着陈大公子问道:“我来了这么久了,你也不邀请我进去喝一杯茶,本夫人实在是不知道陈大公子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茗一口一个陈大公子的,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陈大公子闻言,连忙伸手对着沈茗说道:“是在下的不对,长姐里面请。”
说罢后,又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泡上好的茶叶来。”
“好茶就不必了。”沈茗坐在位置上,一边伸手若有若无的敲着桌面,一边说道:“本夫人今日来,可不是来喝茶的。”
沈茗这阴阳怪气的,陈大公子心中虽然也是十分不高兴,可是迫于沈茗的身份地位,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满脸堆笑的朝着沈茗问道:
“那长姐今日何来,是所谓何事啊?”
沈茗骨故意卖关子,她慢吞吞地说道:“这事儿啊,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知陈大公子您愿不愿意听一听?”
“长姐但说无妨!”
陈大公子表面虽然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却早已开始骂娘了。
“我就想问问啊,这玉茹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让陈大公子您如此大动干戈?”
沈茗说着,便伸手将沈玉茹的衣袖捞了起来。那大大小小的伤痕此刻一览无余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们自然是不会惊讶的。
因为这陈府上下的人,都是陈大公子的帮凶。
“这……”陈大公子脸上的表情无比尴尬,他皮笑肉不笑的的对着沈茗说道:“本来只是想给茹儿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哪知一下子便成了这样。
怪天放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事儿啊,是我的不对。”
“教训一下?”沈茗咬牙切齿的反问道:“那要不,让我也来像你教训玉茹这般教训教训你?
我沈家何等家世,这京中的名门望族谁不想与我沈家攀上关系。可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竟如此对待玉茹,你让我沈家颜面何存?”
“长姐。”陈天放终究还是怕沈茗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因为她身上的一种气场,让陈天放由内而外的害怕。
“天放真的已经知错了。”他走过来朝着沈茗行了一个礼,说道:“天放向您保证,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啪!”沈茗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站起来对着陈天放道:“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讨论有没有下次的,而是来问你,这次你该怎么办,你该给我沈家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沈茗站在陈家大厅中,整个人犹如一颗一点就会炸的炸弹一般。一想到前世沈清清的惨死,再加上今生沈玉茹这满身的伤痕,她便觉得无比生气。
摔一个茶杯算什么,她恨不能将陈大公子千刀万剐,以泄她心头之恨。
“长姐!”陈大公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地上的茶杯碎片说道:“您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沈茗仰起头来说道:“可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啊,你将我妹妹弄成那般模样,我还未曾说你一句。
如今,我不过摔了你一个杯子,你便说我过分。陈大公子,于情于理,究竟是谁过分一些呢?”
陈大公子抬起头来看着沈茗,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迫于沈茗的气场,最终只是对着沈茗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拉着沈玉茹的手,说道:
“我们夫妻小吵小闹,以后定是不会再这样了,还请长姐放心。”
“放心?”沈茗接着问道:“你叫我怎么放心?”
今日她既然来这陈府了,就没想过要轻而易举便放过陈大公子。若是不给陈大公子一点教训,她绝不轻易息事宁人。
“放心将妹妹交给你,放心让你毒打她吗?我沈家儿女,岂能容你一次又一次的蹂躏践踏?”
周围的人闻言,都觉得是沈茗太过了一些。自家老爷不过只打了自家夫人,又哪儿来的一次又一次呢?
他们怎么会知道,前世沈清清在陈大公子公子这里,究竟受了多少苦?今生,她绝不会再让沈玉茹去受苦。她是她们的长姐,她一定会保护好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