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长闻言重新低下头来仔细地翻看,战常胜也不好意思打扰,百无聊赖的拿起一份本地报纸,看了起来,上面写着五一节大减价,这个可以,到时候去商场买东西。
一张报纸都看完了,沈校长还在看着他的计划书。
“行不行,给个反应啊!”战常胜将报纸折好放回原处,抬眼看着沈校长。
战常胜不知道,沈校长本以为玩笑,在听了他的解释后,保持好怀疑的态度继续看下去的。哪知道再看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这份怪论中,所写的有些异想天开,但让他写的深入简出,有理有据,给出了严谨、科学、细致的分析。
“你还拉上了小景给你做备注。”沈校长摘下老花镜,抬眼看着他道。
“他对潜艇太熟悉了,给出的资料最为完备,不找他找谁?”战常胜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没说你脑子有问题。”沈校长看着他调侃道。
“怎么没说,不过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战常胜嘿嘿一笑道,“事实摆着呢!”
“好了,这个先放在我这里,我会找人论证,然后递上去的。”沈校长看着他欣慰地说道,岔开话题道,“小战,听说你现在一到星期天就跟附近的渔民一起出海。”
“是啊!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不下功夫不行啊!”战常胜指指自己地脑袋道,“人家让我把这个陆军脑袋,换成海军的脑袋。”
沈校长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看来小景对你的影响还蛮大的。”
“那个弱鸡,他能影响我什么?”战常胜不小心秃噜出来道,话落小心翼翼地没看着他。
“让你染上书生气啊!”沈校长睿智的双眸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你也知道?”战常胜惊讶道。
“小景这句话都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沈校长难掩失望地说道,“可惜能做到的不多。”非常欣慰地看着他,肯努力,有上进心的人谁不喜欢。
沈校长端起茶缸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战常胜见状站起来说道,“校长,不耽误你忙了。”
沈校长挥手让他离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办公桌上的计划书,摇头失笑。不过也没损失不是吗?在防守上值得一试,虽然他也认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也不想这么憋屈,可残酷的现实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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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常胜将计划书递了上去,就再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闲暇时间跟着徐大海他们出海,当然每每都有收获。
当然丁海杏在岸边等着的时候,总是满载而归,不过谁也不会往她的身上想。
丁海杏等他的时候,也没闲着都在海边附近找草药。
因为时间进入了六月初,天气越来越热了,蚊虫鼠蚁活动越发的猖獗。
而丁海杏采来的草药,如山烟草,花裂五瓣,果为抹形浆果,未熟时绿色,成熟时为金黄色,全草皆可入药,小毒。
半夏有毒,多年生草本植物,块茎成抹形,表面白色或浅黄,尝之有麻舌的灼辣感,能止咳化痰,消炎止呕。
醉蝶花形似羊角,又称羊角菜,味辛、甘,有清热解毒之效,但也有毒……
诸如毛地黄、石蒜、萝芙木、麒辚花、水兰等都有或多或少的毒性,丁海杏将它们荫凉或晒干,再分别收起。
最后她把药材磨成粉末,往家里的墙角,沟渠一撒来驱赶这些蚊蝇鼠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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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战常胜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锤子敲击着窗框,看着定好的纱窗,他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好了,下一个。”
丁国栋搬着凳子走到下一个窗户,将原来的脏兮兮破旧的窗纱给撕扯下来。
战常胜冲的屋内喊道,“杏儿窗纱剪好了吗?”
“好了,好了,红缨给你爸拿过去。”丁海杏将剪好的纱窗递给她道,没有纱窗扇,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实这些事,丁海杏也能干,不过孩子爸坚决不允许,开玩笑,大着肚子,踩在凳子上,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即便没有大着肚子,这也是男人的活儿,没道理让女人干。
红缨接过纱窗,颠颠儿的跑到窗户前,递了出去。
战常胜拿过纱窗,踩在凳子上,抻开一边贴在窗框上。
“大舅子,木条。”战常胜头也不回地说道。
“给。”丁国栋将一寸宽的小木条递给了他,看着他将木条压在窗纱上,然后又将鞋钉递给了他,“给钉子。”看着战常胜将钉子贴在木条上,又将锤子递给了他。
战常胜拿着锤子,“当当……”将鞋钉砸了进去。
天气渐热,趁着星期天,战常胜从后勤取来窗纱,将家里窗户上的旧窗纱全部换上新的。
所以这些日子家属院天天都没能听到当当声……
一家四口通力合作将家里的窗纱全部换了,连厨房的也换成崭新的绿色的窗纱。
“大舅子,换完了,快去洗洗澡。这些东西我来收拾。”战常胜搬着凳子道,凳子上放着锤子、剩下的鞋钉,进了屋子。
丁国栋回屋拿起丁海杏准备好的,洗澡用具、澡票,去了澡堂子。
战常胜洗干净手,拿着毛巾擦了擦,重新挂了绳子上,就出了卫生间,走进了客厅,“一换窗纱感觉这屋里亮堂了许多。”说着坐在了丁海杏身旁的沙发上。
现在她的肚子如吹气球一般似的,鼓了起来。
战常胜看着红缨端着水盆拿着抹布将弄脏的窗台擦干净了。
“下午还出海吗?”丁海杏看着他问道。
“出!”战常胜看着窗外的热辣辣的阳光,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那你要小心了,下午会起风。”丁海杏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道。
“那正好!考验一下我驾船的水平。”战常胜双眸兴奋,跃跃欲试道。
“喜欢冒险的家伙。”丁海杏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道。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下午要起风的。说起这个,上次野外拉练,要下雨,你是怎么知道的。”战常胜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