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无效,在这个家里我还是做的了主的。”战常胜双眸轻闪声音低沉道。
“呵呵……”景海林浅笑地看着他道,“拭目以待吧!”话锋一转道,“咱们这次暑假实习要结束了,怎么样,不总结一下!”
“想让我说什么?咱们进步了。”战常胜声音低沉道,“就像你说的:从甲午海战的时候,大清海军跟小鬼子,在实力上相比,一点儿都不差。可还是败了,为什么?咱不从政治的角度,单单从军事角度来说,小鬼子用的是快炮,一分钟打五炮,而我们呢!用的是慢炮,五分钟才打一炮。小鬼子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往死里打,你说我们能不吃亏吗!不过咱们现在虽然艇小,可炮快,这就是进步了。”砸吧着嘴道,“哎呀!从你嘴里说出进步俩字可真不容易。”
“谁让你说这个了。”景海林没好气地说道。
“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战常胜语重心长地说道,揶揄的口吻道,“你不是就想从我嘴里听到这句话。”
“哟!真是难得啊!从你嘴里也能听出谦虚来。”景海林打趣道。
“扯平了。”战常胜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道,紧绷着下颚道,“说真的得加强海军科技建设,到现在连个先进的瞄准仪都没有。”
“我也不能整日的待在校园里,闭门造车,以后得干点儿实在的。”景海林感慨地说道。
“不错,不错!认识深刻,景老师这觉悟大大地提高了,知道靠近革命群众了。”战常胜大大的夸赞表扬道。
“去!一天不打趣我,你是不是浑身都不舒服啊!”景海林食指凌空点着他道。
“对啊!”战常胜还郑重地点头道。
“真该让那些战士们看看他们崇拜的威严、肃穆的战教官,私下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没个正行。”景海林毫不客气地拆穿道。
结果回答他的是人家战常胜更大的笑容。
“听说你的课很受欢迎啊!”战常胜上下打量着他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改造的不错,少了一分书生气,多了几分土腥味儿。”
“说起这个,还真要谢谢你的提醒,也让我受益匪浅。”景海林幽黑的双眸深沉望着湛蓝的天空,感慨无限道,“他们只是没有机会学习,有机会他们比任何人都努力。”略微遗憾地说道,“可惜时间不长。”
战常胜黑幽幽的眸光轻闪,“这有什么难得,你明年再来呗!”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景海林轻笑着摇头道。
“说实话就现有的舰艇,我发现的问题不小啊!”战常胜紧皱着眉头忽然说道。
刚才还嬉皮笑脸,这会儿子满脸的严肃,这人家川剧玩儿变脸,都不如他快,真是切换自如。
“哦!”景海林双眼充满兴味,看着他道,“说说看,看看我们战大教官有何高见。”
“巴掌大的护卫艇通讯室,无线电台和报话机倒是各有一个,一个联系岸上,一个联系编队,这海水一泡,报话机就不响了。我用过那个电台,特么的还如用民用的邮局的电台呢!咱们可是军用电台。收报、发报、译报,一个命令我看了表,没有十分钟下不来。这要时在战时,这得死多少弟兄。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知道我们的重要性了吧!”景海林得意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很重要,没有你们这些技术人员我们的通讯不畅,舰艇还得趴窝。”战常胜看着他笑道,突然嘴角划过诡异地笑容,“既然我们景大老师这么有能耐,怎么不把改善通讯情况呢!”
景博达瞪着他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给我零件啊!”气愤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还说呢!你就是干这个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你就不能开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战常胜双眸炯炯发亮,希冀地看着他道。
“你当我是神仙啊!吹口气啥都有了。”景海林举起手,捏着手指吹了口气道。
“找替代品吗?”战常胜积极提议道。
“你说的轻松,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啥都有了。”景海林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比你唱的还好听呢!可是有用吗?没用!”
“老景,认真的说,你眼光高,境界高。在你心里认为怎么样的海防才算是防卫海疆了,天天这看不上,哪儿看不上的。”战常胜好奇地看着他道。
景海林眸光深沉地看着他道,“真想听?想听真话!”
“当然了!听假话,我还问你干什么?”战常胜指着外面黑眸轻闪道,“出去走一圈,我听的比唱的都好听。”
“我怕我的话大逆不道,还是不说了。”景海林黑眸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烁着鎏金碎光,故意地说道。
“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还不知道!”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是想听实话,党的一贯作风,实事求是。”
“啧啧……”景海林讥诮的砸吧着嘴道,很是不屑一顾,这话也就哄哄三岁小孩子,“我看起来像傻瓜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政治’。”
“我知道你说的都没错,我们是应该面对现实,穿上蓝军装不一定就是海军。这话很刻薄,但确实是事实。”战常胜声音低沉地说道。
“哟!你肯面对现实了,真是难得哟!”景海林夸张地拍着手道,“不是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吗?这可是他老人家的说的。”眸光深邃地看着他道,“你现在非让我说美帝是真老虎,比武松还厉害的老虎。”他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没毛病。”
“喂!你怎么也学会上纲上线了,这话入我耳,不会再入别人的耳。”战常胜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你的阴谋!”景海林声音微凉,闲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