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问:“当真,你可别说瞎话,不然我去了,他说我诈骗,把我扣下怎么办?”
男子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他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发现只有头顶束发的乌木簪在呢,于是,毫不犹豫的拔下来递给她。
在夏樱眼里,那就是个木头,对方说:“这是我的随身之物,你把这个给他看,他自然会相信你。”
夏樱看着披头散发躺到地上一身狼狈的男人,感觉自己多少有点过分了?
但是平白无故帮忙是不可能的,于是想到自己篓子里还有点吃的,就走过去把一张饼和两个煎鸡蛋卷到一块递给他,对他说:“我也不白拿你银子,我给你吃的和水,那边我看有些野葡萄藤,我采一点过来给你敷到伤口上止血,咱俩就算扯平了,我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以后别给我带来麻烦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走到崖底的缓坡上,踩了一堆葡萄藤叶,搁水潭里涮了下,在边上就着石头砸成一团草泥,然后用个树叶盛着端过来。
看他躺那儿病娇美男的样子,估计自己敷药是不行的,没看他胳膊上还有个大口子吗?
于是说:“你别动,我给你敷上,要是哪里疼了不舒服你别赖上我,我对草药也是一知半解。”
许阡陌看着这个把脸涂的乌漆麻黑的姑娘,在她身上看到坦荡和磊落,她不像别的姑娘面对男子时娇羞无比。
她并无扭捏之态,给他敷药就是敷药,没有害羞和做作,眼里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他其实在刚才就发现她是个妙龄女子。
他递给她发簪的时候,她伸手过来接,他无意中看到她隐藏在袖子里的一截胳膊,白生生的像藕节一样,刚才她背过身时,他也看到她耳后易容没有涂到的部位也是白晳的。
所以,这么可人的姑娘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出现在这深山密林里?
要么就是她无知无畏,要么就是她有本事傍身,许阡陌猜测她肯定是后者,因为他看到她背在身上的弓,以及靴子里的短刀。
透过表面看本质,在夏樱给许阡陌敷药的时候,他又瞄了一眼夏樱,鼻子挺翘,眼睛溜圆是杏核眼,嘴巴周围虽涂的黑黄色,但是嘴唇红嘟嘟像花瓣一样。
许阡陌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会想到姑娘的嘴唇像花瓣的,意识到他自己在胡思乱想后,他立马觉得自己耳朵发烧。
人家在救自己,他却在亵渎恩人,真是该死,想到这,他马上扭过头。
夏樱五感多灵敏,在给他敷药时就发现这家伙在盯着自己看。
不过没关系,就他现在这病娇美男样,自己一个手刀就能把他送走。
再说即使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又能怎么样?自己到时候早离开京城了!
就凭他这一身刀伤的死样子,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救他还给他吃的喝的,他估计这两天就嗝屁了,再说就算得救,他没有二十天一个月休想好起来。
到时候自己早都不知道到哪了,所以她只当不知道,只是手下的力道大了点,他身上有五处大的刀伤,给他涂上药以后,夏樱盯了他一眼。
略有些做作的把他上衣撩起来,看着夏樱豪放的动作,许阡陌脸直接红到耳根,他有些结巴的问:“你,你,你要做什么?”
夏樱坏心眼的说:“我观公子俊朗不凡,想以身相许呀。”
许阡陌感觉自己脑子轰一下炸开了,全身发麻,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鼻血,但是他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
夏樱见自己把人撩拨的刚止住的血都快流出来了,连忙伸手在他身上撕了一大片里衣。
然后,没好气的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