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好马车每月的租金后夏樱就走了。
她估计书信可能还没到,不然李掌柜不会只跟她说这个不说别的。
不过也没事儿,本身就是举手之劳,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她也没期待别人给她多大的好处。
出了镖局后,她又去了柴和菜,还有锅碗瓢盆。
把家里缺的东西买齐之后才回去,当天中午就开火了,她给自己做了四菜一汤,吃完之后睡了一觉,起来喂过马之后她想到那所宅子要改造。
她去把宅子仔细看了一遍,心里有数之后回到家画图纸,又给自己现在住的房间画了一套衣柜书桌,包括堂屋里她画了一套仿古沙发茶几,想到住这种房子还得吊顶,哎呦,这到时候也是个大工程。
而且这边冬天湿冷,她打算不要床盘个炕,她在网上见过东北火炕,感觉那种炕挺好的。
她想了想,古代的房子空间都比较小,可以把炕改造成床的样子,再做成配套的家具岂不是更美观,想到就画。
她在纸上用炭笔涂涂抹抹,画了好几张草稿,直到自己满意才停笔。
这时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她出去开门,顾发财赶着牛车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夏樱把他让进院子,又给他端了一碗水,顾发财喝完后,跟夏樱讲述了他今天去大湾村打听到的事。
刘树根兄妹五人,六年前分家就把刘树根分出去了,起因是他娘子被他母亲推倒后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女方娘家来人闹了一场才分家的。
那家分的是相当憋屈,每年给老宅二两孝敬银子,五十斤细粮,一百斤粗粮,还有逢年过节要给老人做新衣服。
这条件可以说是相当苛刻,十里八乡都没有这样分家的,农村人一年三五百文孝敬钱撑死了,哪里听过二两的,这简直就是喝血!
还不说那粗粮细粮的,不是扯淡吗?一般分家儿子不论什么粮给老人五十或者一百斤尽够了,哪里听过几百斤的?
问题是刘树根竟然答应了,他说:“那是他爹娘,只要能分家,咋样都行。”
刘树根本来有四个孩子,据说一个闺女小时候丢了,现在有两女一子,大闺女已经出嫁了,二闺女十六,正相看人家,一小儿子六岁,他妻子产后没调理好一直病病歪歪的,由于家里穷,二女儿也说不上什么好人家。
再加上老宅像蚂蝗一样趴在他们一家人身上喝血,所以家计很是艰难!
夏樱问:“那老宅呢?”
顾发财大概猜出她是谁了,说:“我打听了,那个老太婆大儿子刘大树娶了她侄女,生了三个儿子。
二儿子就是分出去的那位,三儿子刘树桩娶了庄户人之女,老实本分,一直被老太婆压榨,生了二女一子,儿子前些天才出生。
四儿子刘玉树在县城读书,年过弱冠,去年考上童生,过年时成亲,娶了杀猪匠之女。现住在县城,老太婆的大孙子刘得才也在县城学堂。
一个闺女刘树芽已经嫁人了,听说嫁人的嫁妆还是她侄女刘春丫的聘礼,刘春丫就是老太婆二儿子的大闺女,所以刘春丫这几年日子不好过,经常被夫家打,前年被打的孩子都没保住。”
夏樱听后,心脏闷闷的疼,她不知是自己疼还是原身疼,但是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她问:“可知刘玉树在哪个学堂?”
顾发财:“就是离这不远的青山书院。”
夏樱一听,太好了,先把这两个打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