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内·笛卡尔,法国史上着名的物理学家、哲学家、数学家和生物学家,被誉为欧洲“近代自然科学始祖”,黑格尔称之为“近代哲学之父”。
不过,现在的他才三十三岁,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
过去十年的时间,他以志愿者身份参加过法国、巴伐利亚和荷兰的军队,游历欧洲各国。
后来回到祖国法兰西,融入巴黎社会,获得丰富的社会经验和数学研究、哲学思考的一些成果。
他觉得荷兰共和国比其他封建君主制国家,更自由、更开放、更包容,对自己的研究将大有裨益。
于是去年,他毅然卖掉了祖产,来到荷兰定居,专心做学问着书。
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想象般简单顺利。
他是天主教徒,而荷兰现在的新教势力庞大,教会经常会给他很大的压力。
不过,他安慰自己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
当然,在做研究之余,他也不忘参加社会实践。
比如今天,他就跟朋友一起来帮忙指导安装风车。
没想到,这一趟出门直接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这不用马拉就能自己跑动的车,他以前只是有过这样一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真的实现了!
这由不得他不激动,看到这种科学界的飞跃进步,令他不禁热血沸腾,求知的热望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他一路狂奔,从麦田穿越花海,然而等他终于来到大道上的时候,信王大军已经飞奔而去。
“这方向是去往阿姆斯特丹的!”
他毫不迟疑转身跑回安装风车的地方,跃上一匹马背,挥鞭向着阿姆斯特丹城就是一顿狂追。
他必须要看看到底这其中是什么原理。
然而,他这一个来回下来,信王军已经走远。
一排长长的坦克车碾过浅滩,穿越原野,已经能看到前方远处不断起伏的城市建筑群。
“殿下,前方就是阿姆斯特丹城了!”
小杜兰特指着远方的城市兴奋地喊着。
他很高兴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
他更期待信王能将城池攻占,推翻奥兰治亲王的统治,实现其诺言,这样他们家就能分到田地了!
信王望着远方的建筑群,大感惊讶。
“这就到了?”
“从你们的边境到都城才半天时间???”
“就这距离也就咱从北京到天津差不多!”
这让习惯了以北境、南疆和西域到北京的距离,少则千里,多则七八千里路程来计算的他而言,不由有些愕然。
李定国笑道:“王爷,这荷兰毕竟是个弹丸小国。”
信王闻言却不由脸色阴沉起来。
“是,这只是个弹丸小国,但就是这么个弹丸小国也敢远洋万里来侵占咱们大明的土地!”
“当政者不可饶恕!”
“全速前进,给我攻入城中,活捉姓亨的!”
“必须让他们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让整个欧罗巴再没人敢再生出觊觎我大明之心!”
随着他一声令下,车队加速前进,很快阿姆斯特丹城便展现在眼前。
信王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楚,不由撇嘴。
“这欧罗巴人建城池怎么都一个鸟样,这城郭跟龙燚城一样歪七八扭的,还到处跟刺猬一样弄出一堆棱堡。”
“看着是真挺丑的。”
李定国附和道:“不过并没什么卵用,在咱们的天启九式面前,那都白搭!”
信王:“怎么攻城你指挥吧!”
李定国:“是,王爷。”
信王忽道:“等等!”
李定国:“王爷,请吩咐。”
信王:“毕竟此城本应是咱们华夏固有领土,能不打最好。”
“咱不是已经将檄文传遍欧罗巴了嘛,先让瓦尔德斯去劝降一番。”
“毕竟咱大明是礼仪之邦,先礼后兵总是要有的。”
“还有若真打起来,你们都给本王注意点儿,别打到城里的楼房,这些现在已经都是咱们大明的了。”
李定国满脸带笑:“末将明白!”
此时,大军距离阿姆斯特丹城二里多路,中间旷野平川,满是绿油油的麦田和郁金香。
在议政厅和守军将领们商议作战计划的奥兰治亲王亨德里克,听到明军正向城池逼近的消息,带着自己的秘书和将领们兴奋地向南门城楼奔去。
击败强占欧罗巴中心之城的敌人,成为欧罗巴人们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就在今日!
城楼之上,亨德里克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抬起望远镜。
只见原本排成一列的明军车队,渐渐分成三个车一组,变换了阵形,从大道之上分散开进了两边的花田和麦田里。
许多人从车顶上下来,跟随在车子后面,后方还有大批敌军骑兵紧随而来。
亨德里克参加过的战役,那都是一个个火枪方阵加上大批骑兵,哪里见过如此奇特的敌阵,再不用说前方那几十辆奇怪的车子了。
他顿时满脸疑惑:“约翰上将,你快看明军那几十辆车子,怎么没有牛马拉着,怎么能够前进?”
约翰也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情,闻言当即回答。
“亲王殿下,没有牛马拉动是不可能自己走的!”
“这一定是明军的诡计,我怀疑那些明军是躲在里面推动车子往前走的。”
“殿下还记得那个远古的特洛伊木马吗?”
“我怀疑明军很可能也用的这个诡计。”
亨德里克深以为然:“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明人自以为聪明,没想到早已被我们识破诡计!”
这时,一旁的秘书惠更斯忽然道:“殿下快看!好像有人先骑马过来了!”
亨德里克二人仔细一看果然见到有坦克车阵速度减缓,三匹快马从敌阵快速向南门飞奔而来。
亨德里克:“咦?是我们欧罗巴人!”
“这个该死的欧罗巴叛徒,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