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城南门洞开,守军败逃。
李定国当即下令:“城门已破,随我入城!”
坦克开始慢慢汇聚到南门大道上,咔咔咔开过石桥。
信王等人在李定国和承影团的护卫下,随着第一辆坦克车进了南门。
看到城中别有一番美景,信王整个人呆住了。
“水!好多的水啊!”
“这座城简直就是长在水上的城池!”
“本王幼时常从书中看到我大明江南苏州有泽国水乡之称,一直无缘一见。”
“如今见到此城,若是换上我们大明的楼阁桥廊建筑,便是一个苏州吧!”
信王常在北京见惯大湖,也在天津见过大海,但却从没有亲眼见到过这小桥流水、河道纵横的水乡美景。
当真是十步一河,五步一桥,河道两旁,繁花似锦,鸟语花香。
若说苏州是一幅娴静温婉的水墨画,那这阿姆斯特丹就是一张色彩鲜艳的油彩画。
信王忍不住四处张望欣赏,非常喜欢这个水上城市。
“前方是座木桥,又窄又不结实,恐怕无法承受坦克车!”
李定国看了看周围道路,忽然指向右边道:“那边有座石桥,走那边!”
随着他的命令传下,坦克车开始右转前进。
一路过来,厚重的坦克将地砖碾的碎裂咔咔作响。
信王回头一看,感觉自己的心都跟地砖一起被你碾得粉碎了。
他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这座水城。
以前每在深宫读到关于江南水乡的诗句,他总会不觉涌起去看一看的冲动。
奈何这些年一直幽困北京,无法动弹,无处去得。
幸得皇兄开悟君道,他跟着出了几趟远门。
可惜,最南边也只是到了河南淇县的山河书院。
如今见到这美丽水城,他喜爱不已,有种圆梦了的感觉。
他也真把这座城当成大明自己的城,怎么容得受到如此破坏,赶紧上前拦住。
“停停停!全部给我停下!”
李定国见状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信王:“让所有坦克立即退出城外!”
李定国:“那...这城中敌军该如何处置?”
信王:“投降免死,反抗者杀!”
李定国:“末将遵命!”
见到一辆辆坦克开始退出南门,信王这才放下心来。
“小杜,那个奥兰治亲王的住处怎么走?”
听到信王的问话,杜兰特顿时有些紧张。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街道上见到过奥兰治亲王,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伦勃朗闻言当即开口道:“殿下,我知道!”
“行政厅以前就是王宫,共和国成立后,作为议政厅的同时,也是历届执政官的府邸所在。”
“奥兰治亲王如今就住在那里。”
李定国:“怎么走?”
伦勃朗指了指两边的道路:“这四周的道路都是通往内城中心教堂的,到了教堂一路往西北大道就到市政厅。”
李定国闻言当即下令:“孟衍你派人守住所有城门,其余人都跟我来!”
于是信王军兵分五路,一路专门向两边飞奔去把守其它城门,其余分开四路向议政厅赶去。
坦克不得入城,信王和李定国等自然换了战马,一路狂奔。
城中水道密布,赶到议政厅的时候,已经过密密麻麻的七八十条水道,其中风景各有异同,信王是越看越喜欢。
伦勃朗道:“殿下,那奥兰治亲王并不在议政厅内。”
“我问过周围的人,都说他带着护卫向北方去了!”
信王:“这家伙还真他娘的能跑!”
这时伦勃朗忽有所想,不由惊呼出声。
“不好!北方乃是须德海湾,他恐怕要乘船逃掉!”
信王:“追!”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策马往北而追去。
这阿姆斯特丹城内大多都是行船的,忽然来了这么多骑兵,纷纷引来城中百姓侧目。
城中水道宽,道路窄,反倒阻了大军追击的速度。
等信王追到道海港码头的时候,亨德里克已经上了战舰,相距约有四五百米。
信王:“伦勃朗,你看看最大的一艘战舰船头上,那个微胖的翘胡子,是不是亨德里克?”
伦勃朗接过望远镜一看回道:“对对,那个正是奥兰治亲王。”
那艘主战舰之上,亨德里克也正拿着望远镜观看他们。
一旁的惠更斯道:“幸好上帝保佑,咱们能够顺利登上战舰,明人没有战舰,根本奈何我们不得。”
亨德里克道:“是啊,还有他们那个炮车也没有开过来!”
发现这一情况,他很是激动。
“阿德里安上将,立即对码头上的敌军发起攻击!”
阿德里安上将:“可是殿下,码头上还有许多民船和渔民呢!”
亨德里克不由大怒:“这是关系到我尼德兰生死存亡的时刻,你婆婆妈妈什么!”
“你这个近海防卫军上将要是不想做,我就把你撤了!”
“属下遵命!”
阿德里安没有办法只得吩咐旗语传令。
海港码头。
李定国看到敌船齐齐转向,船侧炮口渐渐对准码头,不由提醒。
“不好!王爷,他们似乎要攻击码头!”
信王看到周围还有许多百姓在围观,不由来火。
“他娘的,这亨德里克够狠,竟然不过自己百姓死活了!”
“李定国即刻向敌人战舰发起攻击!”
“是,王爷!”
李定国领命后,赶紧下令:“王千里,该你们炮营上场了!”
憋了一路,这一仗终于轮到炮营上场,王千里大喜。
“好咧,将军,您就瞧好了!”
“弟兄们,上炮,目标荷兰战舰,饱和试试攻击!”
命令一下,三百炮兵迅速在码头上一字排开,将迫击炮架起。
“伦勃朗、小杜,你们两个快去通知周围的百姓,说亨德里克要炮轰港口,叫他们速速远离!”
两人闻言赶紧分头跑开,心中颇为感动,还是这个大明的亲王心里有百姓啊!
很快他们就冲着不同方位的百姓们大声呼喊,提醒他们离开。
百姓们听到此消息震惊又愤怒,一边大骂亨德里克,一边撤向城内。
就在他们刚刚转身的时候,身后的炮声已经响起。
biu...biubiu........
轰轰轰轰.......
荷兰战舰还没有调整到最佳射击角度,就已经迎来了王千里炮营的沉重打击。
“明人怎么会有大炮!”
“我刚才没看到大炮呀,该死!”
亨德里克大为震惊,刚刚涌起的战意,在这猛烈的炮火之下,瞬间萎靡。
阿德里安上将:“亲王殿下,敌人火力太猛,我军已有大半战舰中弹起火!”
“现在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惠更斯这回也劝道:“殿下,快走吧!”
“按照臣之前给您规划的,南下鹿特丹还大有可为!”
亨德里克心有不甘地下令:“走,入北海,下鹿特丹!”
biu.........轰!!!
话刚说完,一个炮击炮弹直接在甲板上爆炸开来,冲击波顿时将几人掀翻,幸好他们离得不近,还有几个士兵挡着才逃过一劫。
“撤退撤退!!!”这回亨德里克近乎嘶吼起来。
主战舰快速转向向北而去。
李九走到信王身旁:“王爷,那个荷兰亲王要逃,要不要属下把他给爆了?”
信王摆摆手嘴角勾起笑意。
“罢了,随他去吧,本王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儿去?”
很快,几艘冒着浓烟的战舰,护着亨德里克的主战舰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须德海乃是荷兰的内海,北部有个海峡连通北海。
亨德里克站在甲板上看着海峡再望,终于松了口气。
“这明人火炮实在太可怕了,幸好他们没有战舰,不然本亲王恐怕走不了。”
正说话间,忽然远远地望见海峡之中有三艘巨轮缓缓出现,周围还有些舰船护卫着。
他直接看愣了:“哪里的舰船?竟如此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