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时各位大臣因没见到太子互相议论纷纷。
“听说昨日太子动手打了三皇子被皇上知道了。”
“我听说三皇子先挑事非,太子才动手。”
“都闹到皇上那里指定免不了受罚。”
“既然受罚应该是二人一同受罚才是,怎么只有太子缺席?”
对于太子受罚之事各位大臣们都各持己见。
也有偏袒三皇子的人,是已经投靠他的大臣。
“毕竟是太子先动手,罚他情有可原。”
“三皇子才是受害者,毕竟人家是太子都无法还手。”
皇上看到大家的窃窃私语,便宣布,“太子因动手打伤手足,朕让他禁足反省。”
他气的不是太子打三皇子,而是身为太子不知道顾全大局这让他很是担忧。
太子可是往后庆国的储君,若只有冲动的身体却没有明智的大脑,早晚有一天让国家陷入危机。
他想通过此事想给太子一个教训。
或许大臣们以为他是在偏袒三皇子,但他心里清楚谁在从中作梗。
听到皇上的话,各位大臣开始各自言辞。
其中有几人上前一步进言,“皇上,虽然太子动手是不对,但此事二人都有过错。”
“皇上,臣等以为只罚太子,未免太偏袒三皇子了。”
“臣等附议。”
即便不是太子的党羽的官员也为太子打抱不平。
自从三皇子从边疆回京之后皇上不仅偏袒三皇子还处处针对太子,大家都看在眼里。
其实皇上想要通过三皇子历练还未成熟的太子。
因为太子从小被皇后宠坏不懂身为帝王需要克制己身的道理。
总是感情用事早晚会栽跟头。
还好目前只是太子,若往后把庆国交于他手,说不定会如何挥霍。
他听大臣们对自己的决定说三道四,直接痛斥,“太子动手打人是事实,你们还为他说辞,你们都是太子的党羽吗?”
他知道自从三皇子回京之后太子的党羽们开始倒向三皇子一边,他只是看破不说破。
大家早就知道皇上痛恨结党营私,若是知道自己偏向太子指定往后的发展受限。
其实三皇子回京之后所谓的太子的党羽该瓦解的已经瓦解,之所以还有大臣为他请求是因为实在看不惯三皇子的嚣张跋扈。
他趁皇上宠溺自己,对与自己不是一个战线的大臣毫不客气。
其中萧云楼也是三皇子想拉拢却没能成功的人之一。
大臣们互相看颜色,当即没人再敢说话。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使不是太子的党羽若被皇上误会可是大事。
三皇子得意洋洋的抬着下巴看着朝上的大臣们,只见他们敢怒不敢言。
他心里清楚皇上在意的是手足之情,但大臣们衡量事情的标准确实公平。
或许他对皇上的心思了如指掌,才能深得皇上的欢喜。
此时,萧云楼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处理的确实不公。”
平日里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的萧云楼竟然出面了。
其实他也不是偏袒太子,但此事不能纠正,三皇子更加得意忘形对皇权的稳固百害无一利。
听到萧云楼的发言,大臣们都转头看向他。
因为他很少发言,也不会偏袒任何人。
何况目前皇上气在头上还敢为太子说情,旁人实在想不通。
皇上看了一眼萧云楼,“墨王也觉得朕处理此事儿不公平?”
其他人不敢说,皇上对萧云楼较为了解。
他不可能是太子的党羽,他之所以发言指定是因为事情确实不公。
皇上也开始细想是否自己处理事情太过于感情用事。
“恕臣直言,太子和三皇子各自有过错,应该二人都罚禁足才算公平。”
萧云楼并没有偏袒任何人,只是说了客观的看法。
皇上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为了抚平大臣们的不满,就下令三皇子也一同禁足。
三皇子满脸不服气,恶狠狠地看向萧云楼,他却依然用冰冷的眼光目视前方,全然不在意。
三皇子以为前些日子他拒绝自己的邀请是因为太子。
但自从他回京以来并未听说墨王和太子走得近。
反而听到更多的消息是,墨王为了锦姒差点儿与皇后闹翻。
所以今日之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朝时三皇子拦住萧云楼,“墨王爷,请留步。”
他想跟萧云楼问清楚是敌是友,这样以后好对应。
老谋深算的萧云楼早就料到三皇子会找自己。
萧云楼也知道自从自己拒绝去三皇子的府邸饮茶之后,三皇子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又为太子说情,定会找他问清楚。
三皇子看着面无表情的萧云楼,便试探性的问道,“墨王爷今日为太子殿下直言,莫非是已投靠了太子?”
他也并未遮遮掩掩而直接问起了萧云楼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像萧云楼这种智勇双全的人才并不会因为权财卖命。
萧云楼看了他一眼,冰冷的口吻回道,“三皇子请不要把心思放在无用的事情上,多做为国家有意的正事儿才好。”
他想借此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他才能一手遮天。
“你”
三皇子欲言又止,感觉被人戳破了心中的一层纸糊一般。
萧云楼不以为然单手负立大步离开。
他可没有时间和三皇子浪费口舌,他需要抓紧准备与锦姒的定亲。
若不是三皇子无中生有,他跟锦姒的定亲早就该筹办了。
此时,另一位大臣上前制止了三皇子。
“三皇子请息怒,墨王爷向来如此,不必与他计较。”
三皇子对萧云楼的态度甚是不满,虽然知道了非敌非友但也不能轻看他。
他被气的牙痒痒,但只能按照皇上的命令回府禁足反思。
太子听闻萧云楼为自己直言,导致三皇子与自己受同等处罚,心中暗暗自喜。
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萧云楼为自己直言。
锦姒从事务所回王府的路上看到好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按理来说京城是繁华之地,不应该有这些人出没。
“云云,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吗?难道那里开始饥荒了?”
潇慕云趁她嫁进王府之前多陪陪她,便与她同行。
只是她也头一次在京城看到如此多的难民。
她解释,“阿姒,这些人可能因为水患而逃亡的南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