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了想他所言极是,至少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云楼确实是不小的威胁。
首先,萧云楼早就看出来皇上的身体异样,如果此时站出来提出质疑皇后的处境十分危险。
其次,自己娶太子妃就是想要借助镇南将军的势力稳固地位,此等心思萧云楼不可能不知道。
皇后已经为了他们的大事,把顾清和送到老家,萧云楼知道此事更会确信京城会有变故。
太子不能让老谋深算的萧云楼破坏自己的大事,打算和三皇子结成同盟。
他不慌不忙的问三皇子,“不知三皇子有和妙招对付墨王爷?”
他不想自己先动手,搞不好被萧云楼发现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他跟皇后密谋的事情目前为止发展的比较顺利,他不想因为和三皇子合作出现意外。
要是皇后知道他跟三皇子合作要对付萧云楼指定反对,因为皇后向来对墨王十分警惕。
要是萧云楼针对皇后和太子,别说让皇上禅位很有可能被发现谋逆的证据。
三皇子阴险的笑道,“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跟我合作对付萧云楼,我便有方法治他。”
三皇子打算跟太子决议暂时握手言和对付萧云楼。
因为他自己的势力微薄,深知自己一己之力并不是萧云楼的对手,只能找共同的敌人。
其中太子就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知道太子早就看不惯萧云楼的作风。
虽然他不知道太子和皇后的计划,但至少此时先除掉萧云楼对自己是有利的。
萧云楼太过于精明,无论二人做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要是留着他总有一天会惹出事端。
此次吴总管的事件也是其中之一,萧云楼用巧妙的计谋让三皇子不得不在皇上面前服软。
如今吴总管在锦姒的事务所疗伤三皇子更加忐忑不安。
虽然知道吴总管不识字,也割了他的舌头以绝后患,但世事难料。
三皇子走后锦盈来到太子身边,疑惑的问起,“太子殿下您真的愿意和三皇子合作吗? 他可是阴险狡诈之人,之前三番两次想要陷你不义,我认为小心此人为好。”
锦盈还记得三皇子派人羞辱她的事情,当时让她成为京城的笑话,还好当时太子出面解决,要不然她的名节尽毁。
她不希望太子跟此等人合作,因为不知道他以合作之名出什么阴招。
太子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我比你了解他,他不适合做盟友。其实我跟他握手言和是假,对付萧云楼才是真。”
他早就想到三皇子会去找他。
因为在上朝时三皇子被萧云楼咄咄相逼不知所措,还向他投来了救助的眼光。
但是他装作不知道火上浇油,就是故意让三皇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
锦盈听到太子打算对付萧云楼十分开心,毕竟他是自己憎恨的锦姒的夫君。
她希望墨王永无翻身之地,等到时候锦姒会来求她,想想都高兴。
她的想法还是如此的狭隘,太子筹划的是大事业,但锦盈想的只是怎么对付锦姒。
按理来说她跟锦姒是姐妹应该互助才是,但被嫉妒蒙蔽双眼的她想要用外人对付自己的大姐。
太子心里明白对付萧云楼并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与三皇子联手会给他一定的力量,但萧云楼并非等闲之辈如果被发现他们的阴谋必定会反杀。
吴总管在事务所休息了两天,伤口也慢慢好转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也能正常进食,只是晚上总是心惊胆战害怕三皇子派人来杀自己。
其实他还没明不白三皇子的的意图,要是想杀他何必留到现在呢。
对于他这种下人,三皇子才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但吴总管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心中满是惊恐。
到了晚上事务所里的人都入睡,窗外十分寂静,他便开始惶恐不安。
他觉得自己如此坐以待毙指定会被杀人灭口。
他深知自己知道的三皇子的秘密太多,应该不会被留活口。
他想活着,虽然已经残疾了也想好好的活着。
院子里风吹动树枝砸在门上他吓得惨叫呼救,因为割了舌头没办法叫出声是能使劲儿拍打门。
门口的侍卫刚开始以为吴总管在里面自己消遣呢,不料他使劲儿拍打门,还摔东西。
因为动静太大他们进屋一看,屋子里一片狼藉,并不是因为有人闯入而是吴总管自己被吓的到处乱撞导致物品散落一地。
萧云楼派来的护卫在门口安慰他,“你放心,我们一直在外边会保护你周全。”
自从知道他是被三皇子割舌丢到事务所之后萧云楼特地派两名侍卫在门口保护他。
萧云楼知道三皇子应该不会对吴总管再下毒手。
要是想杀他灭口不会等到今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派了侍卫保护他。
一方面防止他逃跑,另一方面也为了防意外发生。
他听到侍卫的话才安心的回到床榻上躺着,但久久无法入眠。
他这才知道是萧云楼派人来保护他,他曾经那么信任的三皇子都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
他感叹自己的这一生活的很失败,明明可以过的更好却变成如此境地。
他抱拳直捶自己的胸口,因为说不出话让他难受的快要窒息。
恨自己为何自作孽,如今青梅竹马的娘子也没了,好的差事没了不说身体还残疾。
他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不由自主的流泪。
他折腾了一晚上才想明白,自己不能如此度日需要找活路才行。
既然三皇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就投靠萧云楼这样能还能保命。
次日清早,锦姒先到了事务所处理案件。
萧云楼下朝也来到事务所看锦姒,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锦姒的的书房走来。
萧云楼探头一看是吴总管。
吴总管想要表达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表达,很是挣扎。
萧云楼和锦姒诧异的看着他,试图想要读懂他想表达什么。
吴总管看着二人无法读懂自己的意思,很是头疼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