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我相信齐氏的金字招牌,还是用支票吧!明天上午十点,海洋公园游乐场,我弟弟会在场边的那个绿『色』亭子里等着,黑『色』风衣,墨镜平头,不过如果支票没有兑现的话,我拼着身败名裂也要向金帝自首,教他们有所防范。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势所『逼』,本就于心有愧的。
齐元:你放心,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兔子:我不担心你们会赖帐,要么你们一分也不会给我,要么就一分也少不了我的。其实最重要的是那两张光碟,有了它,你们就可以说服董事会采取有关行动,我祝你们一帆风顺。
齐元:另外我再加两条买这些情报的独家如何?
兔子:这才象齐氏的总裁,再加两条?这是个很大的诱『惑』啊!物有所值,两条在齐兄的眼里也许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对我而言却是足够了,齐兄,我给你们的本就是独家,一来做这种事我于心有愧,二来以后我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今天是林磊的生日,金帝放了他一天的假,他不在金帝,金帝的一切戒备才有所松懈,我才有这个机会和你们联系的。
齐元:既然双方都示之以诚,那我深信交易能成的,我也不问你姓什名谁了,只是以后我们还能找到你吗?你不要我另加的二条反而令我感到很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你会为了钱而另找买家了。你放心,齐氏果如你所言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亏不了你的。
兔子:谢谢,那我这就下了。
“这是个生手,而且智商不低,懂得见好就收”仲明站直身子说道“只是经验不足,也不问问我们会派谁去交易就急匆匆的走了,我能信他九成。”
齐元恢复了自信,说“这两百万该不该花?该花的话,派谁去交易呢?”
王灿抿嘴一笑,道“这种危险的事你不会让我们女孩子去吧?齐总,我看就该你去,谁叫你刚才竟说心妹有点失常呢?该罚!”
齐心被她挑起了火头,白了齐元一眼说“爸妈把齐氏交给你才多久?你竟说自己的妹妹失常,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没想到随便说错一句话就惹来这么严重的后果,齐元连忙涎着脸说道“小妹,是我不好,是我失常行不?王灿妹,你帮帮忙吧,最多由我去交易好了。”
王灿故作严肃的回道“我还以为你死也不肯认错呢!看你还有救,我就放过你这回,心姐,我们下去散散心吧,顺便说说那个呆子的事情给我听好吗?”
等两位大小姐一走,仲明便说道“齐总,你身系齐氏的安危,交易还是让我去做好些,况且我是负责情报这一块的,二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等贵我去通知保安部,要他们调几个机灵点的随我一起去,这样双管齐下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何况说实在的,我判断对方很有诚意,不然就不会提出用支票交易,要知道如果我出了事,那支票还不是废纸一张么?”
次日,仲明带着两名挑选出来的保安,依约来到了海洋公园游乐场。
他果见游乐场旁的绿『色』亭子里站了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男子。
仲明嘱咐两名保安站在亭外等候,自己单身一人走进了亭子。
这时候公园内的人不是很多,看来对方选在这里作为交易的地点,肯定是经过了精心挑选的:一来今天不是公休日,游客很少,二来这时来公园做晨练的人大都已经回家,绝不会干扰到他们的交易的。
入了亭子,仲明仔细一想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交易,好在他生『性』沉稳,见对方不开口也就装着欣赏四周的风景而负手四望。
“先生贵姓?”结果还是对方先沉不住气的主动搭讪“您来此好象有着什么事似的?”
仲明心知正戏上场了,他潇洒一笑直入主题道“我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带来了我想要的东西。”
对方亦不示弱的从风衣中抽出一个信封说“带了,礼尚往来,先生也该有所表示吧?”
仲明乐得大方,反正如果没有齐氏的认可,支票即使到了对方手中,银行也不会给付任何人一分一毫的。
他转身从亭旁石凳上的皮包中拿出支票递给对方说“这是两百万的现金支票。”
那人接过支票看了看说“什么时候能兑现?”
“我们总要看过才能确定吧?”仲明耸了耸肩膀说“光碟的内容有多长?”
那人反问道“一场球赛的时间有多长?”
仲明抬手看了看表说“现在是十点十分,我回去大概需时十分钟,看完光碟已是中午,这样吧,如果货真价实的话,下午银行一开门,尊驾既可提取现金,到那时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那人亦不见喜『色』的平板言道“希望你不会失信,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言罢,那人即径直朝仲明走来。
仲明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让他走过。
站在亭外的两名保安也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走过仲明身旁时,那人『露』齿一笑。
仲明心中一动,暗道“好白的牙齿!”
那人直至亭旁冲游乐场处挥了挥手。
游乐场内立时走出一人,片刻便已靠近亭子。
仲明冲两名保安点了点头,两名保安会意放过了走来的这人让他走到了亭里。
这人进了亭子也不言语,只交给戴墨镜那人一个信封,然后转身便自行离去。
亭子里又只剩下仲明和那人了。
那人把信封交给仲明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将支票放入口袋转身走了。
回到宾馆,齐元等已候多时,仲明也不多话的直接将光碟放入了早就备好的放映机中。
这两张光碟灌制了林磊最近参加的那场球赛,也就是他与各地犯规停赛球员的那场比赛。
直到光碟播放完毕好一阵子,众人才听得齐元叹道“看来真是物有所值,这二百万我出得心甘情愿,王灿妹,请你下午通知银行付款行吗?”
“那只是小事一桩”王灿严肃的说道“等会我就给银行打电话,现在有个难题摆到了我们的面前,齐总,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齐元猛吁一口大气说道“我知道,金帝有这么一张王牌在手必拼死相抗,如果我们冒然动手收购金帝的话,唇亡齿寒,其余四大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们现在可是与金帝连在一起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啊!随着收购行动的继续深入,影响所及,必会引起整个足坛的同仇敌忾之心,到那时,即使我们倾齐氏之力,抽空各地分部所有的资金也不见得会有胜望,可是,我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在我们的手中白白浪费啊!”
这时另有一人『插』进来说道“要不要召开董事会商量一下?”
仲明转头一看见是冷云山,他向与这人合不来,忙道“这个情报肯定是要向董事会汇报的,不过我想我们在董事会召开以前能够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好不容易那些前辈们肯放手让我们大干一场,我也不甘心就此认输的。”
齐元也是这个意思,他看了齐心、王灿一眼,见她们都点头表示支持仲明,遂表态说“如不想出办法来,那我就担心我们这一生一世都难以自立做事的。”
冷云山眼见众意如此,也就不再言语,室内顿时静了下来。
良久,王灿方皱眉道“硬来不成,就只有智取了,不过我还是不赞成收购金帝。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我们步步小心,着着瞻前顾后,亦可能只是个惨胜之局,除非我们整合整个商界之力才会有全胜的希望,这事可就闹大了。”
齐元和仲明异口同声的反对道“不可,这事非至万不得已是不可让其他人『插』手的。”
仲明更是激动的说“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就这么拱手拿出来与别人分享,教我如何甘心?再说,能人者所不能方可显出我们的手段,获利也最丰呀!”
王灿叹道“那你说说看,除了与别人联手之外,我们还能如何?”
齐元仰首喃喃念道“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室内又静了下来。
半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心猛的自沙发上坐直兴奋的道“有了,有办法了!”
众人闻言一起望向齐心。
只见齐心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根本不必与金帝硬撼,也就是说不对金帝展开收购行动。”
齐元急道“这是什么办法?什么也不做?我第一个就反对!”
王灿则是有悟于心的轻轻说道“齐总,你让心姐说下去。”
“哥,我问你,金帝与那呆子签了多久的合约?”齐心站起来走了两步方自问自答的说道“两年,那么两年以后金帝一样也约束不了那呆子,我们如果收购金帝,劳民伤财不说,换来的却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划得来吗?这样一张王牌,耗去那么多真金白银只能用两年,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得好,说得好”仲明激动的说“心妹,你一定有对策了,我洗耳恭听。”
齐心展颜一笑,续道“你们想想,那呆子现在有钱了,他会用这些钱做什么呢?全部花掉?他被关在金帝,有这个机会花吗?存入银行么?那他就真是呆子了,如今社会上很少有人会采用这种下策的,而且会有很大一批人,包括他的亲人朋友都会反对他将这么一大笔钱存入银行,他不能免俗的!那么,他的钱就只有一个用途了:投资!你们看,只要他投资,我们可就有机会了!那可是属于我们的战场啊!所以说我们何不把目光放在滨河呢?在那里我们要吃掉那呆子的区区几百万、几千万,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费不多,而且影响深远,你们觉得怎样?”
王灿惊叹道“好计,好计,不错,只要他投资,齐氏便有机会,这本就是两利之局。事实上我们收购金帝,就是看中了金帝与林磊有这么两年的合同,只要我们与林磊有了合约,那他就和齐氏捆在一起了,远胜我们去硬撼金帝啊!况且投资经商本就是我们的长处,绕来绕去,又回到老本行上了,在这行,我们可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想不合作都不成的,心姐,这么好的计策亏你想的出来,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小瞧你了。”
齐元拍几笑道“难怪老爸总是要我多听听你的意见,小妹,这样一来林磊不论做什么样的投资,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这样吧,我们就双管齐下,冷兄,请你把这个想法整理成文,形成计划上交董事会,而我们则拿着现有的五亿去滨河。”
冷云山仍持谨慎态度,说“那我们在北京的地产投资该怎么办?”
齐元想了想应道“那两张光碟就由你交给董事会,如无意外的话,董事会定会再拨五亿给你,你就留在北京继续投资吧。”
冷云山喜动颜『色』,道“那我这就去办。”
等冷云山一走,仲明即道“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这位冷兄和我们有点格格不入的,他靠得住吗?”
王灿微笑道“他只是为人拘谨,其他方面倒没问题,齐总,董事会会再拨五亿给他吗?”
齐元笑道“肯定不会,但维持门面的费用总是有的,这也够他忙上一阵子了,也只有这样,给他一个发挥的机会嘛!就因为他为人谨慎,守成还是守得住的。”
“滨河之行”齐心沉默一阵后又说“我们大可以大张旗鼓的去,而且还可向外界宣布齐氏准备在滨河搞一个大的投资项目,这是正常的商务活动,一定可以获得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的。”
仲明也附和着说道“当地『政府』是巴不得我们齐氏去投资的,我们甚至还可以点名要与林磊合作,我相信『政府』也不会拒绝的,项目谈成了,他们就等于借此机会在滨河成立了一家知名企业,这可是造福桑梓的大好事,一可解决一批失业人员的饭碗,二能创建一家利税大户,他们能拒绝吗?”
王灿亦道“齐氏也不弱啊!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管理、机制、人才从不让于他人,我相信这家即将成立的企业定会因齐氏的加入而稳步发展的。”
齐元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分头办事吧,仲明,你负责去调集人手,做好准备;王灿妹,请你通知银行办好转帐手续,小妹和我则负责做出具体的计划,还要收集滨河市的有关资料。”
岂料众人谈兴正浓,仍不想离去。
仲明想了想说道“这些都只是初步工作,在半个钟头以内就可以办好,我们今天好象都很兴奋,齐总,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就让我们谈谈吧。”
齐元知道他们想谈什么,遂转对另外一位一直没有发言的男士说道“汤怀远,你是负责足球事务的,你对林磊有什么看法?”
由于身份所限,汤怀远一直没有说话,这刻见齐元问及,立刻抓住机会说道“天才,他是个天才!年仅十八岁,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除了是天才以外,我实在找不到其他适合形容他的词汇了。球赛一开始,我就瞧着那些参赛球员有些面熟,林磊一方,有金帝的高战、李广明,康中的钱峰、凡生正,乌龙的孔平威、关禹中、朱希源等等;而黑方球员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全都是因严重伤人而停赛的球员,等到球赛正式进行,我就渐渐发现这是一场允许黑方球员犯规的球赛,而这样一场球赛的结果,却是黄方以大比分胜出而告终,能有幸看到这样一场高质量高水平的球赛,我真是朝闻道,夕死可焉!”
仲明笑道“你可别死!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这样一名天才能不出现在世纪英雄杯大赛上么?这回可精彩了,对了,汤教头,我记得你曾对我提过,说你风闻训练局开发了一种训练辅助器材,是否就是绑在林磊腿上的那种?”
“应该是了”汤怀远感慨的说道“在允许一方犯规的情况下,如果不对球员采取防护措施,那万一球员有受伤的话就是得不偿失了,要知道这仅仅是一场训练赛而已,我听说那种训练辅助器材价值不菲,看来他们对林磊是下足了血本啊!”
齐元心中一动说“金帝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不防,汤怀远,我想委屈你一下,请你把手机、电脑等都暂时交给我们管制,而你本人亦将被派往北京的齐氏别墅暂住一段时间,直至世纪英雄杯开赛为止,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当然,作为回报,在此期间你的薪资加倍,而且届时齐氏将负责你前往日本观看世纪英雄杯大赛全程赛事的费用,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你能够谅解,而且出了事你也可以避嫌,你可否接受我们的这些管制?”
汤怀远闻言大喜,谢道“我正愁着公务在身没有机会去日本,这样最好了,一来可避嫌疑,二来得偿所愿,何乐而不为呢?我当然愿意。”
滨河市水泥厂是一家拥有员工五百余人,固定资产达三千余万元的中小型企业,年产四二五号普通硅酸盐水泥十五吨,近期却由于滨河市的地产业发展受挫,连带的影响了它的生产效益,该厂迫不得已的关闭了部分生产车间。
所以胡琳和舒姨的到来无疑的是给它注进了一剂起死回生的强心剂,等到银行的预付款项一到,水泥厂的管理人员更是把姚、舒二人奉若上宾,连日来宴请接送更是乐此不疲。
有了钱就好办事,关闭的车间被重新启用,闲置的员工亦奉命回厂日夜加班,企业又重新映发出生机来了。
好事多磨,龚志跃和崔俊负责与本市几家企业合作的项目却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起初龚、田二人在童权的帮助下约来那几家企业的老总商谈合资组建集团公司的事宜,没想到那些老总们根本就不买他们的帐,虽然瞧在童权的面子上无奈的应承了他们的介入,却把他们所占的股份份额定得很低,只占公司成立后的百分之一左右。
这样的条件王乾当然不会答应,所以谈判就此陷入了僵局。
夏凌峰听闻此事后也一时无法可施,有关林磊的内幕又不能公开,如果『政府』过于干涉的话,人家会认为是经办人员收了好处。
事实上,在第一轮谈判结束后就传出了一些有关童权受贿的小道消息,甚至有人还用匿名信的方式告到了反贪局。
反贪局接报后立即立案展开行动,传唤了崔俊。
对此,夏凌峰是哭笑不得,只好亲自到反贪局把人给保了出来。
回到广电局家属楼的租房,胡琳和舒姨便特意的整治了一桌酒席为崔俊压惊。
崔俊也是久经风浪,再加上他自己问心无愧,亦没有将这段经历放在心上。
他们四个人也就热热闹闹的围坐桌前吃喝起来。
吃至半途,王乾亦打来了电话好言劝慰了一番。
这时崔俊已是微『露』醉意,他收了线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在那里呆了一天,而且有吃有喝的,当然酒是没得的了。我估计这事还没完,我就怕会连累人家老书记,人心不古啊!虽说企业有企业的难处,但你要是不愿意,谈判时不签字就行了,干嘛非得来这一招呢?”
龚志跃也觉的愤愤不平,说“今天我在家里哪也没去,就等着他们来找我,身正不怕影子邪,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却不料今儿个也差点要进那里,唉!”
胡琳笑问道“龚师傅,你后悔吗?”
龚志跃涨红着脸说“不后悔,老书记说得好,这是在为了那几千号人解决饭碗,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胡琳望定了崔俊意味深长的说“不错,说实在的这也怪不得人家,这次企业重组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我们却这么横『插』进去,又没有提出一条令人信服的理由,你叫人家怎么去想我们?我看这事必须惯一缓,要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崔俊笑道“我可是丝毫没有责怪人家的意思,只是在说说气话罢了,胡琳,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不过,放下这一块后,我们可比你们轻松多了,房地产的手续已经办妥,帐上的那一百八十万暂时还不能搞什么大的动作,你那边有什么适合我们做的事吗?”
“没有”胡琳横他一眼说“想也别想,我们的事有我和舒姨就已应付自如了,舒姨您说是不是?”
下午,胡琳和舒姨相携来到金帝在大金路附近的工地,正好潘定华和承建商恒江建筑公司的老总阕绍文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