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王协和出人意料的说道“毓子还是个『毛』头小子,让他跟着你们练练手还成,真要让他去当这个家,那他岂不会翻了天了?我还没老糊涂,这钱可是石头的,你们是石头的律师和会计师,你们不替石头管着,却要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来管,他管得了么?放心,有我这个老头子和弟妹担着,没人敢说你们的闲话的。”
刘静文也趁机表态“大哥,这些钱您先收好,您真是个明白人,我也是这个意思,毓子和大婶呢?”
这回王协和没再推辞的把钱收好后应道“你大婶陪毓子找事做去了,按说也该回了,别急,你们先等等,吃了晚饭再走。”
胡琳和崔俊方要婉拒,却没想到刘静文反倒替他们答应了“行,现在木头也该放学了,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叫他来大伯这里来吃饭,姚律师,田会计,你们先坐坐。”
“年轻人一下子爬的太高了不好”王协和继续对崔俊说道“让毓子跟着你们也行,只是只能给工资,不能让他有钱,石头的事也不必对他说。”
崔俊心知老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有了钱后会变坏,也就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王毓便陪着他母亲回来了。
“哎”王大婶进门看见刘静文连忙热情招呼道“弟妹,好久没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刘静文爽快的答应下来,并和王大婶一起进了厨房。
王毓正要回自己的卧室,不妨被父亲叫住“毓子,今天找到事做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呀?”王毓在父亲面前坐下说“今天在人才交流中心转了一天,人家都要有工作经验的,我才刚毕业,不够条件。”
王协和正中下怀,他正容道“那你就跟着田会计做吧,田会计,麻烦你了。”
崔俊和胡琳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年轻人,见他说话有条有理,全不象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心中一动问道“你读书时出来打过工吧?”
“亏得你提醒”胡琳想了想又嗔道“你怎么不早说?”
崔俊笑道“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也没存一点私心,你着什么急呀?这是格于形势,王家的人现在是发不得,一发就会引人注目。不过现在该是他们出来的时候了,不然王乾都有了那么重要的位子,届时他们总会有人有话说的。”
两人不再多言,只嘱咐刘洋等人先回租房后招来一部的士直奔林磊家中。
与外面风起云涌的局势相比,王家这时却是格外冷清。
王木已去学校读书,家中只有刘静文和邹慧芳。
刘静文以前和两人见面都是选在宾馆悄悄相见,这回见他们两人直接来到了家里大感意外,道“姚律师,田会计,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石头有什么事?”
“不是”胡琳柔声说道“明天我要去北京了,所以顺道来看看您,您有什么话要对林磊讲?”
刘静文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扶了扶胸笑道“你叫他好好跟着范来师学踢足球,不许偷懒。”
“这话我一定传到”胡琳见邹慧芳也在本不想说什么,可是她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话能传到王乾那里也好“许妈妈,您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生意做大了,人手不够,所以我想问问您,看王家有什么亲戚是做生意的,而且有能力,有见识,我们也好早做安排呀。”
接着,胡琳就把近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包括用刘静文的名义兼并恒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不是商量过了不张扬的么?”刘静文讶道“很多亲友来问石头的年薪我都没讲,这会却让他们去做事,这一张扬出去人家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邹慧芳也不禁竖起了耳朵,『露』出倾听的神态来。
胡琳叹道“所以我才来问问您的意见。现在生意做大了,不是几万几十万的,而是成亿成十亿的,我们也有难处,主要是担心有人说闲话,您看亲友中有没有口风较紧又能干的,一个二个也行啊!”
刘静文想了想说道“那方面你们倒不用担心,到时有我担着就行了,不过你说的人倒有一个现成的,是石头伯父的儿子,大学生,今年刚毕业,好象还没找到事做,以前我们家条件差时还时常接受他们的接济,其实他们家里也很困难,三口之家只有伯父一人在外工作,但只要我去了,他伯父就从未让我空手回来过,唉??”
说着说着,刘静文回想起从前的种种难处,不免又落下泪来。
胡琳待她的情绪稍稍回缓后道“那敢情好,我们这就去拜会他们好吗?”
途中,姚、田二人才知道老人名叫王协和,是滨河市机-械厂的一名老工人,儿子名叫王毓,是学中文的,毕业后一直闲赋在家。
王协和家住五楼,老人已年近花甲,见刘静文带来两名客人微感诧异,道“弟妹,你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吧?这两位是?”
刘静文介绍道“这是胡琳,崔俊,他们是石头的律师和会计师。”
“看来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了?”王协和问道“石头真的当上球员了?来,请抽支烟。”
“谢谢,我不抽烟的”崔俊笑着婉拒。
他看王协和抽的烟是市面上那种档次较低的品牌,暗忖许妈妈说的果然没错,老人家确是很清贫的。
“这事怎么说好呢?”刘静文为难的说道“大伯您不是外人,我本不该瞒您的,可是石头的教练们说要保密,所以我就一直瞒着您??”
王协和举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弟妹,既然是教练不让你讲你就别讲,我知道分寸的,协平死的早,这些年你拉扯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我这里还有一百元钱,你先拿着用,现在石头不在你身边,你就更难了。”
言罢,他解开外套的纽扣,然后从里面的衬衣口袋里拿出钱来递给了刘静文。
刘静文拿着钱半晌没说话,倒是王协和见她一反常态没有把钱收好忙道“你拿去用吧,过两天厂里就要发工资了,我们还过得去,石头请律师、请会计都要用钱的。”
“许妈妈”崔俊也劝道“这是王老伯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刘静文将钱折好放入口袋,又从包里拿出一沓刚从银行取出的钱放在茶几上说道“大哥,石头有钱了,这些您先拿去用。”
王协和推辞道“不用,报上不是说预备球员的工资不是很高么?弟妹,这钱你拿回去留给木头当学费。”
“正要和您说这事”崔俊『插』道“我是王先生的会计师,王先生与金帝足球俱乐部签了两年的合同,这些您都知道吗?”
王协和点了点头说“知道,我都从报上看到了,报纸还是毓子给我找来的呢。”
崔俊缓缓说道“实际上,王先生在金帝踢球的年薪是两千万,两年就是四千万了;外界说王先生是预备球员,那是金帝为掩人耳目而采取的必要措施,而且实情还远不止于此,前两天我们代表王先生与本市的几家企业谈判,获得了这几家企业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有齐氏和长久集团各百分之五的股份。”
“齐氏集团和长久集团?”王协和不能置信的问道“那是多少钱呀?”
崔俊认真的说道“依目前的行情估计,这些钱加在一起约有二十二亿左右。”
崔俊说完有意的顿了顿,以让老人家有时间思考和消化这些信息后才接着说道“要管理如此庞大的财产,仅凭我们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了,以前是格于形势,我们没有惊动王家的人,现在我们不得不求助于您老,听许妈妈说,令郎是大学生,才干见识不下于我等,所以我们才想请令郎出来当当家,虽然目前他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来,但如果处理得好的话,令朗在暗中也能直接管理这些财产的。”
“这可不成”王协和出人意料的说道“毓子还是个『毛』头小子,让他跟着你们练练手还成,真要让他去当这个家,那他岂不会翻了天了?我还没老糊涂,这钱可是石头的,你们是石头的律师和会计师,你们不替石头管着,却要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来管,他管得了么?放心,有我这个老头子和弟妹担着,没人敢说你们的闲话的。”
刘静文也趁机表态“大哥,这些钱您先收好,您真是个明白人,我也是这个意思,毓子和大婶呢?”
这回王协和没再推辞的把钱收好后应道“你大婶陪毓子找事做去了,按说也该回了,别急,你们先等等,吃了晚饭再走。”
胡琳和崔俊方要婉拒,却没想到刘静文反倒替他们答应了“行,现在木头也该放学了,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叫他来大伯这里来吃饭,姚律师,田会计,你们先坐坐。”
“年轻人一下子爬的太高了不好”王协和继续对崔俊说道“让毓子跟着你们也行,只是只能给工资,不能让他有钱,石头的事也不必对他说。”
崔俊心知老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有了钱后会变坏,也就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王毓便陪着他母亲回来了。
“哎”王大婶进门看见刘静文连忙热情招呼道“弟妹,好久没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刘静文爽快的答应下来,并和王大婶一起进了厨房。
王毓正要回自己的卧室,不妨被父亲叫住“毓子,今天找到事做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呀?”王毓在父亲面前坐下说“今天在人才交流中心转了一天,人家都要有工作经验的,我才刚毕业,不够条件。”
王协和正中下怀,他正容道“那你就跟着田会计做吧,田会计,麻烦你了。”
崔俊和胡琳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年轻人,见他说话有条有理,全不象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心中一动问道“你读书时出来打过工吧?”
康中董事长周德喜笑道“好说,这是一个两利的局面,今后如有齐谢两家的支持,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付林趁机说道“眼前就有一件事堪称当务之急,急待我们解决。自从林磊来到金帝后,我们可说是采取了一切可行的措施严防走漏消息,但还是让齐氏得到了情报,齐老,您能否将情报来源告诉我等?因为那个出卖情报的人已经得到了甜头,难保他不会将情报再次出卖给别人,如果我们今天谈得成的话,金帝的利益亦将是齐氏的利益,还望齐老有以教我。”
齐四海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遂向王灿使了个眼『色』说道“情报是孩子们弄来的,这要问问他们才知道。”
王灿会意应道“即是付董相询晚辈自当如实相告,不过齐氏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全赖有这个灵敏迅捷的情报网,一旦齐氏违背了替情报来源守密的承诺,晚辈担心消息传出后,齐氏苦心经营的这个情报网就会因此而毁于一旦,这样一来也可能会给我们的合作带来负面影响。”
胡琳也帮着圆场道“王灿妹说的不错,据晚辈所知,齐氏在获得情报后立即封锁了金帝的这个缺口,并且全力监视了金帝所有可能泄漏情报的盲点,所以尽管我们内部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外界却仍是一无所知,由此可见齐氏的这个情报网还是有点作用的,所以晚辈才建议付董三思。”
付林长叹一声道“罢了,算他走运,贵方获得的是一些什么情报呢?”
谢长久据实而言道“是两张球赛的光盘,里面的内容至今我还是记忆犹新??”
乌龙队董事长罗锡硅急问道“是那场球赛的光盘?”
“那是一场很不公平的球赛”谢长久缓缓言道“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人意料,竟然是允许犯规的一方输了,而且还输的很惨。”
付林叹道“你们就是凭着两张光盘做出了转让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林磊的决定?难道你们不怕林磊受伤或是其它原因不能出赛?那你们不就白白的损失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吗?”
齐四海正容应道“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五大都已经联合起来,齐、谢两家又岂能让你们专美于前?何况球员受伤是常有的事,误不了大事的。”
付林再叹道“你们这一把是赌对了,至目前为止林磊总共参加了五场球赛,除了在你们看过的那场球赛中鼻子受伤外,他一直没有出过什么意外,这就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曾经仔细研究过每场球赛的录像,觉得每场球赛的战况不可谓不激烈,球员们攻防之间倒地铲人、带球过人、一过一、一过二甚至一过三的情况都有,可他就是没有受伤,就仿佛足球到了他的脚下即成了一门艺术,妥妥贴贴的,球赛也没有一点悬念,他应该胜,而且必胜!这就是我们的研究结果,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明天就有一场球赛,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康中董事长周德喜接着说道“明日与利丰一战后,他就该回滨河了,在滨河的冯伟对他可是望眼欲穿啊!”
嘉凯队董事长穆容芳也笑道“我能理解崔总的心情,老是收到他大显神威的录像带,心中肯定对他有了千万种安排却又不能立时实施,瞅着就让人心中痒痒,崔总可是憋足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啊!”
齐四海听的眉飞『色』舞,急道“我现在就觉得憋不住了,付董,今晚我们可得打搅一晚了。”
付林笑道“不瞒您说,金帝现在可是人满为患了,您进来时也该看到院内的工棚了吧?各球队比赛后我们又不能放他们走人,只好临时搭建了这么一个工棚,好歹也让他们留在这里,不过,你们可是贵客,我怎也要想办法留您住下的。”
谢长久记起来意转过话题道“如齐兄所言,这次我们可是有求而来,还望各位鼎力相助啊!”
付林正容道“愿闻其详。”
谢长久问道“齐谢两家和林磊谈判的事各位都知道了吧?”
付林见他问起,连忙表态道“我们五大已有公议,三家合作不但有利于我们自身的长远发展,而且又能大长国人志气,利在桑梓,如此利国利民之举,五大绝不会后退一步的。”
“不错”齐四海喜道“付董目光深远,利国利民,说得好!”
胡琳见他们始终不愿涉及正题和具体议程,知道这些老狐狸都在等对方开这个头,以便采取相应对策。谈判之道,首在争取主动,可是现在的情况却颇为特殊,她觉得这两家的人都太过谨慎从事了,看来自己夹在当中应该想办法协调一下“晚辈有个设想不知当说不当说。”
付林和齐四海都是明白人,忙道“请讲。”
要知道胡琳现在也是林磊的律师,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的发言也代表了林磊。
虽然林磊只是金帝的一名预备球员,但在座的都清楚这名预备球员的份量,都知道大伙今天之所以会坐到这张谈判桌上来,恐怕多半都是拜他所赐才来的。
面对众人那充满希翼的目光,胡琳坦然一笑,道“我们今天坐到一起来,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利国利民,造福桑梓,而且大家都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心而来,不过晚辈突然又有了另外一层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我们的目标除了利国利民之外,似乎还可奢望一下利己这个小目标。不错,为了利国利民这个大目标,我们可以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但如果利国、利民、利己能够同时实现时,我们为什么不去抓住这个机会呢?我想,我们今天所谈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说得好”齐四海记起今天自己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遂又补充道“不愧是搞法律的,一说就说到关键上了。”
胡琳冲他点了点头后续道“有了这三个大前提,那我们今天的谈判就不必讳言利益这两个字了,五大的利益,齐谢两家的利益,而且,利益将会使我们的合作更加紧密无间,所以我想建议大家把各自的利益结合到一起,资源共享,盛举共攘。”
付林听的萍然心动,不过他为人持重,这时仍不肯开这个头,只是深望着胡琳说道“你一定是有了腹案了,请说来看看。”
胡琳受到鼓励即畅言心中所想道“这要看三家所求为何了,齐谢两家所求的是走出国门进入国际市场,所虑却是资金不足、后力难继的问题;而五大虽有林磊两年合约在手,却难免美中不足。这样三家何不各取其长、各补其短呢?何不由五大斥以资金,齐、谢两家转让部分股份呢?这样一来不就达到了资源共享的目的了吗?”
付林和其余董事长商议后首先表态道“如此一来确可做到资源共享,我们愿意出资相助。”
这边厢齐四海和谢长久也没闲着,他们紧接着将两人商议的结果告诉了众人“我们也同意姚律师的建议。”
胡琳松了一口气道“那这里就没晚辈的事了。”
谈判至此终于走上了康庄大道,至晚饭时分,三家即已就出资金额、股份转让达成了初步协议,余下的,就是整理成文、正式签约了。
次日,让齐谢两家翘首以待的球赛终于在金帝球场拉开了序幕。
为了准备这一场大战,利丰董事长景平央和主教练楚天南都没有参加昨天的谈判,按他们的说法,就是要全力以赴的为这场至关重要的球赛做好准备,不然良机难再与之失之交臂的话就是抱撼终身了。
齐、谢两家的成员都稍稍化了点妆,以免被一谢球员认出而至影响他们的正常发挥。
这也难怪,齐谢两家名满天下,能陪着齐四海、谢长久来到这里的大都是他们的泫股之臣,大都上过各种报刊、杂志的头条头版,确有担心给人认出的必要。
胡琳也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球场。
她为林磊做了这么多事,所接触的都是知晓内情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足球专业人士,他们对林磊的球技全都赞不绝口。
而她却是第一次亲眼看着林磊走上球场,其心情自是紧张至极。
分属林磊一方的预备球员也不知内情,只在赛前听教练告诉他们将有可能被选入国家队,这时自然群情激奋,誓要在这场球赛中发挥出最佳的水平来。
无一例外,身着白『色』球衣的利丰主力球员也得到教练同样的嘱咐,他们均在心中暗下决心务必在球赛中大发神威,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所以球赛还没开始,战云就在这块不大不小的球场上弥漫开来。
这时林磊已非昔日的球场新丁,一上球场,他便发现对方摆下的阵型是“三四三”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