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主将都阵亡了,如今自己等人已经围困,想要突围,那也得有一个统一的指挥。
再说,太史慈的威名可是早就传遍了青州。
他们这些幽州士卒也是多有耳闻。
眼看太史慈亲自劝降,当即就有人扔下手里的骑枪,翻身下马。
一旦有人带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包围圈里的幽州铁卒,就没有几个是袁家的铁杆拥护者。
绝大部分就是当兵吃饷的想法。
跟谁打仗不是打?
据传刘辟的军队一天都是吃三顿的。
在这些幽州骑卒看来,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再说,看一看人家的一身装备,那叫一个豪华,铠甲、弓箭、环首刀以及长矛,一看就是高级货。
要是跟着他们干,也能有这样的装备,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这三万多幽州铁骑在弃械下马不久,就又拿起武器骑上了战马。
只不过,他们的身份却变了。
他们成了太史慈麾下第六军团的一员。
这就使得太史慈麾下的兵力就达到了九万。
而这个时候,临淄城内路还在讨论是否应该出兵合击城外的太史慈所部。
“我们完全可以留下一万人守城,其它四万出城,只有将城外的太史慈所部解决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万一城外的太史慈所部把我们的援军解决了,再回过头来对付我们,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没有援兵了。”
“大公子带走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卒,我们这里守城的五万士卒都是挑剩下的老弱,战斗力很差,守城还能勉强胜任,想要带着他们出去和精锐的太史慈所部作战,就算是四万人出城,估计也打不过人家的一万人。”
“这话我赞同,太史慈所部的情况大家都是见过的,士卒全是青壮,装备都非常精良,至于人家的训练,仅仅看一下人家的队列就能看出来,训练绝对不会差。”
“我们这些老弱带出去估计也只能捣乱,起不到什么好作用。”
“我也不赞同出兵。”
“可是,如果就因为我们不出兵就导致大公子派遣的援兵战败,事后各位如何面对大公子的责罚?”
“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临淄城,守住城内的粮草辎重。
如果我们因为派兵出击而导致守城兵力不足,被太史慈趁机占据了临淄城,那又该如何向大公子交代。”
“大公子既然说要给我们派遣援兵,那肯定就是精锐之士,估计最有可能就是派遣大公子麾下的幽州骑兵,就算最后幽州铁骑战败,估计太史慈所部也会实力大损,到时候我们在出兵也不赤。”
大家一同讨论,结果就是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出兵。
于是,临淄城的最终决定就是静观其变。
然而,事情过去没有几天,太史慈所部的主力就去而复返。
这一次,来的兵力就更多了。
“将军,我们接下来就要攻打临淄城了吗?”
李立很是不爽地说道:“将军,这次如果攻打临淄城,我一定要先登。
你们倒是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我在这里守着,临淄城内的家伙居然一点兵都没有派出来。
让我在这里白等了几天。”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李立现在迫切需要战功。
如今的李立年轻气盛,想要在军队里出人头地,而刘辟军又尤其注重战功。
太史慈则拍了拍李立的肩膀,很是满意地说道:“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临淄城,待会攻城的时候,不要说你,就算是我也要亲自攻城。”
说罢,太史慈呵呵一笑。
“根据新加入的士卒们说,临淄城内的守卒都是老弱,不足为虑。”
攻打临淄城之前,太史慈带着他的九万大军在临淄城外出现,目的就是震慑临淄城。
“临淄城的守军,你们都看到了吗?我太史慈的军队又扩大了。”
临淄城外,太史慈在距离城墙两百步的地方大声喊道。
“袁谭派过来的五万幽州铁骑,被我击杀了一万多,剩下的三万多直接就投降了。
现在他们都加入了我的第六军团。
听说你们临淄城的守军都是老弱。
现在本将军给你们一个机会,开门投降,本将军发誓绝对不为难你们。
到时候,想加入我军的,经过考核就可以加入我军,不愿意再度从军的,也可以就在青州,我会分给你们土地,或者你们想回到你们的老家去。
本将军也绝不为难你们。
哪怕你们是世家子弟。
本将军也困不为难,放你们自由离去。”
太史慈大军的出现,直接把临淄城守军的期望戳破了。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也就两条路。
要么开门投降。
要么拼死抵抗。
开门投降,那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
而拼死抵抗,最后很有可能就是临淄城破,自己等人身亡。
都不好选择啊!
太史慈的声音再次出现。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讨论考虑,明天我们还会来。
不过,明天我们就会带着攻城器械而来。
你们到了明天如果还没有做出我们满意的选择。
我们就会直接攻城。”
说罢,太史慈直接就带着大军回撤了。
这一次,临淄城内就更加热闹了。
“各位,都讨论一下吧,我们是直接开城投降呢?还拼死保卫临淄城。”
守城主将话音刚落,一个副将就开口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就算是拼死抵抗,估计也是守不住的。
刘辟军的攻城能力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几乎就没有他们攻不破的城池。
想当初,袁术的寿春城让曹操刘备一筹莫展,而刘辟的军队也是一鼓作气就攻下了坚城寿春。”
大厅一下子就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临淄城是赶不上寿春城的。
或许,对方一个波次的进攻都靠不住。
几乎也就是同一时间,在临淄城内的袁绍大军营地内。
一个大学十四五岁的少年兵,对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卒问道:“耿大叔,你打了几十年的仗了,你觉得明天我们能获胜吗?”
耿姓老卒也面色坦然地说道:“明天真要开打,你就记住一条,一切以保命为准。
明天的战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