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特殊渠道我们弄到了两把手枪。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跟着礼拜的人群来到了圣墓教堂。
艺凝向我介绍,基督教中的希腊东正教派、亚美尼亚教派和罗马天主教瓜分了圣墓教堂的各部分财产。教堂内每一颗钉子、每一根蜡烛、每一块石头都登记在案,分归各个教派所有。而圣墓教堂大门的钥匙则掌管在一个阿拉伯望族手里。
我们进入教堂,右转踏上楼梯,就直接奔向了当年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各各他山。到了山上以后,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生理现象,也称幻觉记忆,在精神分析学上叫既视感。
“孔峰,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那个英国人当年为什么要带着一个骷髅头到昆仑山呢?”我正在彷徨的时候,突然听到艺凝不解的对我问到。“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回过神来,看着她回答。
就在这时,我发现人群中有几双眼睛正在小心的看向我们俩。
我们在山上逗留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从各各他山往下看,看到此刻在教堂入口处,正有好多信徒在排队抚摸一块红色的大理石。艺凝跟我说,据说这块大理石就是当时耶稣死后,信徒们安放耶稣尸体的大理石,而上面的红色就是渗透进石头里的耶稣血。
艺凝看着我,跟我商量着:“不管怎么样,我们到了这里,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会儿虔诚的信徒呢?不如我们也去摸一下那块石头怎么样?”听她说完,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夹在一群信徒中间,看着前面信徒虔诚的样子,有许多信徒竟然在轻声的哭泣。很快就轮到我们了,艺凝上前抚摸着这块大理石,闭起眼睛细声的说了一句:“安息吧,主。我们会遵从您的教导。”
我看着她一脸虔诚的样子,大受感染。我用双手抚摸着大理石,突然之间感觉有一股鲜血涌向心口,我的脑海中快速的显现着我在部队那晚做过的梦,胸口的十字瘢痕又在隐隐作痛。
我快速的把手收了回来,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艺凝看到我的样子,紧张的把我扶到一边,喊到:“孔峰,你没事吧?”
我用力的抬起头,刚想说话。就在这时,我发现后面的信徒中,有两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朝我们看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危险。我相信艺凝也发觉了异常,我向她使了个眼色,我俩心领神会的都装做没有任何察觉。
艺凝扶着我继续往前走着,我发现后面那两人也慢慢的跟了上来。因为大部分信徒已经完成了礼拜,现在教堂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我紧贴在艺凝耳边,轻声的对她说着。谁知,此刻她竟脸上一红,显的极为害羞的样子。
“这时候就别胡思乱想了。”看着她此时的样子,我故意调笑到。“谁胡思乱想了?”说完,艺凝狠狠的拧了我一把。我疼得大叫一声,同时趁着这功夫,猛地回头一看,发现此时我们已然被六个人死死地拦住了退路。
这下已经没有什么可再掩饰的了,我们转过身,坦然的面对着对面的人。
对方没有说话,直接就上来想要抓住我们。我俩又岂会束手就擒,以二敌六,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应付。这几个人身手也着实不错,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打斗中,我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他们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纹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头颅。
我们周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一看再这么打下去,不被打死,也得累死,艺凝更是显得吃力。于是,我趁机对她使了个眼色,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全力一击,把对手逼退数步,然后转身就往耶稣墓的方向跑去。
当我们跑到了耶稣墓,发现身后那几个人还没有追上来。艺凝双手撑在耶稣墓的石碑上,高耸的胸口在不断的剧烈起伏着。就在这时,我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她,然后双脚使劲一踩墓碑下面的地砖,突然整个石碑反转了过来,我们径直掉到了墓碑下面,然后墓碑又迅速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掉下来的时候艺凝重重的摔在我的身上,我刚要开口大叫,她就用手迅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只听上面刚好传来几个人杂乱的脚步声。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这时我俩才小心的站了起来。艺凝好奇地轻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的。我说,我也搞不清,只是当时看到耶稣墓后,脑海中一闪,只觉得好像来过这里,同时,我发现那两块地砖一左一右,正好与墓碑在地面上组成一个十字架,没想到这下面竟然真有这么一间密室。
艺凝听后,更是惊奇不已。“其实,十字架是远古时代就存在的一种符号,在古巴比伦,它代表了太阳神,也象征了生命之树,是一种生殖符号,其竖条代表男性,横条代表女性。”听了艺凝的介绍后,我对十字架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直到此时,我俩才得以静下来好好的观察一下这间密室,没想到里面竟然有微弱的灯光。正当我好奇灯光从哪里传来的时候,就听艺凝惊讶的叫了一声:“看,这里有一口棺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眯眼看去,果然有一口棺材停放在那里。棺材头部的两边各有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光就是从那儿发出的。
我们俩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拔出手枪,慢慢的朝着棺材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