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另一只怪羽巨鸟冲上来时,休息的男修立刻重新投入战斗,女修趁机在男修的掩护下重新恢复真气。
原来,这二人是互相配合才能活到现在的。
慕容璃梦正要去看第四名不认识的修士是如何自保的,却被苏染染一声尖叫打断了:“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染染惊魂未定,一抬头便看见慕容璃梦高高飘在天上,身边还站了沫煜等人,更有青白两位美女帮忙,一时间羡慕嫉妒恨意汹涌,指着慕容璃梦便大骂起来:“都是你!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慕容璃梦微微皱眉,苏染染这一叫,立刻引起了所有人都注意力。
苏染染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心里得意,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替众人解了惑:“大家小心,就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跑到这里来寻宝,惹怒了秘境之主,无月秘境又怎么会产生异变?我们碧阳学院进来参加试炼的人几乎死光,都是她害的!”
“什么?”除了沫煜一行、白蛇和青蛇,其他人都对慕容璃梦产生了怀疑。的确,是慕容璃梦最先到达这片区域的。
沫煜闻言怒了:“哪里来的白莲花,这里发生的事情,岂是你这种小脑袋能够想象得到的?”
苏染染眼尖,认出沫煜,浑身颤抖,躲到李倚风身后,似乎非常害怕。但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却闪过几分犹豫和挣扎。
仿佛鼓足了勇气,苏染染忽地指着沫煜尖叫起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女人的帮手,大家小心,他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又怎么样?无月秘境大开,符合条件的修真者自愿进来。每一个拥有勇气敢踏进无月秘境的人,哪个没有做好最坏的打算?你说是她引起了秘境的异变,有证据吗?”忽然,一名女修打断了苏染染的歇斯底里。
慕容璃梦注意到,说话的,正是那第四个幸存至今的人。此女身形修长,玲珑有致,肌肤似雪,经过这一场惨烈的战斗,一身素雅儒衣虽有些凌乱,却干净如初,竟未沾染半点污物。
察觉到慕容璃梦打量的目光,女子转过头来,潇洒抱拳:“小女子冷清峦,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慕容璃梦。”
冷清峦朝慕容璃梦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一只怪羽巨鸟攻至,冷清峦连忙回身招呼。
慕容璃梦也没闲着,“傲世”长剑在手,“乱花如雨”招招使出全力,只见一片又一片怪鸟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姑娘,听说你一个人最先来到此处,可有收获?”打斗间隙,李倚风忽然大声问道。
慕容璃梦冷笑:“收获?”环视在场之人,“这里的人,谁敢说自己没有在秘境中有所收获?”
“苏染染,你说,你没有半点收获?”慕容璃梦好整以暇地看向苏染染,“李倚风,你呢?没有半点收获吗?”
苏染染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慕容璃梦,你不要混淆视听,我说的是奇珍异宝,你以为奇珍异宝人人都能得到吗?”
“是啊,奇珍异宝难得,我得了,你想抢?”慕容璃梦心念一动,“暮雨流云逍遥”神弓出现。神弓一出,散发的神威立刻将周围十丈之内的怪羽巨鸟压退,在场之人纷纷觉得身受重压,就要喘不过气来。
好在慕容璃梦只是以神弓之威震慑在场诸人,并不想伤及性命,“噗”,苏染染受不住神弓威压,吐出一大口血,吓得李倚风连忙扶住她。
“滚开!”苏染染身边那名长相彪悍的男修一掌拍开李倚风的手,李倚风惨兮兮地倒在地上,眼里恨恨,却又无可奈何。
“染染,你没事吧?”男修舔着脸神情紧张地帮苏染染查看伤势,一双手却不老实地在苏染染身上游走,眼里充满了猥/琐的光芒。
苏染染眼里闪过浓烈的厌恶,却巧妙地没让那男的发现。
慕容璃梦心里鄙夷,却也懒得管苏染染的破事,并未说破。
不过,冷清峦看不下去了!“唰”“唰”“唰”三剑,一剑划烂了那名男修的右脸,一剑划伤了他的手背,一剑直接洞穿了他的右边小腿。
只听那名男修惨烈哀嚎,手已离开苏染染,转而捂住自己的脸。手背吃痛,颤抖不已,男修面目全非,血流满面,有如刚从修罗地狱爬将出来。
苏染染惊叫一声,跳到一边,不可思议地望向冷清峦。
慕容璃梦注意到苏染染所站的位置,心里的鄙夷更甚,这女娃,心思也忒歹毒了些,她选择的站位刚好被李倚风挡住,如果有危险,慕容璃梦有理由相信,她定会第一时间让李倚风为她抵挡。
“哼!”冷清峦面若寒霜,对于慕容璃梦手里的神弓,只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不再细看。
青白二蛇落到慕容璃梦身边,隐隐有相互之意。
沫煜带着柳柳和王涛远远站在慕容璃梦右后方,如果慕容璃梦有难,他那个方位,也是极好相互的。
其余几人不谋而合,全部站在慕容璃梦对面,一边防备重新围上来的怪羽巨鸟,一边虎视眈眈、双目放光地盯着慕容璃梦。
“唉,果真,利益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是吗?”像是呢喃,又像是质问,慕容璃梦轻轻一叹,凝心聚意,神弓弓弦微微放光,一支金色长箭出现,箭尖有如寒冰之刃,无情、冰冷。
“姑娘,别怕,如果有人胆敢强抢你的宝物,我们姐妹定不会饶他!”白素语气森寒,眼光如刀,直指苏染染。青蛇高高举起手中青剑,眼中威胁之意明显。
苏染染小小的身子一缩,脖子微凉,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璃梦姑娘,可要看紧自己的宝物了。莫要让某些贪婪之人夺了去……”冷清峦语带嘲讽,字字珠玑,一颗正直之心让人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
慕容璃梦笑得愉快:“多谢冷姑娘提醒。”
苏染染明知冷清峦说的那“贪婪之人”指的就是她自己,面皮却厚得离奇,听了冷清峦的话,仍像个无事人似的,愣是沉住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