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坐在书房的案前,手中紧握着那封来自府城的信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他深知赵麟的名声,不仅是中原第一才子,更是书画双绝,被誉为中原小诗仙。
这样的人物回到祁县,对于整个县城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快,快去准备!”
李县令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吩咐下人。
“我要亲自去迎接赵麟,这样的人才,我们祁县可不能慢待了。”
对方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但其光环可是多的令他这个三甲进士都艳羡不已。
再者,这小子还认识那么多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所以,无论是将来,还是眼下都是最好的投资机会。
哪怕他初入官场,却也懂的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这位李县令则开始在书房内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能与赵麟结下更深的渊源。
他深知,像赵麟这样的才子,将来必定飞黄腾达,若能在此刻结下善缘,对祁县、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整个祁县也悄然间沸腾了起来。
赵麟回乡省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乡绅们纷纷议论,百姓们更是激动不已。
“听说了吗?赵麟,那个中原第一才子回来了!”
“真的吗?那可得去看看,听说他书画双绝,还是中原小诗仙呢!”
“哎呀,这次咱们祁县可算是有面子了,这样的才子可是咱们祁县的骄傲啊!”
“是啊,他那一手诗文书画,不知让多少文人墨客自愧不如。”
“咱们得好好准备,争取能与他攀谈几句,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指点呢!”另一位乡绅附和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乡绅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豪。
他们知道,赵麟不仅代表着祁县的荣耀,更是他们这些乡绅们心中士子的楷模。
有的乡绅甚至开始琢磨着,如何能与赵麟结下更深的交情,以便将来能沾沾他的光。
而百姓们则更加直接,他们纷纷走出家门。
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孩子们或骑在大人的肩膀上,瞪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或穿着新衣,手里拿着糖葫芦,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
老人们则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终于,赵麟一家人的马车缓缓驶入祁县,万人空巷的场景映入眼帘,让他们一家人目瞪口呆。
他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没想到,自己的归来,竟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他不敢托大,从马上一跃而下,率先向四周拱手。
这才快步向本县的县尊走去。
“哈哈,赵案首,本官可是对你大名如雷贯耳啊。”
李县令年龄倒也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心态上还是很年轻的。
不像那些久经官场的老油条,总是喜欢端着架子,这不见到赵麟走来,他也是起身迎接,神态很是温和欣赏。
赵麟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见这位县尊老爷如此谦和,他连忙一礼:“县尊大人,麟不过一介书生,怎能担得起您和诸位的迎接。”
“哈哈,赵案首客气了,你可是我们祁县的骄傲。本官可是希望将来您还能入阁晋相呢。”
作为读书人,同为圣人门生,他们有天然的亲近感。
二人虽不相识,也从未谋面过,可两句话后就相谈甚欢起来。
片刻后,那些乡绅士子们也围了上来,纷纷向赵麟表达敬意与欢迎。
赵麟一一回应,言辞恳切,没有丝毫架子。
“赵公子,你的诗画我们可是仰慕已久,今日能亲眼见到,真是三生有幸!”一位乡绅激动地说。
赵麟微笑回应:“诸位过奖了,麟不过略通皮毛,还需诸位多多指教。
夕阳斜挂,将祁县古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赵麟在县尊与一众乡绅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
他心中虽怀揣归乡的急切,却也免不了这些礼节。
人家作为本县的父母官,如此盛情邀请,焉能拒绝?
好在赵麟计划的时间比较宽裕,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意外。
当然,他祖母、薛婶和芊芊,以及二哥一家人早就被这位县令安排好了。
“赵案首,一路风尘仆仆,实在辛苦。本县略备薄酒,欲为诸位接风洗尘,还望赏脸。”
县尊的话语温和而诚挚,目光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真诚。
赵麟闻言,谦和笑道:“县尊大人如此厚爱,学生怎敢推辞?只是这样一来,回乡之行怕是要耽搁一日了。”
那年轻的李县令闻言,笑容更甚,拍了拍赵麟的肩膀。
“无妨,无妨。家乡虽好,但旅途中的温情也同样值得珍惜。况且,乡绅士子们闻讯,也正有诸多问题向你请教呢。”
赵家一众人得知此事后,倒也没多说什么。
甚至,隐约间还以此为荣。
谁能想到他们老赵家,曾经的贫寒之家,如今竟成为了县尊大人的座上宾。
他们也知道,这一路上的每一次停留,都是麟哥儿与外界交流的机会,也是他们增长见识、积累名声的好机会。
“反正我们时间宽裕,就停留一夜吧。”
老太太温和笑道。
谁知,就在这时,王大石兴匆匆而来道:“老太太,门外有人来求见,说是蔡氏子弟,是您的侄儿。”
老太太闻言,神色极为复杂。
不过,还是颔首点头道:“既然是我娘家侄儿,那快快请进来吧。”
她虽是祁县蔡氏的,可家中只是支族中的旁支,与穷苦人一般无二。
几十年来,她几乎没想过让赵家攀附过蔡家。
也就麟哥儿求学时,她曾厚着老脸求了一次蔡家。
虽然当时没少作难,更是把家中的积蓄花了一干二净,但蔡家当时终究是接纳了麟哥儿入学。
好在孙子十分争气,直接成了蔡氏族学最聪明的学生。
可就算如此,也都是他们老赵家每年过节去蔡家走动,哪里敢奢望他们来拜访自己。
谁曾想,现在自己刚到县城,蔡家就派子弟来拜访自己了。
这怎能不令老太太感到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