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罗浮陈长青——”
少年微微一笑,“前日方与祖宗陈元到达京城。久闻希敏郡主大名,今日得见,不胜惶恐,刚才多有得罪。在下自罚一杯!”
言罢!他径直端起酒杯仰头倒入......
“无聊!”夏希敏怒斥一声,转身就走。
【这逼格装得可以咯】
杨佶哭笑不得。
一句话带出你大爷是不错。
可惜那句久闻大名、久闻你妹啊!
夏希敏又不是出来卖的!
有那个小姑娘家喜欢别人对她说:久闻大名?
杨佶也懒得看那少年陈长青怂样,率先轻快的跟上自家这几个小学妹。
带得人家小妹妹出来——
男子大丈夫,总得把人平平安安送回去对不对。
夏希敏摔门而去,陈长青只觉脸上滚烫滚烫的,脸色长青长青的吓人。
此次跟着祖宗出山,又是来到父亲的地头,可谓翩翩少年踌躇满志、要风得风要雨便得雨。
万万没有想到——
才第一天、本意出来打响这头一炮,就给这小娘们狠狠打脸......
【砰】想了一会,陈长青把酒杯一摔,不顾闻声看过来的无数诧异目光,竟是追着杨佶等人身影而去。
他带来的随从不敢怠慢,也匆匆搁下筷子飞奔跟上。
和四海无可奈何,让房浩春收拾一下手尾,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真发生了意外,躲是躲不过的。
只希望不要闹得太大,不然这真让很人头疼。
自己可是跟夏希敏一条战线,传出去让人以为和家跟罗浮宗混到一块欺负王室?
【尼玛德】
和四海赶到依红楼门口,看到陈长青此时正拦着夏希敏等几个小姑娘,而其他几个学弟呆在她们旁边。
“还好啊!”
和四海暗暗松了口气。
天黑乎乎的,宽敞的大街上,靠着依红楼门前那一排五彩灯笼照射下,倒也亮堂。
“......”
“希敏郡主,在下并无亵渎之心,诚心诚意只想认识你而已。”
陈长青强硬怒火,耐心的解释一下。
这真是他的本意哪!
只是他没想到......
因为他那猥琐的目光,让夏希敏没吃好喝好欣赏好,这就是最大罪过了。
“你让开,今天这事便罢休。”
夏希敏看着杨佶这恶棍在旁、满脸轻松似是看热闹,心里那能安静得下来。
对面这人也没什么太过分的举止,想想也就算了,只是语气自然是没那么好顺的。
“在下自认为没有冒犯郡主的意思,如郡主肯和解,在下自当让你们走。”
陈长青向来心高气傲——
自小而大,十八年纪,几曾受过这等罪过?
要不是明知奈何不了她,恐怕早已雷霆大发。
“唉呀?你威胁我?”
夏希敏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的飞起一脚......
自己很乖很乖了,都从来不仗势欺人好不好?
为什么你们反而欺负到我头上!
陈长青倒料不到她说打就打,不过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陈长青轻巧巧的躲过这一脚。
“郡主自重,我好心好意前来求解,可并不等于我怕你。”
“滚开!”
夏希敏知道打不过,也便不再出手,只是冷冷的瞄着他。
“郡主,今天在下受辱,说不得也只好得罪一二了。”
夏希敏这声怒喝,让陈长青脸色大变,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熊熊冒起。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承认,郡主我是不敢冒犯,至于他们......”
陈长青手指向夏希敏的同学——
“每人赏一巴掌,今晚便算了。”
陈长青阴沉沉的扫过郡主的伙伴。
拿你郡主没办法、恶心下你也好。
这把火不发出来,他也没脸在京城混下去。
和四海松了口气。
只要他与希敏郡主没闹起来,其他阿猫阿狗的无所谓了。
“都站好,不要动,还想在京城混就别打歪主意。”
和四海干脆贴近杨佶他们,这事快快让陈长青出完气然后一拍两散。
再拖延下去,又不知出什么幺蛾子。
几个乌龙院的中级学员,他还不放在眼里面。
一众学员又惊又怒。
这两人什么身份刚才他们也已知道,此时、连后面赶过来的庄化龙也脸色如土,吭声不得。
夏希敏醒悟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忽然冲出来:“有本事......”
“希敏,等等!”
杨佶伸出手,对着夏希敏摆了摆做禁止样。
“你确定要打人?”
这事件发展还真神奇,无缘无故地、自己等人站着也中枪——
没办法继续看热闹了。
“嗯?你是谁?”这忽的钻出来个莽汉,还比他高出半个头,有点压力感?
陈长青也不知这是不是错觉?但还是先问了一句。
“陈少——”
恰好赶到的房浩春马上附到陈长青旁边悄然说了几句。
“督察专员?你是官?”
陈长青很是意外!这伙人不都是乌龙院的学员嘛?
“正是!对于今晚这事,我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杨佶微微笑了!
果然!这官身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说?”陈长青看下和四海,两人微微交换一下眼神。
两人身份虽然牛逼哄哄的,可还是白身一个,先听听这官说说也无妨。
“房浩春,你这坑爹的,你把你老爹害惨了知不知道?”
杨佶眼珠一转,先把矛头刺向这死胖子。
“你家何德何能?竟敢帮外人欺负我王朝郡主?”
“我没有......”
房浩春大惊失色。
这话重啊!
要是夏希敏也是这样想,他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跟我解释有什么用?今晚之事已不可善了。别说我不帮你,赶紧回家,找你老爹商量善后吧!”
捡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
“就算郡主心软、不追究你僭越之罪。今晚之事,必然有人大做文章,你好自为之吧!”
杨佶就不信了。
难道他老爹就没一个半个政敌什么的。
房浩春越想越觉得——这事还真玄乎!
这里人多嘴杂,隐瞒下去已是不可能。
【惨了,回家非给老爹打死不可】
房浩春哭丧着脸,喃喃说道:“那个、陈少和少,我有点事,先告辞啊!”
兄弟有什么用?
自己先一步回去跟老爹负荆请罪再说。
不然的话,给老爹禁足断粮几个月,还要不要活了!
赶走一个,杨佶心里乐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