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永乐宫。
孙威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晃着红酒,眼睛里尽是怨毒之色。
“想不到这个秦枫点子这么正,那老家伙居然没有死。”
“没整成他,还让他装了次逼。”
“给医馆扬名。”
他狠狠喝了口酒,把酒杯重重摔在地板。
那天百合医馆开业,让秦枫出尽风头。
孙威回去越想越生气,接连几天失眠,气的牙龈红肿便血,一口气始终无法咽下。
便找来杜景天,商量出假死栽赃这一套。
没想到脏水没有泼成,反而让秦枫借机上演起死回生的戏码,这让他心头更是愤懑。
“怕什么。”
唐水柔坐在一旁,轻哼一声:
“一个不行,就再去两个。”
“两个不行,就再去三个。”
“反正这流浪汉满大街都是,我就不信他秦枫运气那么好,次次都能起死回生,再牛逼的医生,也有失手的时候吧?”
她表情怨毒至深:
“相对于这些,我更想怎么弄死他。”
“他非但夺走了我的荣华富贵,还让我欠下一屁股账。”
“老太太又一醒,我父亲在唐家失去话语权。”
“要不是老太太大发慈悲,宽限我们的还账期限。”
“我现在就算在这里接客挣钱,一个月内也不可能还清一千万!”
“他把我整的那么惨,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死,否则我不甘心!”
唐桂芝醒来后,第一时间收走唐家一切大权。
唐家人在五湖商会的拖欠款全部摆明,三个月之内还清。
为此,唐明远跟条狗一样天天守在病房门口,给唐桂芝端屎端尿。
其他人也都变卖财产,只求能在三个月后免去牢狱之灾。
至于唐水柔,早就没有东西可以卖了。
也不敢去见唐明远,只能给孙威当狗。
“一千万而已。”
“你乖乖陪我一个月,不就有了?”
孙威打量起唐水柔火辣身材:
“要不今晚你先让我试一晚,我给你一百万如何?”
他早就在打唐水柔的主意,只是奈何唐水柔一直推脱,没有答应。
“谁敢陪你呀。”
唐水柔白了他一眼:“全南都女人都知道你孙少恶趣味,喜欢玩暴力的。”
“人家身子骨弱,怕被你几鞭子下去,打的明天都下不了床。”
她眼神一沉:
“当然,如果你能答应我干掉秦枫。”
“这些条件,也不是不可以……”
“砰!”
房门被推开,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慌乱走了进来。
“陈经理。”
孙威面露不悦:
“我把这么大一间会所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没有规矩?”
他头也不抬:
“滚出去,敲门再进。”
秃头男人面色一僵,退出包厢,重新敲门。
“进。”
孙威点燃一支雪茄:“说。”
“孙少。”
秃头男人满头大汗:
“场子出乱子了。”
“乱子?”
孙威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什么乱子啊?”
“去摆平不就行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瞥了一眼:“有话慢慢说,看你急的,还有一点经理的样子吗?”
“就是,孙少日理万机。”
“让你当经理就是让你解决问题的。”
“你要是不能胜任,这个经理干脆别当算了。”
唐水柔撇撇薄唇,对于关键时刻被打断十分不爽。
“是这样的。”
陈经理深吸口气:
“三个小时前,有人到咱地下场地里玩牌。”
“一直在赢钱……”
“赢钱?”
孙威不屑一顾:
“赢钱怕什么?”
“我开赌场还怕人赢钱?”
“老规矩,不管他赢多少,到最后让小红下手,让他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不就完了。”
他忽然抬起头:
“赢了多少?”
陈经理咽了口口水:
“两,两个亿……”
“啪嗒!”
“哎呦我草!”
孙威情急之下,反向抽烟,烫的哇哇乱叫。
“你他吗不早说?”
孙威拼命擦嘴,忙不迭问道:
“人呢,他走了没有?”
“没有。”
陈经理诚惶诚恐:
“还在楼下玩呢,估计我上楼敲门这会儿,起码又赢三千万不止……”
“草拟吗!”
孙威一脚踹上去:
“这么大事你他吗不早点说,一会儿等老子解决完,非他妈弄死你不可!”
他不顾陈经理一脸憋屈,穿上外套大步走出包厢:
“我倒是想看看是谁他妈的在老子地盘这么狠,今天我非废了他不可。”
“给杜景天打电话,告诉他来活了!”
唐水柔放下酒杯,也急忙跟了出去。
永乐宫作为南都最顶级豪华的私人会所之一,除了硬件设施和服务一流。
位于地下二层的豪华赌场,也是众多富豪趋之若鹜的娱乐场所。
孙家利用自身在南都商界影响力,召集大批南都富豪在这里进行赌博娱乐。
有些人故意送钱,讨好孙家。
也有不少世家族人,上层要员,在这里寻欢作乐,和孙家进行交易。
可以说,永乐宫,是孙家的大本营。
十分重要的联络枢纽。
一旦这里出事,将会直接影响到孙家的根基。
孙威气冲冲带人赶到负二层,一推开门,目光就呆滞了。
豪华的地下赌场里,所有人都围在一张圆桌上。
性感荷官小红娇躯颤抖着摇晃骰子,滴滴香汗落在红毯铺张的赌桌上。
对面,筹码堆积如山。
一张熟悉的面孔,正面无表情,把玩着一块价值一百万的红色筹码。
“秦,秦枫?”
唐水柔娇躯一颤,难以置信地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