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薇气息微弱，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秦枫没有废话：“你在哪？”
“龙虎堂总部。”
说完之后，电话直接被挂断。
龙虎堂？
秦枫愣了一下，放下电话第一时间前往。
这段时间沈凌薇一直在帮他整顿武盟残余，扫荡大大小小不服势力几十个，没有一句怨言，除了想给秦枫一个惊喜之外，还是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直到出了事难以善终，她才想到求救秦枫。
车上，秦枫本来打算打电话给蒋剑，结果华布衣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秦老弟，又在忙什么呢？”
秦枫一笑：“准备去办点事，华老有什么吩咐？”
“我能有什么吩咐，你可是大忙人，没什么事也不敢打扰你啊。”
华布衣开着玩笑：“只是那天离开温家山庄，袁天峰一直想要见你。”
“他找了我好几次，我懒得搭理，他担心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他的气，这不又拎着一大堆东西跑到办公室来，死活也要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袁天峰？”
秦枫一愣：“我和他无冤无仇，有什么气好生的。”
华布衣在电话里说道：“你自己听到了，秦老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老袁，你过虑了……”
“不是我多想。”
袁天峰很是无奈：“只是那天回去，我一直都睡不着啊。”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和秦先生见一面，能当面解开我心中的几个疑惑，我发誓不再缠着你，以后还免费给你看病，你觉得如何？”
“你还想缠着我？”
华布衣气不打一处来，袁天峰别看是一介布衣，但名声太响了。
连上京一些部院都出入自由，随便几个电话，想进自己这省首办公室，他还真没办法拦着。
“行了华老。”
秦枫听见急忙开口：“要见就见吧，那天我确实也对袁老不恭，正想着能当面给他道声歉。”
他大概知道袁天峰为什么要见自己，虽然极不情愿，但人资历和辈分摆在那，都低三下四地开口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那行，你中午能不能忙完？”
华布衣询问道：“我在贵宾楼给你俩摆一桌，有什么话你俩当面好好聊。”
秦枫点头：“好，我一定会到。”
挂掉电话，秦枫一脚油门打下方向盘，没多大会儿就把车停在龙虎堂门口。
昔日繁华的龙虎堂，在经过沈凌薇几次扫荡后，已经变得门可罗雀，大门上铁锁都生出锈迹。
秦枫下车后环顾四周，然后走到龙虎堂大门前。
淡淡血腥气息顺着门缝，钻进他的鼻子。
没有犹豫，他一把将生锈的铁锁扯断，反手一拉，“划拉”一声铁门被两边拉开，数把黑洞洞的枪口，抵在秦枫脑门。
“姓秦的，想不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漆黑的大堂里，响起一把阴恻恻的笑声。
下一秒，亮起数十盏灯火。
昏暗闪烁的光线中，张啸天赤裸着上半身，仅穿着一条皮裤，出现在秦枫视线中。
他阔马长枪地坐在象征着龙虎堂扛把子的太师椅上。
两边各自站着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气息沉稳，双目凝神，一看就是实力不低的高手。
沈凌薇躺在血泊中，呼吸微弱，听见声音缓缓转过头：“对不起，盟主……”
“盟主，哈哈哈哈！”
“她叫他盟主！”
张啸天笑的很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之色：
“真是不一样啊，我才离开金陵几天，金陵就冒出来个盟主。”
“只不过你的盟主好像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自己一个人就跑来了，连个帮手都没带……”
秦枫没有回应他，正要去检查沈凌薇伤势。
“别动。”
几把枪猛地朝他脑门一顶：
“你是不是有点没看清楚局势？”
像是威胁，其中一人还用手指在扳机上晃动了一下。
“你这个手下，以为金陵武盟被搞定了。”
“老子跑路了，剩下一堆烂摊子，就一个人跑过来，想找老子的龙虎令。”
张啸天笑容狰狞：“只不过，你们真当老子张啸天混到现在，是靠运气？”
他一指地上的沈凌薇：
“她的四肢已经被我废掉了。”
“留半口气吊着，只是想让你过来。”
“交出盟主令，或者亲眼看着她死。”
“你可以做出选择了。”
秦枫没有说话，他观察过沈凌薇，确实如张啸天所说，四肢尽断，五脏六腑俱损，性命垂危，好在还有口气在。
他看了眼四周，目光疑惑：“就你们几个人？”
张啸天携怒火气势汹汹复仇而归，不可能只带眼前这几个人。
“嫌少？”
张啸天笑容玩味：“都什么年代了，打架还想靠人多？”
“实话告诉你，今天别说就只有你一个人来。”
“就算你带着身边那些阿猫阿狗，也没用。”
他有着绝对狂妄：“把盟主令交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秦枫一指他身边几名黑衣人：“就凭他们几个？”
张啸天点头：“对，就凭他们几个。”
“好吧。”
秦枫耸耸肩：“我正愁没地方找你，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他妈还装逼……”
张啸天不耐烦摆手：“劳烦各位，谁先出手把他四肢打断，武盟令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一定贴身携带。”
“你们搜完，把这两个人留给我就行了。”
左手边黑衣人点了下头，随即大步朝着秦枫靠近。
他步伐很轻，每一步跨出去，脚掌还没完全沾地，另一只脚就已经迈出。
百米距离，他转瞬即至。
杀气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