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小蛇顺着灵雁撑在地上的手，爬到她的肩膀上。
看见她完好无伤的平安归来，小蛇的眸中湿润。温顺的将脑袋，贴着她的侧脸，轻轻擦过。
它在向她表达最最温柔的情感。
但灵雁此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一点儿没有察觉到小蛇的动作有什么深意。
她愣愣的坐在地上，唇上的感觉还十分清晰。
仿佛梦一场。
又不是梦。
小蛇见她没什么反应，再次蹭了蹭她的侧脸。
灵雁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小蛇的存在。
她侧目，看着肩上的小蛇，又看见了手边的那本古书。晕沉沉的脑袋，清明了一点。
突然想到：她比凌无衍早进入古书中，所以才会破开凌无衍的结界，早一步回来。
那凌无衍呢？
刚才对她做出那种行为的凌无衍，过不了多久也会回到这里。
一想到这里，灵雁就觉得心里面慌乱又紧张。
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落荒而逃。
——古书之中
火光电石之间，碰到那片温软。凌无衍想都没想，就顺从自己的本能，加深了那份触动。
他的心弦刚被勾起，就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消失在数万年前的世界，月色湖底，只剩下他一个人。搂着虚空的湖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温度。
他收回那只手，薄唇意犹未尽的轻抿了一下。
这滋味，比人间的美酒还要醇香，还要让人回味。
一向冷漠的表情，因为刚才的意外，如冰雪初融一般，绽出了一丝春阳笑意。
绿眸微弯，映着月色。
“不错。”他点评一般，自言自语道。
一直烦闷慌乱的不知名情绪，烟消云散。
没过多久，他也从古书之中破出。
屋子里空无一人，灵雁已经走了，只留下那本古书静静的躺在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顺着水渍，他径直走到了灵雁的房间外面。
小蛇正被灵雁丢出房门外，下令道：“不许任何人进入屋内，尤其是凌无衍。”
于是凌无衍来到门前的时候，小蛇一看见他，就立马立起身子，朝着他露出尖牙。
“嘶——”
它警告着凌无衍不准靠近。
凌无衍在门口停住脚步，猜得到小蛇为何对他警惕。
他无奈的对小蛇道：“帮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朝着房门口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连条细缝都没留下。
窥不见房中人，小蛇还翻脸不认人，只认灵雁。
继续朝着他呲牙。
“嘶——”不准靠近。
凌无衍的说话声不小，用屋内的人也可以听见的音量。
但静站了一会儿，那房门也没有打开的意思，凌无衍只好作罢。
他仓促之间回了魔界，墨玉被他丢在了人间，苏瑶清的身旁，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暂时放下灵雁的事，他故意提高声音，道：“蠢龙，送我去一趟人间，将墨玉接回来。”
以前，凌无衍的命令，小蛇有时候听有时候不听。
现在，凌无衍的命令，小蛇全当聋了听不见。
它正在听从灵雁的命令，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凌无衍说什么都不管用。
直到门后，出来细小的声音：“小蛇，你去吧。”
小蛇这才放下警惕，游来凌无衍的身前首尾相连，送他去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