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看了看对面的池砚舟,视线转向姜织眠的时候,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束玫瑰。
——微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微光是送给喜欢的人的。
梁泊眯了眯眼,萧瑞站在一旁不做声。
姜织眠看到他们,除了第一眼的意外,之后反应淡淡:“有事吗?”
梁泊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被萧瑞按住胳膊:“没事,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姜织眠敷衍地点点头:“嗯,是挺巧的。”
是挺晦气的!
池砚舟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们一眼,拿着手机似乎在发消息。
萧瑞扯着唇笑:“你们吃,我们去那边。”
说着他拉着梁泊离开这里。
“萧瑞,你干嘛?”
“你想干嘛?”萧瑞不答反问。
梁泊一噎:“我就是想提醒她两句,那束花还有那个男人......”
“人家的事总归是人家的,先不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就算是朋友,也不该管这么多。”
“我知道了。”梁泊点点头,没多纠结,“吃饭吧,我饿了。”
……
在他们走后,池砚舟将手机关掉,放在桌子上。
“你这样是在欲盖弥彰么?”
池砚舟摇头,认真解释:“他们是那个人的朋友,如果看向他们,不论他们有没有伤害过你,我都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的。”
姜织眠顿了顿,托着下巴,问了一个无关话题的问题:“池砚舟,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人追吧?”
池砚舟仔细想了想,摇头:“我没关注过。”
姜织眠咂舌:“不愧是你。”
服务生刚好前来送餐,这个话题至此止步。
姜织眠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几乎都是她爱吃的,有些诧异地望向池砚舟,后者冲她一笑。
姜织眠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待服务生走后,她轻轻说道:“谢谢你,池砚舟。”
在池砚舟准备开口前,她笑了下:“最后一次。”
“那,不客气。”池砚舟眨了眨眼睛,温声道,“也是最后一次。”
姜织眠没忍住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池砚舟也跟着笑。
一顿饭,吃的开心又愉快。
临近结束时,服务生端着一个蛋糕放在两人中央。
“生日总要有生日蛋糕的,不然就不完整了。”
朝服务生道谢后,池砚舟站起身将蜡烛插进去,点燃,“虽然不是晚上,没有多少气氛,但是看着也不错。”
姜织眠呆呆地看着池砚舟将蜡烛插完,朝她笑着说:“小寿星,吹蜡烛许个愿吧。”
看她没反应,池砚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眉眼温柔缱绻:“发什么呆呢?许愿了。”
姜织眠回过神,手碰到一起,刚闭上眼,就听到男人喊停。
“怎么了?”
“这个,”池砚舟拿着生日帽,“要戴吗?”
“好幼稚呀。”
姜织眠眼前泛着雾气,低头眨了眨眼,“这个,好幼稚呀。”
“我想着这样更有仪式感。”池砚舟垂眼看了看,似乎也觉得幼稚,“那就不戴了。”
“戴!”
“嗯?”
“不是说有仪式感吗?那就戴一下。”
姜织眠嘴边露出清甜的梨涡,伸手,“给我吧,我来戴。”
“我来吧。”池砚舟站起身走到她身侧,弯着腰将生日帽戴在她头上,“这样更方便。”
姜织眠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热触感,心头痒痒的。
“好了。”
正当她心神飘游之际,那道声音响起,身侧重新涌动着清爽的空气,吹走了她脸蛋的燥热。
姜织眠清了清嗓子,闭上眼开始许愿。
池砚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不合时宜地想,这次描摹的素材又有了......
眼见女孩儿的眼睫颤了颤,他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浓浓。”
男人炽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耳尖,似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引来一阵酥麻感。
姜织眠心跳快了半拍,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让她猛地睁开眼偏头望去。
池砚舟还没来得及直起身,也没想到她突然转过头,一时间,鼻尖相碰,四目相对那刻,周围满是黏稠的旖旎感。
两人齐齐一僵。
而这一幕,在外人面前,就像在亲吻。
梁泊瞪大眼睛:“我去!”
萧瑞淡淡看了一眼:“人家分手了,再谈一个,很难接受吗?”
梁泊摇头:“不是,我惊讶的是,感觉姜织眠不像能在这种场合干这种事的人。”
萧瑞挑眉:“我倒是惊讶,今天是姜织眠的生日,为何之前一次都没听她提过?”
“可能是怕得到的答案不会让她如愿吧。”梁泊吃了口宫保鸡丁,随口答道。
萧瑞神色晦涩不明:“是吗?那迁越这下是真的没机会了。”
梁泊:“?”
……
池砚舟最先反应过来,直起身:“许好愿了,就切蛋糕吧。”
整个人淡定又从容。
只是暴露在空气的耳垂红的滴血。
姜织眠脸蛋泛着红晕,一直蔓延到白净的脖颈,看他如此淡定,有些疑惑,抬眼一瞥,嘴角止不住上扬:“好。”
她将生日帽摘下放在桌子上,拿起刀切了一块递给池砚舟:“诺,寿星亲自给你切的蛋糕,快尝尝。”
池砚舟吃了一口:“很甜。”
姜织眠也吃了一口,奶油甜而不腻,面包松软香甜,很好吃。
池砚舟平时很少吃甜食,今天多吃了两口,看着女孩儿干净的脸庞,恶趣味一起,漂亮的指腹沾了些奶油。
姜织眠还没反应过来,侧脸上多了一抹温凉的触感,她懵了一瞬,反应过来瞳孔一缩,惊呼:“池砚舟!”
见计谋得逞,池砚舟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姜织眠哼了哼,蛋糕也不吃了,手指一扣,就要往男人脸上去抹。
不过男人比她高太多了,她根本够不到。
然而下一秒,池砚舟的身体往后一退,刚好抵在桌边,姜织眠见状,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另只沾着奶油的手碰到了他的脸颊。
姜织眠得意地笑了:“这下就一样了。”
她右脸上多了一小块白,他的在左脸上,位置大差不差,形状组合起来竟是个心形。
她只顾着这些,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现在很是暧昧。
池砚舟弓着腰,而她刚好在他怀抱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