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眠垂了垂眼睫,尽量忽视掉那抹异样,稳住声线:“趁我还没反悔。”
池砚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子里闪着细碎的星光,吻住她的唇瓣。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高,汗水顺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床单上晕染了一圈水迹。
朦胧间,她看到男人咬着那个东西撕开,要不是情况不对,她都想夸一句:还挺帅。
黏稠的氛围,暧昧的环境,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
翌日,姜织眠醒的时候,浑身酸疼发软,不过还算清爽,想来池砚舟带她去清洗过了。
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昨晚的疯狂顿时涌上脑海,姜织眠的耳朵顿时红的滴血。
池砚舟还在睡,姜织眠眨了眨眼睛,细细打量着他。
他的眉骨偏高,冷白的皮肤细腻,密长挺翘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层阴影,鼻梁高挺,殷红菲薄的唇。
她听别人说过,薄唇的人最为薄凉。
看来,传言不能全信。
她笑了笑,准备拨开放于她腰间的手。
谁知,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要是平时还好,现在两人全身赤裸,肌肤相贴,姜织眠的心跟着颤了颤。
“宝贝,早安。”
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男人狭长的眼睛亮亮的,眉宇间全是餍足。
姜织眠心下慌乱,伸手推他,娇声软语道:“我饿了。”
“我去给你买早餐。”
池砚舟掀起被子起身,姜织眠顿时瞪大眼睛,慌忙地拉着被子蒙住眼睛,声线颤着:“你干嘛呀?怎么不穿衣服?”
“昨天不都见过了吗?怎么还这么害羞?”池砚舟调侃,“再说,你还在呢,我总不能在床上穿吧。”
姜织眠气呼呼地瞪着他,尤其是看到男人神清气爽地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更气了。
明明昨天是他出力,怎么累的人是她?!!
这种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两人出门,直到坐上少女峰齿轮火车,看着沿途的风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
池砚舟坐在旁边,满眼宠溺温柔。
“阿舟,你看那棵雪松像不像在给人鞠躬。”
姜织眠兴奋地不行,脸上的笑就没放下过。
池砚舟顺着她的指示望去,眉眼一弯:“嗯,如果它会说话,现在一定在说:欢迎浓浓来到这里。”
姜织眠露出嘴边清甜的梨涡:“来的人这么多,应该是欢迎我们大家。”
池砚舟没反驳。
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到达少女峰后,从上往下看,白茫茫一片,壮阔又缥缈,壮丽又雄伟。
两人又去坐了因特拉肯高空滑翔伞。
“啊——”
姜织眠伸开双臂,大声宣泄出来。
放到平时,这样的举动她是很难做出来的。
但现在,神经极度松弛,再加上心情好,时间和地点都贴切,她就完完全全地放空且纵容了自己。
接下来几天,两人先坐了金色山口观光火车,欣赏了图恩湖、布里恩茨湖、琉森湖等;后又去泡了格鲁耶尔温泉;最后去了当地的旅游度假村,吃了当地的特色美食。
坐上飞往m国的飞机后,姜织眠还有些意犹未尽。
“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度蜜月的时候就在这里。”
姜织眠失笑:“你想的好久远呀。”
池砚舟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呢喃:“不久远,而且,未来的每一项计划,都会有你的参与。”
他还嫌这个进度太慢了呢。
看来——
池砚舟托着下巴,求婚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姜织眠打了个哈欠,眼睫上沾着少许水光,眉宇间染着丝丝倦意。
池砚舟将U型枕头拿出来给姜织眠戴上,缓缓开口:“困的话先睡一觉,时间还长着呢。”
姜织眠闻言,嗔他一眼:“这要怪谁?”
池砚舟乖乖认错,态度诚恳,说得一本正经:“怪我,是我没忍住诱惑,带着你一起犯罪。”
姜织眠:“......”
嘚,这个话题,她拒绝往下继续深入。
眼睛一闭,偏头倒在池砚舟的肩上,开始休息。
……
临近假期,姜织眠的生活又重新回到那种忙碌的状态。
池砚舟在他们从瑞士回来后没两天,就被刘助理打着电话催了回去。
时差相差太多,往往姜织眠休息的时候,池砚舟在工作;池砚舟休息了,姜织眠在忙着实践、实验和论文。
这种生活持续到放假前两天。
“我觉得我可能有大病,这两天的悠闲的生活简直让我惶恐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楚楚往嘴里塞着薯片,说到这,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好可怕。”
李悠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仰天长叹:“我比你惨,前些天忙的时候,我找到好看的小说没时间看,结果这几天,愣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我快疯了!!”
“不看不就得了。”楚楚淡定地往嘴里继续塞薯片,顺手递给旁边的姜织眠和李悠。
“你懂什么?这是瓶颈期欸,很严重的好吗?”
李悠狠狠地咬了下薯片,顿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楚楚“啊?”了声,耸了耸肩:“不看小说的人,确实不太懂。”
“织眠,你干嘛呢?盯着手机笑得一脸傻样。”
姜织眠刚从聊天信息上抬起头,就听到这句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
“傻样??”
“对啊,你的嘴角马上就要和太阳肩并肩了。”楚楚偏头,“不信你问李悠。”
李悠点下头,朝她挤眉弄眼:“不过我懂,跟男朋友发消息嘛,像这种热恋期的情侣,腻歪点总没错。”
“......”
姜织眠顿时压下嘴角的弧度,还伸手摸了摸。
没,这么严重吧!
楚楚:“对了,你们放假回家吗?”
“不回,真服了,往年不改政策,今天临时通知让改,假期本来就没多长,这下更短了,再加上一来一回的机票钱......”李悠咋舌摇头,“你说,世界上的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呢?”
楚楚很难不赞同:“我每天都做梦我成了富婆,然后梦醒后还是穷鬼。”
“织眠,你呢?”
“我在国内有放心不下的人,要回去看一看才安心。”
虽然姜至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她发外婆的消息,但她还是想念外婆了,心里放心不下。
总要回去一趟,才能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