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嗯”了声:“要去看吗?”
“当然要去。”姜织眠的眼睛亮亮的。
“先吃饭。”池砚舟悄然松了口气。
姜织眠给他夹了块排骨,笑道:“你也吃。”
……
事情敲定,出发的时间定在了明天。
离开前一天晚上,姜织眠将这个消息说给了楚楚和李悠。
离别的愁绪顿时蔓延,两人拉着姜织眠说东说西,要不是困的眼睛实在睁不开了,说不定还准备来个彻夜长谈呢。
熬夜的代价是,第二天坐飞机,姜织眠从头睡到尾。
后来到了目的地,她的意识依旧没有完全清醒。
池砚舟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眼底溢满了笑意,修长均匀的手指弯曲着敲了下姜织眠的额头,嗓音低沉磁性,像是藏了钩子一样:“我订了餐,吃完再睡,怎么样?”
耳朵飘来一阵温流,姜织眠的瞌睡虫顷刻间消失殆尽,身体往后靠了靠,小鸡啄米般点头:“好。”
后知后觉的,额头的触感才传来,没有疼痛感,唯有酥麻感。
池砚舟眼里的笑意愈深。
趁饭菜到的功夫,姜织眠拿着睡衣去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池砚舟在打电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点了下头,用标准的英文回道:“我已经到了,具体的时间我待会儿发到你手机上。”
“麻烦了。”
池砚舟看到她,朝她招招手。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到时候见。”
“bye.”
姜织眠见他挂断电话,才出声:“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这边有个不算朋友的朋友,说要见一面有事告诉我,我待会儿可能要出去一趟,浓浓先睡,可好?”
姜织眠仰起脑袋,不解地望向他,却也没有多问:“好。”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她顿了顿,手指捏着衣角,静静地享受着池砚舟的服务。
……
临走前,姜织眠喊他:“阿舟。”
“怎么了?”似乎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池砚舟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询问。
“我可以一起吗?”
池砚舟吻了下她的额头,笑着解释:“浓浓,他不重要。”
“?”
“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说着,他猛得意识到什么,话锋一转,“浓浓,我不会隐瞒和欺骗你任何事情,这件事情有些特殊,等过两天我再跟你说,可好?”
姜织眠抿了抿唇:“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是直觉,总觉得池砚舟瞒了她什么事。觉得池砚舟来这里,像是跟谁商量好似的。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多疑。
“我知道。”池砚舟俯身吻着她的唇角,“是我的问题,让浓浓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是......”姜织眠的眉头微蹙,“是我的问题,我可能是没休息好......”
她不得不承认,李悠的那句话打乱了她平静的心。
她问:“阿舟,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感情进度很快呀?”
池砚舟的指尖微滞:“为什么这么问?”
“我之前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细想下,从我们交往到现在,才一年多......”
姜织眠舔了舔唇,缓缓开口,“就算加上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三年。你说,结婚的话,会不会太快呀?”
池砚舟眼中划过一丝墨色,眸色沉沉:“浓浓是觉得快吗?”
姜织眠答非所问:“我在问你。”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所以他脸上的那丝一闪而过的表情,她自然是注意到了。
她只是在问那个答案。
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她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是否一致?
池砚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忽然有些琢磨不透姜织眠的意思了?
难道他要求婚的消息被人暴露了?
不应该啊!
这件事除了自己,总共不超过五个人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她的话岂不是在说,她觉得感情太快了,不想太早结婚?
脑袋疼。
他第一次发觉,脑细胞不太够用。
直接问?
不不不!
直接问,不就是将自己的计划暴露完了吗?
可如果不立刻问,自己的求婚计划还能成功么?
姜织眠见状,笑了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不是说要见人吗?赶紧去吧。”
池砚舟有些着急:“浓浓,其实......”
“阿舟,不想说可以不说的。”姜织眠拉长语调“嗯”了声,“其实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很迷茫,无论是思考这个问题之前还是之后,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我觉得很正常,但是我不知道你的看法。”
这才是她真正的忧虑。
“我也是。”池砚舟说,“浓浓,有的人谈恋爱不到一年就可以领证结婚,而有的人需要很长时间也没能走在一起。”
他一字一句道:“我并不认为我们是后者。”
姜织眠眨了眨眼睛,朦胧的云雾被拨开,脑海中的思路逐渐清晰。
“我知道了。”她吐出一口气,嘴边的梨涡显现,“是我想多了,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要不我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我又没什么事情。”姜织眠微微歪头,“现在我心里的疑惑已经解开了,而且,人家都等着了,不去的话,总归不太好。”
池砚舟想了想,紧绷的嘴角松弛下来:“我很快就回来。”
姜织眠笑着应下,伸手推了推他:“你快去吧,晚上还要去看发光的海呢。”
池砚舟又吻了下她的唇,才不舍地离开。
看着池砚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听着门打开又关闭的声响,姜织眠忙掏出手机,点开手机自带浏览器,输入相关问题,点击搜索。
「怎么向喜欢的男孩子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