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眠的眼神微沉,干脆将他的胳膊拨开,转过身,直接吻上他的唇。
有些事情,既然说出来,那就用别的办法。
新婚燕尔,宛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这一次太过放纵,等姜织眠再醒的时候,浑身酸软。
她看着驾驶位上开着车的池砚舟,神清气爽,眉宇间满是餍足,不由悠悠叹口气。
难道真的是自己体力太差了?
她眉头一皱,不太想相信。
从车窗缝中飘来的风抚过她的面庞,吹起她鬓间的发丝,她的手肘拄在车窗上,手指弯曲抵在下颌,满脸悠闲。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姜织眠带着外婆去看了祖国的大好山河,每去一处,都要去吃当地的特色美食,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顾及到外婆的身体,在每一处差不多都要待上十天左右,有的甚至更长。
直到收到学校的通知,三人才踏上返程的路。
临走前,池砚舟陪着姜织眠再次带着外婆去了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有老年人常得的高血压高血脂,平时只要多加注意饮食,按时吃药,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给外婆说了一遍,姜织眠不放心,又跟姜父姜母复述了一遍:“平时吃饭要少盐,少油腻油炸,低脂肪,多吃些绿色蔬菜和水果......记得,给外婆开的高血压的药要让她按时吃,千万别停药。”
姜母:“我知道,你安心去上你的学去,这边有我们呢。”
姜织眠点头:“嗯。”
……
重新回到学校,很多工作都要做。
池砚舟在独守了将近一周的空房后,本来以为幸福的生活要来到,谁知道刘助理给他打电话,说有几单紧急加重的单子需要处理。
池砚舟:“......”
就不能早说或者晚说两天?非要今天说?
心情郁闷的他,见到姜织眠的时候,嘴角和眼皮子都是耷拉着的,看起来蔫儿吧唧又可怜兮兮。
姜织眠抿着唇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角往上提,哄着他的小脾气:“好啦,又不是见不到了,等我忙完,我去云京找你。”
池砚舟听完,更不高兴了。
“浓浓很希望我回去吗?”
“哪有。”姜织眠反驳。
池砚舟弯下腰凑近她,轻轻哼了哼:“那你亲我一下。”
那模样,傲娇极了。
神情仿佛在说:不亲我,我就哭给你看。
姜织眠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失笑:“阿舟,你是小孩子吗?”
池砚舟重重哼了声,声音闷闷:“你就是希望我走。”
不等姜织眠回答,他又道:“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一定是感情淡了。”
姜织眠哭笑不得。
为了防止他再说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她伸出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池砚舟狭长的眼中闪着光,配合着她的动作弯下腰,任由她为非作歹。
只是——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怒吼传来,吓得姜织眠一激灵。
一个身影朝这边奔来,在他伸手去抓姜织眠皓腕的前一秒,池砚舟率先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了他的触碰。
沈迁越穿着得体的西装,目光凶狠地望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就连语气都满是狠厉:“放开她!”
许久未见,姜织眠第一时间都没将人认出来,听着沈迁越和之前一样的语气,毫不留情面地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管这么宽?”
不理会沈迁越的反应,她朝池砚舟道:“你先走吧,别耽误你的时间。”
池砚舟点头,俯身吻了她的唇角,抬眸时,挑衅地扬了扬唇:“好,等你来找我。”
姜织眠浅笑嫣然:“知道啦,不会忘记的。”
沈迁越看着这一幕,嫉妒的快疯了。尤其是两人的故意忽视以及在他面前的秀恩爱。
他从来没有见过姜织眠如此鲜活的一面,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他从未见过的光。
比面对他时,还要明亮。
心中慌乱的不行,他跑过去拉住女孩的手腕,眼眶泛红,语气恳求又卑微:“眠眠,你还要不要我......”
不等姜织眠反应,男人素来温润的眼染上几分狠戾,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他的腕部,嗓音慵懒低沉:“这位先生,请松开我太太的手腕,不然我们警察局见。”
沈迁越整个人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太太......?
“我不信!”他目眦欲裂,“我不信,她不会跟你结婚的。”
这些不过是骗他的话术罢了。
肯定是!
以他对姜织眠的了解,她才不会如此草率的结婚。
趁此机会,姜织眠挣脱他的桎梏,精致的眉头微蹙,显然不太开心。
池砚舟抬步挡在姜织眠身前,不屑地嗤笑一声,淡定自若地从兜里掏出不久前新鲜出炉的红本本。
然后在四只震惊眼睛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翻开给他看,停留几秒,确保看清楚了后,又重新合上放回兜里,轻抬下巴,语气带着莫名的骄傲和轻蔑,慢悠悠开口:
“看仔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