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儿在门口时不时朝里面张望。沈氏见了心下不喜,心道院中的丫鬟太没有规矩,是该整顿一下了。
“云儿,你进来。”她命令道。
云儿低下头走进来,她犹犹豫豫道“夫人,刚才奴婢一时着急,忘记说二少爷摔倒晕过去的事。求您让御医过去给看看吧。”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沈氏惊道
“奴婢知道错了,求夫人责罚。”云儿扑通跪倒在地。
沈氏语调变得严厉“你身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从前我看你是个懂事的,怎么如今越发无状了。就先罚你两个月月钱,降为二等丫鬟吧。”
云儿磕头谢恩。
“瑶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和你爹去你二哥那里看看。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造孽啊!”
沈氏叹道,从来没觉得如此心累过。
和陆唯真两人带着郑御医赶往锦竹轩而去。
锦竹轩——
彼时,陆净远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
他特种兵退伍后,准备来一场西藏自驾游。为此,斥巨资买了最新版房车,里面一应俱全。太阳能发电组件,电热水,电磁炉,冰箱,卫生间等。
配备了各式的医疗器械、药品、水、食物、衣物和洗漱用品。
还有他朋友私带的武器,弩箭、狙击枪。可远程射杀猎物。
他的朋友说,他这把枪是国外进口的。价值数千美元呢。还有两把手枪,子弹若干。
他们在无人区遇到了沙尘暴,后来…他就到了这个世界。
刚才他的大脑里接收到无数画面,应该是原主的记忆。那些画面...那些话,他从未见过,可是无比清楚,而且还记忆犹新。
所以用片刻时间理清两世的思绪,以至于陆唯真夫妇到来,小厮禀报声都没有听到。
沈氏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有些难过地问:\"儿子不会是摔傻了吧?他还认得我们吗?\"她听说有的人撞到头有变成傻子的,有失忆的。
陆唯真脸色严峻,但是仍然安慰道:\"也许是还晕着吧,让太医他看看。别太担心。\"
沈氏伸出手摸了摸陆净远的红肿的额头,轻声道“远儿?你怎么样?”
陆净远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位大约四十多岁,气质儒雅的男子和一位三十出头,温婉秀美的女子,二人正关切的望着他。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是了,这正是他在这世的父亲陆唯真和母亲沈之鹤。
他调整出一个恰当的微笑:\"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陆唯真盯着他:“你说呢?”
“呵…呵”陆净远有点尴尬。
“我没事啊,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都成什么样了?\"沈氏毫不客气的数落他。
“嗯~肿了一点点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母亲,不必担心。”
沈氏哪里听得进去,\"快让太医给你看看。\"
陆净远扶额:“好吧。”
经过郑太医的一番检查,确认除了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
看到儿子恢复正常,夫妻俩的心才放下来。这一天下来,先是女儿退婚,然后是儿子女儿受伤。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她觉得好累。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陆唯真担心妻子身体太累。
看着儿子,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以后做事要稳重些。别让你母亲担惊受怕的。\"
\"爹,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陆净远看向父亲,眼神坚定。
“明天开始,每天辰时,到书房来。”
“是,儿子知道了”
陆唯真又叮嘱了几句才带了沈氏离开。
......
翌日
天刚蒙蒙亮,陆净远就起床了。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他走出房间。
此时天空刚泛白,天边的太阳微露尖角,阳光洒在院中青石板路上,反射着淡青色的光芒,很漂亮。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草木的馨香。陆净远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真舒服!”
看着这样的景致,陆净远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这个院落很大,除了主卧,书房,青石板铺成的路直通花厅。竹子,假山在院中错落有致。
出了锦竹轩,陆净远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往前院走去,他要去父亲的书房听训。
正好,他有些事也想趁机探探。
………
二房的书房里,夫人苏茹梅听完下人汇报。把账本合上,心下叹道:紫瑶的命也是苦,遇人不淑。
对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上我库房里拣些补药给大小姐送过去。拿好点的。”
“这个陆净远也是,凑什么热闹。男孩子长得皮实,应该没事吧。算了,也给他送一份去。”
“可不是,那史家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的,要不是当年老太爷指腹为婚。谁看的上。…\"她的女儿陆思雨说道。
“你懂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杜氏教育女儿。
“以后这些话别说了,传出去对府里的姑娘名声不好。”杜氏瞪了喋喋不休的女儿一眼。
陆思雨撒娇道“知道了,母亲。我这不是替大姐姐不值嘛。”
另一边,三房的院子里。
“真是开眼了,一个小姑娘家家在自己府里被雷给劈了,哈哈。看以后大嫂在我面前还怎么清高得起来?哼!”
三房的夫人陈氏幸灾乐祸道。
“就是说呢,以后看谁敢娶她哟。不过还好我们三房没有女孩子,否则都要被她牵累了。”
说话的是陈氏的陪房季妈妈。她凑近陈氏又爆出一个消息。
陈氏惊喜道“那个陆净远摔破了头是怎么回事?今天大房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哈哈,沈氏哭都哭不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