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葛胖子一脸不爽,挥挥手,下人们搬来桌子。
他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个黑色木盒。
打开木盒,木盒中放着一块黄色的锦布。
葛胖子把黄色锦布平摊在桌面上。
锦布上画面了各种符文标记,看上去深奥复杂,一看就非常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木盒中的锦布,眼中露出火热。
苏奕目光一闪,盯着锦布,嘴角微微翘起。
'苏先生,你怎么看?”
萧敬林脸色难看,言语之中带着不耐烦,显然他也不看好苏奕。这小子实在是太年轻人,能是鉴宝师?
且一看穿着,就是一个穷小子。
和聂老三请来的姜大师,司马诚请来的段大师,实在是差太远了。仅气质就远远不如,没有高人的风范。
萧敬林有些后悔。
“看什么看,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够看出什么东西?”
“他认识这是什么宝物吗?”
“我看这小子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萧老二我对你太失望了。”
苏奕冷眼看着这一切,却不说话,嘴角微微翘起。
在看到锦布的一瞬间,确实让他略微惊讶了一下。
这锦布是一个残缺的阵旗。
刻画着一个残缺的阵法,有些像是苍茫星域的小型聚灵阵。
可不管是复杂程度,还是精妙程度,都太粗植了。
和苍茫星域的小型聚灵阵没有办法比。
且这块锦布由于材质和残缺太过严重的原因,最多运转两次,就会化为飞灰,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和苏奕炼制出来没多久的灵器根本没法比。
只不过,在地球上看到这个东西,还是让苏奕感觉到兴奋。
至少这一次不虚此行。
说不定通过这个线索,就能找到地球上的修真文明也说不定。
也许还能找到远古传承。
这样的话,就可以进去抢夺他们的宝物和资源。
还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毕竟,这种事情苏奕熟能生巧。
想想苏奕还感觉有些小兴奋。
萧敬林脸色憋成了猪肝色,严重闪烁着寒芒:“聂老三,我就不相信你找来的鉴宝师,能有多厉害!”
聂老三翘着二郎腿,脸上的刀疤随着他的脸部抖动,像是活过来的蜈蚣。
“呵呵,姜师傅的能力,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我可以在这里说,除了姜大师外,剩下的都是垃圾。”
聂老三这一句话一出,他身后的姜大师傲然抬起头,负手而立,环视一圈。
眼中的孤傲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他这一句话,不仅得罪了萧敬林和司马诚。
还把苏奕,和司马诚请来的端大事得罪的透透的。
所有人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都带着怒意。
司马诚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哼,小辈,别太猖狂。”
“段大师可是闻名燕都的风水大师。阴宅、阳宅、寻龙点穴、星象问卜,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司马诚冷哼道。
司马诚话语一出,得到几乎所有人的赞同。
毕竟,段大师在燕都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的圈子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不过想要请来段大师很难。
也只有司马诚出面,段大师才会给面子。
“谬赞了,只是一些小术罢了。”
段大师须发皆白,手持一方罗盘从司马诚背后站起身,他脸上带着笑意,却也是一身傲气。“请段大师为我们解惑。”
富商们纷纷抱拳恭敬说道。
段大师不说话,走到锦布之前,眼中闪动着精芒。
他左手持罗盘,右手掐诀,嘴中念念有词,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着。
看到这一幕,段大师眉头紧皱,走到锦布之前。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纷飞,却不沾染锦布分毫。
段大师脸色微白,手指在锦布之外的桌面上刻画着一个个符文。
“开。”
段大师一声大喝,锦布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段大师,怎么样?”
司马诚急切问道。
“此物不凡。凭我的低微的修为,只能看出此物不凡,却无法开启。也无法探测出此物到底哪里不凡,有何作用。”
段大师不住摇头,自嘲道。
“就凭你这点低弱的修为,看不出来也很正常,下去吧,我来。”
聂老三身后的姜大师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段大师气急,脸色更是通红。
他只不过是自谦而已。
且他不认为这个装腔作势的姜大师比他强。
姜大师言语一出,司马诚和一众富商们全都脸色难看。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燕北人,属于一个圈子,且都承认段大师,段大师也代表着他们。而聂老三则代表着燕南的另一个圈子。
此刻,他们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一个外人瞧不起。
燕北众人冷眼盯着姜大师走向锦布。
姜大师脚踩七星步,闭着眼睛,双手掐诀。
随即一手指天,一手之地。
顿时整个厅堂中气了一股微风。
“叱!”
姜大师睁开眼睛,一声大喝,他的手猛地一拍桌面上的锦布。
顿时黄色锦布散发出刺目的黄芒。
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锦布之中钻出,不断旋转着。
看上去就像是一台精密的计算机,正在飞快运转。
整个厅堂之中,顿时刮起了一股微风。
如旱地甘霖,如沙漠之雨,又如同寒冬之春。
所有人都感觉到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正在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种舒服的感觉,能够忘掉所有忧愁。
就这一会,有些人都感觉到身上的隐疾似乎好了不少。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心驰天外。
“这才是真正的灵器,这是真正的灵器啊!”
“我的,我一定要得到灵器。”
四周之人,大呼小叫,眼露疯狂。
若是一直能够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话,所有的疾病岂不是都能治好,甚至延年益寿?
这是至宝。
萧敬林更是死死盯着锦布,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红芒,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疯狂。
就连司马诚都舔了舔下嘴唇,眼神之中满是贪婪之色。
姜大师看到众人的反应,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一甩手,锦布上的阵法停止下来。
他昂首而立,如同立在鸡群里的仙鹤。
阵法一停,厅堂之中的微风顿时消失。
这些人,就像是突然从充满氧气的氧吧中,突然掉入了深水中,呼吸都感觉不是那么顺畅了。段大师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姜大师:“掌中方寸,这是掌中方寸!”
“咦,你这么低微的修为,竟然还知道掌中方寸。不错,孺子可教也。”
姜大师背手诧异道。
段大师只能报以苦笑。
技不如人,别人怎么说也只能忍着,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