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笑眯眯地看向胖叔叔和张爸爸:“这也是我有些搞不懂的地方,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罢了,我们也不是张家人,说不定这一切就只是一个巧合呢,又说不定蓝盈盈可以隔着琥珀壳子抽离灵魂呢。”
胖子坏笑着看向张麒麟:“也是,毕竟我们也不是张家人,不太懂张家人的思路。”
张麒麟连白眼都懒得给胖子,直接无视。
无邪这边三个人在进入幽长的隧道后,完全不敢停下来,一鼓作气地往上不停地爬。
不知道爬了多久,无邪长呼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了。
这个破地方又小,可以借力的木条更是只有窄窄的一小条,更加加大了向上攀爬的难度。
无邪忍不住擦了擦快要浸入眼眶的汗水:“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再爬吧,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本来这种情况下,最好是不要在这种地方停留的,但是他是真的体力告罄爬不动了,四肢酸软到仿佛是被人给灌了十公斤的铅石一般。
“小三爷说的有理,我们爬了也这么久了,那些虫子估计追不上来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也不妨事。”
刚刚的情况如此紧急根本没有时间包扎手臂,导致潘志的手臂因为不停用力,从而伤口一次又一次地崩开。
即便是如此剧烈的疼痛,潘志却一声不吭,要不是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和泛白的嘴唇,根本没有人能看出他现在正在遭受伤口撕裂的疼痛。
黑瞎子抬头看向隧道的尽头,那一点儿微弱的光点始终在头顶上,即便爬了快一个小时,洞口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也行,既然都爬不动了,那就在这里简单地休息一会儿吧,这个隧道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无邪找到了一个较为轻松的姿势后,就低头关心地看向下面的潘志:“对了,潘志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潘志见无邪低头看自己,下意识地挡住了有些狰狞的伤口,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没事儿,小三爷,潘志我命硬的很,这点儿小伤还算不了什么,我以前跟着三爷的时候,受过的伤比现在可大多了,这不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嘛。”
可是潘志已经忘记了现在的他不是过去那个年轻的他,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恢复力也不复从前了。
他的身体在告诉他一个信号——他老了。
白灰的头发和憔悴的眼袋彻底暴露了出这段时间,潘志一个人守着三爷的堂口有多么的困难。
他不知道吴三醒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像忠诚的看家狗一样本能地想要替他的主人守住这些东西。
而他本人甚至只住着一间极为简陋的平房,过着极为简单,甚至是清贫的生活。
潘志费力地从背包里拿出医疗包将手臂上的伤口给包了起来。
无邪见潘志动作有些费力,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我帮你弄吧。”
可话一出口,无邪就发现了这话的不对,毕竟这种情况下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帮助潘志。
毕竟他们几个就算是被装在羽毛球桶里面的羽毛球,一个对一个,没有丝毫多余的空隙可以让他弯腰下去帮助潘志。
潘志笑着对上无邪关心的眼神道:“没事儿,我自己能行。”
最后面的黑瞎子见潘志包扎好后,开口说道:“弄好了,我们就接着往上爬吧,这个破地方也不适合休息太长时间。”
“潘志,你弄好了吗?”无邪关心地再次确定,“不会再渗血了吧。”
潘志了解无邪的性格,即便现在的小三爷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后,成长改变了很多,但是本质是不会变的,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
潘志笑着开口道:“不会了,我这也勉强算是久病成医了,这点儿小伤口我还是没问题的,小三爷你就放宽心吧。”
“行,那我就接着往上爬了,你们也都跟上啊!”
说罢,无邪深吸一口气,接着向上爬。
这边朝朝他们三个在经历了近两个小时的缓慢移动后,总算是爬到了岸上。
胖子长呼一口气,忍不住开口吐槽道:“呼,这破流沙坑也太大了,累死胖爷我了。”
朝朝站在一旁,也跟着开口道:“确实是比较离谱,修得也太大了。”
胖子和朝朝默契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张麒麟。
张麒麟对上二人别有深意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下一秒,朝朝和胖子同时开口道:“张家人可真是变态啊!”
张麒麟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想要说些什么正经事儿,没想到会是这一句话,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不得不说,朝朝跟着胖子混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学到了胖叔叔的一些的小癖好。
比如说看张麒麟情绪波动就是其中一种。
朝朝和胖子作为整个世界上最了解张麒麟的人之二,完全读懂了他眼神中对他们二人无聊行为的鄙视。
二人仿佛像是那种喜欢逗弄情绪稳定的猫猫发脾气的恶劣主人,见小猫炸毛不仅不会觉得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胖子和朝朝默契地击了一个掌。
张麒麟选择无视,冷着脸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胖子赶紧对着朝朝使了眼色,整个人也赶紧追上了张麒麟的脚步:“小哥,等等我们两个,走这么快干嘛!”
朝朝肉眼可见的好心情,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张爸爸,你等等我啊!”
张麒麟的脚步虽然没有停下,但却明显放缓了下来。
胖子和朝朝很顺利就追了上去。
胖子看着近三米高的大门,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之前的沙坑是霍家那个小沙坑的爷爷,这个大门也毫不示弱啊!”
朝朝开口道:“霍家他们那个只是按照样式雷做了一个模型而已,她们又不知道张家古楼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在没有真实经历过,谁会猜到正确的洞其实是在错误的洞的正下面呢,理论和实践本身就是两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