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的话,那也行吧,这二十个人的食宿问题也就归你们华兴集团了,省得坏了你们的名声。”
江华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们把我包京城饭店会议室的钱给我报销了,这一来也不算我巴结你们,你们也有一种参与感。”
“江总,你还真不愧是生意人啊。”一位年轻的领导笑着说:“您说您砸专家花的钱,几千万都有了,包饭店几十万上百万,那对您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儿吗?”
江华摆摆手:“这叫骑着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现在金融危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行。”领导爽快的答应下来:“今年我们的经费还有富余,帮你支付酒店的费用没有什么问题,要是传出去吃白食,我们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第二天,会议室里就加座了,不过加的这个座儿不是给那二十个人的,而是华兴集团的中层领导,至于那二十个人,当然是跟老板他们平起平坐,搁在古代人家得叫上差。
精挑细选的五十多位专家,在加上集团旗下本来就有研究市场的分析师,为江华他们呈现了一桌好菜。
一个月的研讨会,大致确立了未来华兴集团的发展方向和重点,同时也制定了几条规避风险的方法,并且以书面形式编写了一部内部传阅的手册,而且是在公司里达到一定级别才能查阅的手册。
“江先生,我不大明白。”有个参会的公务人员问道:“为什么你要制定应对丑国刁难的主题研讨会,并且要制定全方位的策略来反制。”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吧?丑国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朋友。”江华笑着说:“必须要有充足的手段来进行反制,临时抱佛脚可要不得呀。”
“你的看法是不是有点过于偏激了?”
江华皱皱眉头,眼珠子转了转:“既然你们能被领导派来参加这个研讨会,那我相信你们是绝对忠诚的,但是请不要这么幼稚,我们和丑国从来都不是友邦,两者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甚至有的时候我们愿意调和,他们也会挑起争端。”
“受教了,江老板。”
“客气了,再次感谢你们能来参加会议。同时发表了精彩的言论。”江华笑着说:“我送你们出去吧。”
没过两天,江华又被领导给召唤了。
“教训我们的工作人员,教训的挺过瘾的。”领导笑着说:“现在的小年轻没有经历过紧张时代,他们看待世界的问题还有一些幼稚,你教训的很好。”
江华笑着问道:“告状了?”
领导哈哈大笑:“算是吧,回来之后控诉你对国外的态度有些偏激,不符合现在的情况,这两天正在接受思想教育了。”
领导亲自给江华端了一杯茶:“你们的会议记录我看,设想的相当好,应对措施也做的非常充足,对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启发性。”
“不能让你们包宾馆的钱白花呀。”
领导笑着说:“物超所值,绝对是物超所值,你对我们接下来的经济工作开展有什么想法吗?”
江华点点头:“我有一个朋友叫陈江和,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领导摇摇头:“不太清楚,但是听名字比较耳熟。”
“义乌人。”江华笑着说:“他现在在做一件伟大的生意。”
“什么生意?”
江华介绍起来:“在我们国家到欧洲这场中欧班列的沿途城市设立中转仓。”
领导拍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人,竟然是你的朋友,这我倒是还真不知道。”
“我认为他的是中转仓设立的非常有意义。”江华笑了笑:“这对于未来我们对外贸易有启发性的作用。”
领导拿起电话:“刘秘书。找一个叫陈江河的人的资料,把他在欧洲所有的中转仓地图找过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刘秘书拿了一张地图进来,三个人合力把地图挂在墙上。
领导和江华并肩站立:“这个地图有点意思啊,将整个欧洲的商路给串联起来了。”
“你不觉得这个路线很眼熟吗?”江华笑着问道:“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领导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在历史课上你应该看过,这不就是宋代以前,丝绸之路的路线图吗?”
领导恍然大悟:“确实如此,老祖宗真是伟大啊,一千多年以前的商路,就给我们现在的工作带来如此巨大的启发性,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我们要围绕这张路线图好好做做文章。”
江华又拿起笔,在东南沿海地区划了一条线。
“这是海上丝绸之路,或者说海上瓷器之路。”江华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要两条线同时抓,而且要水陆并举。”
领导点点头:“越看越有意思。”
他把电话又拿起来:“刘秘书,尽快的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我们要下去调研一下,第一站就定在义乌,我想跟那个陈江河详细的聊一聊。”
“这您就坐不住了?”江华微笑着说道:“这可是个庞大的工程,涉及几十上百个国家,可万万急躁不得。”
“所以啊,我第一站下去调研。”领导笑着说:“我就要跟那个陈江河聊一聊,他有最直观的体验,没有第一手的资料,我也不敢提这么庞大的计划。”
领导看着江华笑了笑:“你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陪我一起下去一趟,既然你跟那个陈江河熟识,帮我做个介绍人呗。”
“没问题啊。”江华一口答应下来:“我也有好久没有跟他见面了,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跟他叙叙旧。”
领导用手指敲敲脑袋:“我想到这个陈江河了,之前有一年,据说他在中欧被绑架了,当地的江浙商会只能跟国内联系,当时是我处理的,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又安全无恙的返回,问他具体情况,他也不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