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抬头看了李若楠一眼,撇嘴道:“你饿了就自己煮饭啊,说刘建红干什么?她又不欠你。”
李若楠见她说话,心里火气更旺,“我跟刘建红说话,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有没有家教?”
家教?
她还有脸说家教。
“没有家教的是你吧。”温茶毫不犹豫的还嘴,“我至少帮刘建红烧火,你干了什么?你说我没家教,我看你才是厚脸皮。”
“你!”李若楠举起手就要打温茶。
“好了好了,”刘建红赶紧把温茶拉到身后,“不就是做饭的事吗?我马上就做好了,你们不要吵。”
温茶冷哼一声,“我是在教她什么是礼貌。”
李若楠气的想跳脚,“我不跟你这种素质低下的人说话。”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刘建红有些不高兴了,“闻茶和我们一样是知青,怎么就素质低下了?”
李若楠没想到刘建红会帮温茶说话,眼睛跟毒箭似的射向温茶。
温茶当然知道她在恨什么,无非就是嫉妒原主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招人喜欢,想让她出丑。
做这些之前,李若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别以为重生了就是女主了,分分钟把她打回原样。
“我看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别人对她再好,她还是喜欢当白眼狼。”
李若楠太阳穴跳了一下,“你说谁呢?”
“谁承认就说谁呗。”温茶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手把木柴放进灶肚里。
李若楠不由想起自己上辈子对刘国栋做的事,有点心虚,骂了句“神经病”之后,就进了屋。
“你啊,跟她吵什么,”刘建红点了点温茶的额头,“她最近脾气不好,你别去招惹她。”
“她不找茬,我才懒得理她呢。”温茶皱起鼻子,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刘建红虽然也有点不舒服,却不会在温茶面前说李若楠的坏话,反而帮她找理由,“她应该是才下乡,有点不适应。”
温茶心里呵呵两声,这里谁都能不适应,只有她李若楠绝对不可能。
李若楠是重生的,刘家村她比谁都熟。
吃过早饭,一行人往田里走,三个男知青比较爱和温茶说话,一方面是她年纪最小,另一方面是她长得最漂亮,一路上都在说笑话逗她开心,温茶十分给面子的笑了几次。
一旁的李若楠见状,心里不住的咒骂温茶不要脸,这才第二天就开始勾搭男人了。
温茶理都没理她,李若楠就是一条不懂是非的毒蛇,重生也没有改变她骨子里的本性。
她最后虽然还是嫁给了刘国栋,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豪门生活,但她再怎么掩饰,还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至于原主,不过是李若楠走向胜利路上的绊脚石。
重生后,李若楠为了解决原主,故意在高考之前把原主引到了刘家村最脏最丑的赖子那儿,和赖子联手侮辱了原主的名节,让原主无路可走,只能嫁给那个浑身脏病的赖子。
李若楠以为自己打败了原主,原主却在第二天自杀了,直到死也比她干净。
原主以死证明清白,把李若楠气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原主的父母带警察过来,查到了赖子头上,查出一切都是赖子计划好的,抓走了赖子,赖子很快把李若楠供了出来,李若楠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是赖子血口喷人,没多久,赖子就死在了监狱里,死无对证下,李若楠自然逃过一劫。
温茶看完剧情的时候,只想对李若楠比个中指。
原主又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她非要把原主往死路上推,不是傻叉是什么?
难道优秀家世好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
原主有两个愿望。
一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让李若楠自食恶果。
另一个是,考上大学,回到父母身边。
到了地头,六个知青就分开了,温茶走到自己分到的地边,先拿镰刀一点一点割断红薯藤,再用锄头把红薯挖出来,干的特别慢。
没多久红薯藤就把她的手割破了,掌心还冒出了几个水泡,大小姐出身的温茶当然忍不住,当即就红了眼睛,坐在地边上生闷气。
记工员经过时看了她几眼,摇了摇头,转头就去边上地头叫了一声,“江子过来!给小知青说说该怎么干这活!”
话音未落,边上地里站起来一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很高,身上披着件灰白的衫子,头发剪的很短,手臂和胸膛上鼓起的肌肉快要晃花人的眼睛。
随着他走近,一股阳刚的味道也弥漫到了温茶周围。
温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刘江越挑了一下眉,深邃的五官,带上了难以言喻的盛气。
“这就是新来的知青?”
“年纪最小那个,”记工员没好气的说,“才十五岁,活都不会干,就知道坐在田埂上哭鼻子,真不知道说啥好。”
刘江越狭长的眼睛落在温茶身上,目光在她白的跟细瓷一样的脸上划过,“不会干活?”
温茶吸吸鼻子不说话,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说话。”刘江越踢了一下田埂。
温茶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从地上站起来,抓起边上的镰刀就往地里走。
刘江越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小朋友,你还没回话呢?”
“我,我会!”
温茶咬咬牙,“我不需要你帮我。”
“是吗?”刘江越看了一眼被她挖的乱七八糟,东一块西一块的红薯,“这就是你的成果?”
“我……我……”温茶气的要死,“哼!总之,我会做好的,不需要你。”
刘江越闻言朝记工员看过去,“既然她可以我就走了。”
“唉,”记工员赶紧叫住他,“这小姑娘可得教教,你不是咱们生产队拿全工分的吗?你就多点耐性,把她交好了,生产队还要表彰你呢。”
这话一听就是客套话,刘江越皱了皱眉,记工员赶紧给温茶使了个眼神,“小知青,你要是再干不好,收工可要点名批评的。”
温茶心里一颤,把头转向刘江越。
“行了行了,”记工员直接对刘江越道:“我就把小知青交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好。”
刘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