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温茶继续说,“结完婚以后,女人的不公平太多了,女人要生孩子,要做家务,还要上班,男人呢?男人可不会管女人怎么样,他们只知道不上班的女人只会伸手要钱,从来不知道养孩子做家务,照顾老人究竟有多辛苦。”
“世上的男人大多觉得女人在家里干活是应该的,可什么是应该的?”温茶摇摇头,“女人也在挣钱,难道就因为女人是嫁人的一方,就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周择野放下手里的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似乎到现在才发现她心里住了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还有呢?”
“还有,一个男人可以跟N个女人谈恋爱,并且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稍微多谈几个男朋友,所有人就会说她不检点,不洁身自好,不自爱,堕落了,你不觉得好笑吗?”
周择野闻言,浑身一凛,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之前没有,我发誓,如果我说一个字的谎,我就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温茶有点想笑,“我说的不是你,是男女关系。”
周择野,“别人是别人,但是你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温茶瞪他一眼,“我没有男人。”
周择野笃定的说:“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好了,赶紧洗你的碗。”
周择野转过身,“你继续和我说话呗?我喜欢听你说。”
尤其是那种讥讽又嫌弃的口吻,让她看起来充满了奇特的魅力,好像是个带着王冠,拿着权杖的女王,随时都会处死犯罪的男人。
“说什么?说女人生孩子养孩子多辛苦吗?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男人生孩子这回事就好了。”
周择野肚皮一凉,“宝贝,你说的都对。”
温茶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是男人生孩子,女人出门工作,男人照顾家人,处理家务,没有钱就问女人要,然后女人各种嫌弃男人,觉得他人老珠黄,身体不鲜活了,在外面花天酒地,游戏人生,玩玩乐乐个十几二十年,然后发现家里的孩子都被男人养大了,女人坐享其成,受着孩子的赡养,还能继续过着惬意的生活,不好吗?”
周择野:“……”听的头皮发麻,感觉温茶现在就像是个拿着皮鞭的小恶魔。
“挺好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她身边,“就应该这么办。”
“好了,”温茶‘噗嗤’一笑,“我就是抱怨抱怨。”
周择野却不觉得她只是在抱怨,他有种莫名的预感,温茶对男人有很大的偏见,尤其是那种没品没颜值还一堆破要求的矬男。
他快速洗好碗,正准备去找温茶说说话,门铃忽然响了。
他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走过去打开门,门口找这个身穿V领长裙的女人,脸上化着浓妆,白的跟鬼似得,看不清楚真面目,周择野嫌弃的撇过了头。
“你找谁?”
看到来开门的是个又高又帅的大帅哥,安桥的眼睛闪了闪,“我找叶茶,这里是叶茶的家吧?我没有走错吧?”
听到是来找温茶的,周择野也没有立即放人进来,而是回头叫温茶。
安桥见她对自己不假辞色,眉头皱了皱,故作娇羞的问,“我之前来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叶茶的朋友?”
周择野面无表情,不理她。
安桥暗暗咬牙,笑道:“我是叶茶最好的朋友,我叫安桥,能跟你认识一下吗?”
周择野皱起眉头,目光审视的看了她一眼,对他她自称为温茶“最好的朋友”这件事,格外怀疑。
温茶对男人都那么犀利,对女人的敏锐度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温茶几步路走过来,看到门口的安桥时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安桥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冷意,“叶茶,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啦,怎么,你不欢迎我?”
“对,”温茶懒得跟她玩文字游戏,“不管你过来干什么,我都不欢迎你,赶紧滚吧。”
说完一把把门摔上了,站在外面的安桥差点被撞到鼻子,当即就怪叫起来,“叶茶,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温茶没理她,她不仅没走,还越骂越凶,“叶茶,你现在绑上其他男人了,就不打算要我这个朋友了是吧?是不是怕我把你究竟有多少姘头的事情抖出来?我告诉你,你想甩掉我没门!”
温茶听到这话无语至极,她以为她是谁?一个死占便宜的拜金女,还需要甩掉?
她再次拉开屋门,看着外面撒泼的安桥,“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告你扰民。”
安桥眼睛闪了闪,迅速收起脸上的狰狞,“叶茶,你是真的要和我绝交?”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安桥对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睛,脖子一缩,“我们好歹是十多年的朋友。”
“你还知道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温茶冷笑道:“你不是在我家门口大喊大叫,说要毁了我吗?怎么,那时候你不记得我们是朋友啊?”
“我那不是太心急了吗?”安桥心虚的左看右看,发现自己把周围的邻居都引出来了,更加心虚,“叶茶,我这次找你来是办正事的,你不是一个月没去相亲了吗?我这儿有个特别适合你的,他在传媒公司当人事总监,人长得帅,又有钱,你跟他见一面呗。”
说着,安桥把名片往温茶手里塞,温茶不接她就往脖子里塞,温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锁在她后背上,安桥疼的惊叫起来,“叶茶,你想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我看你是在帮你自己吧。”
温茶一把将她摔在地上,捡起那张印有郑自明联系方式的名片塞进了安桥不断尖叫的嘴里,“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我现在一清二楚,你究竟是怎么勾搭上那个男人的我不管,但是你要来害我,我会让你竹篮打水,一无所有。”
安桥身体一颤,看着她冰冷的眼睛,隐约觉得她会说到做到。
温茶已经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什么话都听她的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