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勃然大怒,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姜瑀,你目无尊长,你是姜家的不肖子孙!”
姜瑀冷硬的嘴角滑出弧度,轻笑了声。
他的鹰隼眼眸透着咄咄逼人的锐利,鄙夷的盯瞅着姜帆,“二叔公,我总算明白了,同是一家人,为什么二叔会肆无忌惮的想要害死我,原来是有你替他撑腰,是你教子无方,是你纵容,是你替他兜底,他才是你眼中的好子孙。”
“姜瑀,你越说越过份!满口胡言乱语!”
“你儿子在外面风花雪月,你不管。你儿子做违法的勾当,你也视而不见。你儿子想要侵吞姜氏集团,这也是二叔公的想法吧?”
姜帆心里咯噔怔了一下,但他还力持镇定,掩饰心中的波澜,狡辩:“姜瑀,说这么多,我不会中你的诡计的,你休想挑拨离间我跟大哥的感情。”
姜瑀慢条斯理开口,低沉的声音却威慑力十足,浑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如果二叔公想看证据,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看得清楚明白。若不然,我们去找法官评评理也是可以的,再不然,报警也是可以的。
另外,请你不要把感情二字挂在嘴边,自我懂事以来,我所看到的,你跟我爷爷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你少来抬举自己,少来我们面前找存在感。”
“你……你……”气急了,姜帆也逸不出声音,喉咙仿佛被掐住一样难受。
“为了我爷爷的身心健康着想,也为了二叔公的安危着想,你老人家还是少点走动吧,别来打扰我爷爷静养,安份守己才能安享晚年,要不然,下场就像二叔一样可悲。”
心虚了,一时无言以对,姜帆恶狠狠的瞪了姜瑀一眼,愤然离开。
离开医院之前,姜帆还不忘去主任那里了解清楚大哥的伤情。
直到主任跟他解释清楚,脑损伤严重的患者会出现那样的后遗症时,姜帆才若有所思的离开医院。
随后,他给张宝禅打电话。
“大哥也不记得我了,而且,看到我来,像害怕的样子。我仔细观察过他的反应,他不像是装的,我跟主任反复了解,主任说这些反应是正常的。要过段时间再做详细的检查,才能进一步判断恢复的结果。”
张宝禅还是心存疑虑,“医生怎样解释他只记得姜衡、姜瑀和靳雪?”
“医生说,因为大哥一醒来只是看到他们三个,所以,脑波对他们的印象最深。加上他们日夜陪了他多天,取得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现在的思维就偏向他们。总的来说,是来缘于第一反应的安全感的归属。”
“谢谢二叔辛苦跑一趟,你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在心里的。”
“如果是姜允当家就好了,姜瑀的人品非常恶劣,这种人应该赶出姜家才对。”
“我们姜允没有这个福气,多谢二叔瞧得起。”
“宝禅,你才有当家女主人的风范,那个贱丫头没法瞧。那个……姜寻已经下飞机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麻烦你跟姜衡提一下。自家兄弟,不必弄得那么难看。”